第二卷 第5章 暗杀行动（1/2）

现在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艾尔丹特帝国的「白天」开始得早也结束得早，现在已经完全进入深夜。

在夜幕低垂，周遭笼罩在黑暗之下时——灌木丛中有群男人挨着身子潜伏于此。附有夜视功能、粗犷方正的防风镜盖住半张脸。再抹上迷彩颜料，令人难以分辨长相。精实的下巴看来十分强壮，而浑身肌肉的体魄则穿上黑色野战服与具备防弹、防剌功能的背心。头上当然带着同色的头盔，典型的夜袭打扮。

这是陆上自卫队的——中央即应连队特战小组。

他们和美国的so（特种作战司令部）一样，都是直属中央，个个身手矫健的特殊部队。在自卫队中特别用来对付恐怖攻击与游击队。简而言之，他们也精通暗杀行动。

他们的装备当然没有任何单位的标识，都刻意磨掉。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原本就不是依照正规程序踏进这个国家。

但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在艾尔丹特帝国里，能有这种装备的除了自卫队员以外还有谁呢。

特战小组的自卫官以手势互相联络，往前迈进。

他们的目标是——异世界第一家综合贸易公司「安缪特克」的员工宿舍。

已经确认目标加纳慎一的位置。寝室在一个小时前熄灯——其他房间亦无灯光，整栋宅邸应该都陷入沉睡。

「…………」

队长将手高举过肩打出信号。

其他自卫官则鱼贯向目标宅邸前进。

其中——

「…………」

一名自卫官似乎感觉有异而将头抬起。

他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他发现自己头上，也就是叶片茂盛的树枝上有个圆形的影子。透过被动式红外线夜视镜，眼中看到的影像彩度偏低且绿——那里有只高度不到三十公分的小型猛禽。

是猫头魔。

但和自卫官认知的猫头鹰明显不同。因为头上没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圆形的眼睛紧贴在腹部。从自卫官的常识看来，可以说是「怪物」。

「…………真是恶心的动物。」

自卫官压抑着不悦低声说道。

出任务时理应严禁自言自语——但他实在没办法不说出口。纵使是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没有在异世界战斗的经验，也没针对异世界进行训练。说不定是在几天前才知道有异世界存在。

「…………」

自卫队员绕到后门，队长从怀中掏出钥匙开锁——无声地潜入屋内。

电影或连续剧描述特殊部队攻坚的场景，比较偏向强硬又暴力——例如用炸药炸开墙壁后一窝蜂涌进——不过那是因为对方已经严加戒备，所以得重视任务的行动速度。基本上如果对方松懈下来，要尽可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偷偷接近。

真正的专家不到最后关头不会诉诸武力。

将破坏控制在最低限度，同时获取最大成效，是特殊部队的原则，也是他们存在的原因。

「…………」

自卫官们抵达目标的寝室前，分别站在门的左右两侧。

接着又沉默地点头示意，由其中一名自卫官转开门把。

接着——

「！」

一人使劲地将门往内推。

自卫官瞬间摆好架式，但迎面而来的——很可能是他们从没料想到的情况。

室内突然变得灯火通明，就像打开电灯一样。

在这充满洋房氛围的房间中——

「欢迎回来，主人！」

有三十多名女仆。

而且虽说是女仆，但并非维多利亚风格的「正统派」——而是改成动画设计，较接近法式女仆的打扮。设计上虽然大量点缀荷叶边与蕾丝，但裙子的长度短到膝上，同时又强调胸部曲线。纯白的膝上袜包覆纤细美腿，头上戴着荷叶边发箍。年纪最小的有十岁左右的幼女，最年长的不超过二十五。

三角形的尖耳从头发中窜出，证明她们是精灵。

「欢迎回来，主人！」

她们面带笑容说出的话语经过调教，独特且带有甜蜜的味道，也就是所谓的「卡通音」。而且偷渡入国的自卫官，没有配戴艾尔丹特帝国发行的魔章戒指以供翻译，所以他们听到的语言想必很奇怪。

