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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的确是这样嘛,竟然说,那个,真由理--
是时间旅行者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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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一定是那样啊』
在日落时份的广播馆屋顶,染遍了熔矿炉的色彩。银闪闪的时间机器,投下了像是供水塔的影子。被打开了的舱门,透过内部的照明的形状,模糊地占据了影子的一部分。
时间机器内部,零件和工具遍布全身奋斗著的桶子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因为他前去了支援红莉栖联动道具十三号机和电话微波炉(暂定)的工作。
倚在舱口旁边的铃羽望向我。
以平常一样的笑容,投来让人打从心底感到寒冷的视线。
『说到底,人家的监视对象只是”收束范围级别的世界线变动”而已啊。不管那个原因是人是物还是事件,只要有从未来而来的可能性就必须要注意,只是这样而已』
铃羽的措词中充斥著谎言。
『讨厌呢,别用摆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啊,冈伦叔叔。”这次介入到漆原琉华和ibn5100之间的「某人」进行过物理性时间旅行的可能性很低”,人家只是这样说而已啊。”并不一定是时间旅行者”所指的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在说那是谎言啊。
铃羽她竟然说,回到过去的方法并不只有时间旅行。
看著吐出这话的我,铃羽的笑容变得更大了。
『啊哈哈』
被橙色弄得模糊不清的天空下,像是切开那天空的时间机器的影子下。
铃羽的笑容,简直是浮在黑暗中的半月。
目不转睛看著我的铃羽的眼里,寄宿著与勒索囚犯时相同的快乐颜色。
『真厉害呢,冈伦叔叔。你那眼神,简直就像年老了十五岁一样啊。虽然看情况你还没有”回来”,不过本性是无法被隐藏的呢』
笑嘻嘻笑嘻嘻,就像箍被取下来了似的,一直笑著的铃羽,从上而下俯视著我。
然后,这样说。
『凤凰院凶真,不是这样可不行呢』
我无法弄清,事到如今才这样叫我的意义何在。
铃羽她,应该是对『用这中二病全开的名字称呼我』这件事感到麻烦才对的。
可是,为什么。
--私人恩怨
为什么,铃羽那样的声音会从其他某处传来。
感到眩晕。
『因为,将人家送来这个时代的就是冈伦叔叔嘛。牧濑红莉栖和爸爸,以及冈伦叔叔。因为这三人,人家才被称为管理者,但其实只是好使的木偶而已呢。与其说是靠关系,嘛简单来说就是嫌人家碍事呢。啊哈哈』
未来的我是个怎样的家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家伙对铃羽做了什么。
也知道这个我,和那家伙是相连的。
所以铃羽她,是在怨恨著我吗。
所以她才这样,在摆著架子吗。
是这样吗。
『怨恨什么的,人家没有印象曾经那样说过啊。这就是那个吗?readgsteer。那种事情,是从哪个人家口中听到的呢。真是可怕呢』
如果怒目而视能够将人射杀的话--对著我那样的视线,铃羽以嘲笑来回应。
你别再笑嘻笑嘻笑嘻笑嘻的一直在笑啊,给我回答问题。
然后。
『已经可以了吧,叔叔。差不多该做好觉悟了』
终于不再笑下去的铃羽,表情空虚得恐怖。可是。
是错觉吗。
在那空无一物的瞳孔深处,好像有著一丝的悲伤。
『那孩子也这么说过吧。好好战斗啊』
--不能逃避
--与现实的战斗啊-&9834;
『椎名真由理她,是时间跳跃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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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晴朗的天空。