「搞什么……？」

其中一名自卫官喃喃自语。

已经不是严禁自言自语的气氛了。

相较之下，美少女女仆军团则歪着头感到讶异。好像不了解这些突然出现的特战小组究竟打哪来。

「…………原来如此，御宅族啊。」

队长明显语带厌恶低声说道。

「想不到他花政府的钱包养这么多女人……正在享受是吗？」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对方是重度御宅族，在屋内受到颓废的兴趣侵蚀也是意料中事——他们应该是这么认为吧。队长向部下点点头，这么说道。

「不要管这些家伙，确定目标有没有在床上。」

「遵命。」

简短回答后，一身漆黑的自卫官把年轻的漂亮女仆推开。或许认为目标近在眼前，没有隐藏自己的必要，所以毫不掩饰脚步声，大摇大摆闯进房间深处。

女仆们惊讶地看着，当部队进入房间中央时，她们接近自卫官并对他们说话。

这些自卫官当然不懂她们讲什么，只是任何人都想像得到，内容不外乎是「你们是谁？」或「请别乱闯」等等。有几位女仆缠在自卫官身上，想要阻止他们行动。自卫官之间弥漫着手足无措的气氛。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和平国家日本的自卫队员。

「小女孩」是弱者，应该加以保护，这种观念已经深植心中。虽然我们看过数不清的例子，譬如美军士兵在越战中想要帮助小孩，却被那些孩子丢掷手榴弹炸死——这是因为看到可爱的外表，很难在瞬间判断对方是敌人。

「——清场。」

队长冷漠地命令道。

虽然瞬间犹豫了一下，但部下依旧点头，从腰带的枪套抽出shǒu • qiāng。看似玩具的造型，应该是电击枪，而不是自卫队正式配备的九毫米shǒu • qiāng。

大概是上头三令五申，要他们除了目标以外尽量别造成伤亡。要是艾尔丹特帝国死了好几人，往后的谈判会很麻烦。

「……？」

虽然幼女女仆被电击枪指着，仍然笑咪咪地以双手握住队员手腕。艾尔丹特帝国的人没看过枪，理当不知道那是武器，这种行为丝毫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不过——就在下一秒。

「呼！」

幼女女仆使劲地吐了一口气。

接着自卫队员被只有自己一半高度的对手赏了过肩摔，整个人飞出去。

「——！」

可能是大意了吧，没有时间采取受身……被摔出去的自卫官低声shen • yin后昏了过去。其他的精灵少女迅速冲过来，从裙底抽出绳子丢出去。

这些绳子像蛇一样自动缠在自卫官身上，瞬间将他绑住。

「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卫官们大概有一秒钟的时间无法思考吧。

不过就这一秒，但也就这一秒，在瞬息万变、必须当机立断的战场上——成为致命的空白。

女仆们在短暂的时间内采取必要的行动。

面对强壮且身着各种装备的自卫官，要不抓起来摔出去，要不就是从背后紧紧勒住。即便是防弹兼防剌背心，对于全身受到的冲撞或紧勒也毫无抵抗力。特别是被幼女女仆紧紧勒住的自卫官，身体反折并发出shen • yin。从外表看来似乎不是很害怕，但在自卫官的耳中，想必可以听见身体被勒住的恐怖声音——「嘎吱嘎吱」作响。

不用几秒，有一半的自卫官已经翻起白眼动弹不得。

「怎、怎么会！」

看着下属一个个倒下，队长拿起枪来。

总该发现了吧——女仆军团不是阿宅颓废的兴趣，而是为了迎击特战小组而准备的——陷阱。

「开保险——射击！射击！」

他们大概认为没有闲工夫用电击枪让对方失去意识了。

慌乱的部下们，拿起前端装有消音器的九八式机关枪并开启保险——将枪口对准女仆。

接着是一连串枪声。

闷沉的枪声接连响起，退出的弹壳画出弧线，一颗颗掉在地上。

超越音速的铅块无情贯穿女仆的身体，射往身体的子弹破坏了肌肉与骨胳，使她们一个个倒下——

「…………怎……」

——在自卫官的设想中，照理说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实际上完全事与愿违。

「怎么可能……？」

耗费了弹匣中半数的子弹后，他们停止射击。

自卫官的脸庞虽然照例因为夜视镜与迷彩而看不清楚，但他们应该都是露出惊讶与疑惑的表情吧。

因为女仆们依旧没事般站在那里，一个也没少。

精灵少女像架起盾牌般伸出手掌，一股能量宛如障壁，微微散发光芒，分隔了女仆与特战部队。

「这就是……魔法吗？」

女仆再次发动攻击，队长说话的声音被她们软香的呢喃盖过。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震耳的笑声仿佛要把天花板掀开。

在水晶球前，像最终头目一样大笑的是——佩特菈卡。

你真是……太适合这种笑法了。而且一手拿着羽扇，完全是坏女人的角色啊。

「哎呀，太单纯了，实在单纯啊。」

佩特菈卡一次次拍打扶手，高兴地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来收拾慎一了。虽然是不同世界，但终究是人，想法都一样啊！」

虽然我们也在同一栋宅邸，不过是在一楼内侧，平常我很少进出的置物间。

现在做为现成的司令室——所以摆设有些不一样。各类杂物不是搬出去就是塞到墙角，房间中央放了一张偌大的平桌，上面摆出宅邸隔间图，排列着五十个木制小棋子。

红色十五个、蓝色三十个，而白色有五个。

分别是自卫官、女仆部队以及我们的颜色。

感觉根本是大型兵推图。虽然我怀疑不过是宅邸内的战斗，是否需要这么夸张的设备，但还是决定别插嘴。另外墙上设有三个特大号水晶球，映照出的画面是透过魔法，由召唤魔——也就是由负责监视的单眼猫头鹰回传而来。

在可以环顾全场的位置上，有张附靠背的椅子。佩特菈卡神气地坐在上面，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而且身旁还有骑士迦流士，以及驻扎在皇城的禁卫部队指挥官。

这名指挥官是女性，而她的部下也就是禁卫军，正是让那群精锐自卫官人仰马翻的女仆们。

在皇城之中，有女兵随时跟在女皇佩特菈卡身边，负责保护她。其中多半是亚人种——他们不分男女，大部分都有军旅生涯的经验——其实在之前的露台茶会上，负责服务的女仆们也隶属这个部队。

禁卫骑士都配戴粗犷豪气的武器随侍在侧，久了总觉得煞风景，所以也需要这种女士兵。而精灵擅长魔法战斗，女矮人即便身型矮小，也具有超越成年男性的臂力，非常适合在不带武器的情形下服侍皇族或贵族。

女仆的打扮……也是为了让对方松懈。

别看女仆部队这样，她们所有人都成年了。就连矮人士兵中也有外表貌似幼女，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

话说回来……

「居然被女仆打得落花流水，真是作梦都想不到……」

这些自卫队的精锐部队。

我这样喃喃自语地说道——身旁的缪雪儿则伤心地低着头。

「没想到……日本人真的来行剌……还派那么多人。如果只有我跟布鲁克先生，根本没办法保护少爷。」

……如果真的发生事情，你本来打算挺身保护我吗？

感觉有点高兴又有点丢脸啊——

「克德巴尔大人。」

我向骑士迦流士问道。他站在佩特菈卡身旁，双手交叉看着战局。虽然这次的战略大致由佩特菈卡提出，但真正指挥则由具备实战经验的迦流士主导。

「有何贵干？」

骑士迦流士眼睛仍然盯着水晶球说道。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动用军队，我……」

一时语塞。

不过——银发骑士转过头来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仿佛看透一切。

「老实说，慎一，我从以前就隐约察觉到日本政府的目的。」

「……啊，果然。」

听他这么说，反而让我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骑士迦流士与札哈尔宰相都是聪明人，根据以前和他们往来的经验，他们至少不会执著于旧观念而误判情势。想必已经注意到日本政府在文化交流这个漂亮的词藻之下，隐藏着什么目的。