在秋叶原站前的大大楼(编:大ビル),是耸立在与车站大楼和车站一街之隔的地方上的商业设施。虽然只是普通的大楼,但它与同样一街之隔的商业设施的upx之间,以宽阔的散步行人道--crossfield连接著。同时也托upx的墙身大型街头显示屏的福,人流几乎都会穿过crossfield,然后往作为秋叶原主街的中央大道方向流去。为了保障通往家电量贩店、pc零件店、萌系的女仆咖啡厅之类的道路的流畅性,于某次的开发计划中最近被修筑好了。
虽然这说法没什么根据,但在这完成之后,某些以前人来人往的地方,人流因此减少了。
特别是crossfield底下,被其影子所覆盖住的大大楼一楼,即使说客套话也不会说是兴旺,面向道路那边的行人道也人影稀疏。
即是说,在大大楼一楼背后的投币式出租储物柜,不会太引人注目。
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监视那个投币式储物柜。
在白天日光的照射下,我潜伏在空的收费停车场上。幸好,旁边有著能倚靠的混凝土块,附近大楼林立加上头上的散步行人道,不用担心遮阳的事情。问题是厕所,但至今透过将水份补给减少所以能够忍耐。虽然不知道能支持到什么时候,但变成那样的话,紧急逃离是唯一的手段。我只好向神祈祷我不在期间不会有人出现。
那之后,我心里某个开关被打开了。
感觉所有的从容都从思考中消失了。虽然也可以说成是无法再思考多余的事情,但对我来说这样只有苦闷。昨天,与琉华子在咖啡厅分别后,我的所有行动全都染上了焦躁。回忆起至今发生过的事情,作出整理,并跟在屋顶上与铃羽的对话进行对比,无论怎样也只有不好的预感。
--椎名真由理她,是时间跳跃而来的
现在这一刻,我对于真由理的去向并不清楚。
昨天,真由理并没有回b。尝试用手机打过去,『可能对方已切断电源或身处没有信号的地方』,听到的都是电话未能接通的录音。
发急地跑到在池袋的椎名家,但那边谁也不在。
从外面窥看,感觉屋内好像没有人的气息。不,不只这样,椎名家的情况实在很奇怪。
一反常态地庭园的树木被修剪过。通往玄关的路被过份细心地打扫过。明明是夏天却关上了好几扇挡雨板,有些连窗帘也被拆下来了。这会不会不是真由理家,而是别人家呢。甚至令我想过这种无谓的事情。
怎么看都是椎名家。
那是自小就认识的两世代同居的扩建房屋,所以不可能会看错。在我看来,感觉椎名家实在过份整洁了。该不会这里其实没人在居住--那样子令我连这种感觉都浮现了。
为什么。
只有各种的疑问,在我的脑内咕噜咕噜地不断打转。
在监视储物柜的时候,突然对某件事情感到担忧。
现在我所监视的,右边角落的大型储物柜。那个现在被使用中的储物柜里,真的有ibn5100吗?
据琉华子所说,真由理取走ibn5100是十一日,前天早上的事情。会不会在那之后也一直把它放在储物柜里呢。明明这么贵重啊?『只是暂存一会而已,之后再搬到别的地方去』,不会是这样吗。看见了那个储物柜还在使用中便就这样监视了,但那样的储物柜基本上转手的速度应该很快。真由理搬走物品以后立即有其他使用者占用了,这种发展也是可能的。
不过说到底,就算有那样的怀疑,也没有任何进行确认的方法。就连这事件中唯一与真由理有接点的琉华子,也只是知道『真由理找到修理业者所以取走ibn5100并放到储物柜里』这件事而已。
不管如何,除了继续监视以外别无它法。
只是过了两天,管理公司不会来整理回收还没有付钱的储物柜吧--
我边这样想著边抹著下巴的汗水时,突然背后有人轻轻戳我的肩膀。虽然在影子里,但这样炎热的天气下,那种像是把人当笨蛋的触感令我有点焦躁。
然后我回头一看,发现以惊讶的样子将戳我的手指缩回去的,两个熟悉的人影。一边是现代流行的罩衫装束加上低身眼镜。另一方则是穿著小孩子款式的儿童连身裙,在我的胸口高度附近有两捆发圈缠住的头发在弹来弹去。
「取材的-说」
「阿诺,阿诺呐,萌郁姐姐她,说无论如何都想帮冈伦叔叔的忙所以我不小,告诉她了」
当然,是萌郁和綯。
「帮忙?」
「嗯,因为听说冈伦叔叔在找真由理姐姐萌郁姐姐听到这件事,便说要帮忙了」
说起来,昨天在咖啡厅的时候綯也在场。虽然不知道不是b的綯,为什么会对跟随我和琉华子的约会感到有趣。嘛,说不定这就证明綯也到了妙龄呢。
看来事情从綯传到了萌郁的耳中。
「因为一个人监视很困难」
不愧是萌郁。就算平常做事慢腾腾也好,她也尚且是传媒的一份子。
从綯处知道事情的萌郁,看来是考虑到我独自进行监视应该很困难。事实的确是这样,从早上开始监视到现在的我,早已消耗得十分严重。若果有个能与我交替进行监视的同伴在会很好,但红莉栖、桶子、铃羽三人都忙于道具开发,而且更重要的是无法予以信任所以很难依靠他们。
特别是铃羽。那个铃羽的样子,怎么想都无法信任。
--私人恩怨
--啊哈哈
--hello。现在感觉很糟糕
--给那个引致这一切的家伙赐予天罚呢
不,不只那样,现在想起来,很难不认为桶子和红莉栖也有什么事情瞒著我。
因为红莉栖和桶子都在帮”那个”铃羽的忙。要是她所说的属实,把在屋顶上笑嘻嘻蔑视著我的那个铃羽送来的,是未来的我以及桶子和红莉栖。那两个人开始帮忙铃羽,是不是就像在帮助未来的自己呢--
不,比起这还有种更可能的说法。
时间跳跃。
某天晚上红莉栖曾不小心说出口的「只传送记忆的时间机器」。透过耳机读取记忆,压缩,并送往过去任意的手机的系统。
--其实时间旅行出乎意料地简单啊
那是数天前,从红莉栖处听来的话语。将道具十三号机和电话微波炉(暂定)联动的东西--不,红莉栖自己于那时已经用了”时间跳跃机”这名词。如果说桶子和红莉栖用过时间跳跃机的话,那么全部都能解释通了。
从昨天起桶子也加入了帮忙开发后,时间跳跃机的完成进展如何我并不知道。不过,红莉栖本来就是天才,桶子也曾经修理过时间机器。如果是从未来时间跳跃而来的话,不就能更早完成了吗。
--特别是,当你知道未来的时候
可是说到底,将铃羽送到过去,然后自己也时间跳跃回来,那样做到底有什么企图,我完全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
「先不说萌郁,綯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诺可以让我也一起,等真由理姐姐吗?」
喷了。
「你在说什么。这可不是在玩啊。綯,你给我回去。若发生什么事的话,rbraun会担心。要是变成那样的话,负责照顾你的我颜面何存啊」
可是,对著我那样的耐心嘱咐,綯以拼命的表情抗辩著。
「不、不过,真由理姐姐她,听说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
这个少女很聪明。说不定,她注意到我的情况与平常有点不同。在咖啡厅看到过其中一部份事情始末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与铃羽在紧张地说有关真由理的事情。理所当然详细的内容她应该并不清楚,大概是很在意真由理的事情吧。
「而且,父亲今天也不会回来」
完全给忘记了。
的、的确是这样。代替不在的rbraun,现在我和真由理在当这个少女的监护人。明明是因为让綯独自一人待在御徒町的天王寺家很不安全,所以才让她待在b,但现在那关键的b中只有不能寄予信赖的铃羽和红莉栖以及桶子。
「虽然是这样」
虽然想让萌郁帮忙监视,但那样綯该怎么办。
怎样做才好,虽然我这样沉思著,但每当考虑到我能信赖铃羽红莉栖和桶子们到什么地步时,真由理无论如何都会在我脑内出现挥之不去。
确实,现在我已经无法相信铃羽、红莉栖和桶子。如果说红莉栖和桶子是时间跳跃而来的话,我连那背后的目的也无法理解。可是--
可是,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
真由理。
铃羽她判断,真由理也一样,是时间跳跃而来的。
真由理她真的,在做那种事情吗。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呢。
如果我无法信任时间跳跃而来的红莉栖和桶子的话,那么我应该如何看待时间跳跃而来的真由理--在背阳处却依旧不变炎热中,我汗流浃背地在思考著。
不过,想不通。
「冈伦叔叔」
綯很担心地抬头望向我极不痛快的样子。真是的,一直都没停止叫我叔叔。那种不知是顽固还是倔强的性格,是与真由理和铃羽之间的一项共通点呢,我突然这么想。因为他们也同样,用冈伦和叔叔来称呼我,完全无视别人的真名。特别是铃羽,不知为何与綯一样称我为叔叔--
那时,我的白衣被从旁轻轻拉动了。不用等我回头,我便注意到是萌郁捏我的衣袖。
「那是」
然后,随著萌郁的声音我望了过去。
出现了。