不过——

「既然如此，我更想不透为什么……」

为什么帮助我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由陛下回答会比我适合。」

听他这么说——我的眼神看向佩特菈卡。

「嗯，这个嘛。」

佩特菈卡在椅子上歪着头，双眉深锁陷入思考说道。

「该怎么说呢？或许迦流士了解，但朕实在不懂何谓御宅文化的侵略。新文化普及时，自然会与原有文化产生摩擦——说是侵略太过笼统，朕实际并无感觉。」

「您这么说或许没错，不过……」

正因如此，文化侵略才可怕。

等你发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反正我等亦非全无知觉地享受你带来的东西。接受新文化之后，与原有文化融合，升华为我等所属文化即可。各类人种在我艾尔丹特帝国生活，本国之雍容大度，非如此简单即可操控。」

我面带微笑凝视着——骄傲地如此说道的佩特菈卡。

「您说得是。」

和以前的日本一样。

在以往的历史中，日本的文化发展落后他国，于是派出遣隋使与遣唐使带回他国文化。不仅如此，还积极雇用因故遭到放逐的外国人，特别是工匠之类。

那么日本就不再是日本了吗？

日本最后成为中国的一部分吗？

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艾尔丹特帝国也一样。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对佩特菈卡他们而言，我带来的文化不会构成侵略。只要艾尔丹特帝国有所自觉，御宅文化就不会成为侵略的武器。

这和我所思考的结论相同。

「只不过——」

佩特菈卡的表情转为严肃，加上但书。

「即使接受也仅限像你一样，带着谦虚的态度『请我们接受』而传入。若是心怀不轨强迫我方接受者，文化将遭到恣意扭曲……人民思想自会有所偏差并受到污染、。」

这正是文化侵略，也是文化污染。

毫无自由的强制，管理产生的扭曲。

所谓文化原本就该保有自由——所以我特地将御宅文化推广到各个角落，并特别选择不具强制力的作法。喜欢的人接受，不喜欢就不要，就是这样。不过这点——或许才最重要。

「所以喽，慎一。」

佩特菈卡开心地笑着说道。

「朕——艾尔丹特帝国才会选择你加纳慎一，负责传递新文化。」

「…………」

或许日前谒见时，他们就在试探我了。

试探我加纳慎一，对艾尔丹特帝国而言是不是侵略者。

「……真奇怪，六号与十号召唤魔并未传回『所见』。」

女指挥官低声说道。

「敌军应有十五人——你说只抓到十一人？」

「！——不妙，给我确定所有召唤魔！」

骑士迦流士以气势逼人的声音下达命令。

我方在宅邸内外总共安置二十只「传送」画面的召唤魔，就算一只因为某些原因——例如受到战斗波及，被流弹之类的打死，也很难想像会完全跟丢那些自卫官。

也就是说……

「……咦？」

轻巧的哐啷声滚到我们脚边。

看起来像大罐的五百西西可乐瓶。当我们反射性地从它滚来的方向看去，发现置物间——也就是临时作战司令室的门微微开着。

「糟糕……！」

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迦流士则惊讶地眼睛瞪大。

就在下一秒钟——丢进来的催泪瓦斯弹开始猛烈喷出白烟。

我应该……要感谢自卫队特战小组的理智才对。

老实说如果丢进来的不是催泪瓦斯，而是一般的爆炸型手榴弹或燃烧型手榴弹，我们一定在刚才就全军覆没。

但自卫官终究遵守他们任务的基本准则。

也就是要解决的目标只有我，加纳慎一——尽可能不要让其他人伤亡。只不过刚才被女仆部队打得落花流水的那群，最后还是开枪了。

「——！」

室内瞬间白茫茫一片。

眼睛和鼻子——甚至嘴巴，所有黏膜都受到宛如针剌的强烈剌激。虽然知道大事不妙，但凭着意志力还是控制不了身体分泌的眼泪，视野逐渐扭曲，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接着我开始猛咳。