从行人道的另一端,一名少女用轻飘飘的脚步前来。拖著与外型不相称地坚固的,空无一物的黑色手推车,向著这边走过来。肩上挂著手提包,穿著不知是否为了活动方便而穿的牛仔短裤,加上水蓝色的钟帽子。那样的装束,绝不会有错。
是真由理。
「啊真由理姐嗯鸣鸣!?」
「藏、藏起来」
没理解情况的綯,差点就向真由理的方向跑过去了。我慌忙地按住綯的嘴巴,抱起她那小小的身躯,躲到停车场旁边大楼的背后去。萌郁静静地跟在我背后,但綯依然,嗯-、嗯-、嗯-,地挣扎著。
这样完全就是绑架犯。只好祈祷不会被谁抓去问话。
然后。
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真由理站在大大楼背后的投币式出租储物柜前停下来了。在右边最下方,”使用中”的标志很突出,特大的门前。在那嘎吱嘎吱地翻找著手提包的真由理,从中拿出一个外形稍大的银包。然后她盯著看附属的硬币袋子里,与几枚硬币一起
取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
「那、那家伙」
然后看著真由理咔嚓咔嚓地投入硬币,转动钥匙,并把手推车停在柜门前。接著,将纸箱稍微拉了出来的真由理,用打骰子的要领,唷,用体重把箱子倾侧,并一口气将之放到手推车上。
那是清楚知道了箱子的重量,没有多余动作,乾净利落的手法。
之后真由理就那样,跟平日无异地哼唱著歌以弹跳般的步伐拉著车子。大概是以秋叶原站为目的地,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转换。
望著那样的光景,我全身都吓得发紫了。
「果然,是真由理做的吗」
我稍微期待过。
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弄错了呢。会不会真由理在说的是其他pc的事情,结果琉华子不小心拿错了ibn5100的修理委托书呢。然后会不会就这样,冒失的真由理不小心拿了ibn5100,途中日落了于是把东西先暂放在储物柜。
会不会现在她「啊嘞嘞-?」地困惑中,对手上的重盒子感到麻烦,进退不得呢。
我期待著那样的场面。
可是。
咕噜咕噜地想著这种事的时候,真由理也一步一步地前进著。大概放著不管的话就失去她的踪影吧。我会跟丢了真由理,并选择在b坐等真由理,什么也不做吧。然后对著铃羽、红莉栖和桶子他们也只字不提,「真由理去哪了?」这样的装傻也说不定。
那样不也挺好吗?我真想狠狠揍一顿曾经隐约这么想过的自己。
可是。
真由理随时都要消失到人海之中。而好几次瞟向她的背影的萌郁和綯在催促著我。
「冈部君」
「冈伦叔叔」
快走,赶快!两人的瞳孔这样催促著我
对、对啊。
为了不让那个轻飘飘的人质随意消失而监视著她,应该是我的职责吧。可是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啊。
「诶诶依明白了,跟我来吧!」
为了不让真由理发现而全力,同时又要让綯能赶上的速度。一边应付著这么困难的条件,我们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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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果来看,让这两人同行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秋叶原站乘nr到达了东京站的真由理,拉著载有ibn5100的手推车,走向东海道本线的月台。然后她在售票机面前停下,我这样想的时候,她便从手提包中取出笔记本,好像不断地查看著价目表。
然后,终于认可了并往售票机放了数张钞票的真由理,按下了位于非常边缘位置的按钮。
接著真由理便若无其事地,再次咕噜咕噜咕噜地拉著手推车,走向东海道本线的月台。拉著那台手推车的话,应该没办法使用自动扶梯。在她绕路走的时候应该多少能追上的--
在这样盘算如何跟著真由理的时候,我慌张地向身旁的两人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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