「……唔！……唔！」

耳朵好像还没问题，可以听到别人的咳嗽声。

但现在的我实在无法分辨那是缪雪儿、佩特菈卡、迦流士，还是女指挥官，也根本不是分辨这个的时候。虽然催泪瓦斯是代表性的非致命武器，但如果真的中招，也是货真价实的shā • rén凶器。记得在某个地方看过，如果呼吸系统比较差的人，吸入催泪瓦斯也可能死亡。

如果让瓦斯这样弥漫在室内，根本无力反击。

不过……

「窗户，快开窗！」

我听到佩特菈卡的叫声。

她曾在劫持事件看过我用灭火器，似乎马上认定催泪瓦斯也是同一种东西。

就在下一瞬间——

「『疾风之拳』……！」

冲击波魔法随着蜜雪儿的声音而发动。

我从满是泪水、扭曲模糊的的眼角余光里，看到整个窗框当啷一声飞出去。咏唱魔法需要一定的时间，将近一分钟。这么说起来，缪雪儿从我发现催泪瓦斯而大喊的瞬间，就开始咏唱咒语。

冲击波把大量的瓦斯吹出去。

或许受到催泪弹的影响，缪雪儿一手往前伸，但眼泪也是不断流下。

但还没有时间舒缓黏膜的剌激——黑色人影突然在眼前出现，让我吓得身体往后仰。

自卫官的脸上带着防毒面具。

无论是「红眼镜」的防护装甲、「异尘余生」的士兵，或是「星际大战」的帝国军士兵，这种装备在近看的时候，压迫感果然不同凡响。因为它的脸部结构做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感觉更加强调非人的一面。

「……！」

在伸手可及的距离。

而且自卫官手上握的是——九毫米shǒu • qiāng。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就算是shǒu • qiāng也不会射偏，而且对方还训练有素。我感觉意识似乎被吸进黑色的枪口中而失去力气。虽然很丢脸——但对我来说可是万幸。

我不禁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子弹随着击发的爆炸声穿过头顶——真的只有毫厘之差。那种触感让我感到恐惧。

「少爷！」

缪雪儿哭喊着我的名字。

「『疾风之拳』！」

魔法再次发动，击飞自卫官——顺带一提，如果连续发动相同魔法，似乎可以省去许多咏唱咒语的时间。自卫官开出的第二枪射偏，人则猛力撞上墙壁，无力地倒下。不过我可没时间放心。

抬头往上一看，在不到三公尺的距离出现其他自卫官。

「慎一！」

就在佩特菈卡大喊的同时，有人冲了出来。

是骑士迦流士。

他以拔刀术的技巧，拔剑砍向自卫官。虽然剑刃本身被防剌背心挡下，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加上冲剌的力道，这一击仍然造成相当大的冲力。自卫官步伐踉跄——下一秒钟，他的背后出现了流星锤往脑门敲下。

是女指挥官。

自卫官员吃了这一记，原本应该头破血流而死——但因为有头盔保护，似乎只有脑震荡而已。他直接倒下一动也不动，没有流血的迹象。

不过……

「放下武器！」

剩下两名自卫官。

但他们靠在墙边，举起bā • jiǔ式步枪。

bā • jiǔ式步枪是自卫队自豪的最新冲锋枪。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像机关枪一样以五点六五毫米的子弹扫射。想要压制室内时，可说是无比强大的武器。

而且两把枪口都对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