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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霜国太傅大婚之日,太傅府前的一条街都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悬挂,红色的绸带四处飘扬。
唐紫真骑着蝶影自皇宫内迎回听画的花轿,她不时地瞄向身后的花轿,有些奇怪,无论是叩别女皇,还是兰贵君,始终有两个小侍扶着听画,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小童,涟漪;而他偶尔望向盖着红盖头的听话时,眼中隐隐有着担忧。
她还记得涟漪初见她时惊讶地瞪大眼,连小嘴都无意识地张开,唐紫真了然,他日日跟随在听画身边,自然常常看见那副画,能认出她,并不奇怪。
听画脚步虚浮,却极为安静,一路任小侍搀扶着,兰贵君的解释是,听画久病未愈,身体太过虚弱,无法自行行走。
回到太傅府中,沈舞天、无忧、小蛇和果儿也早已喜服加身,戴着红盖头等候在房中。
时辰一到,唐紫真五根红缎紧握手中,与五个男人同拜天地,此刻的她真心承诺,从此后,绝不辜负他们的厚爱,她会珍视他们,宠爱他们,绝不丢弃任何一人,他们早已心相连,命相连。
拜过天地后,男人们就直接被送回房,沈舞天是强忍着害喜后的虚弱拜天地,无忧也刚刚出了月子而已,蝶起虽然名为正室,可唐紫真不愿他强迫自己克制对女人的恐惧来完成什么仪式,在她的心中,他们无分大小,都是她的夫君。
应付完酒席上的敬酒和客套,唐紫真状似酒醉,从酒席上退了下来,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些虚伪的礼节,她应付的有些疲累,这就是为何在青衣帮时,除了帮中的姐妹,其他应酬一律丢给雪琦的原因,她自认怎么也适应不了。
唐紫真径直来到了听画的房外,静立了一会儿,伸手推开房门,小厅内候着两个小侍,一见她就躬身行礼。
站在厅中,才见床边还有两名小侍,一边一个扶着听画坐在床上,小童涟漪缩手缩脚地站在一旁,一副干着急的样子。
唐紫真一见,蹙眉,这四个小侍是随着花轿一起进门的,涟漪一见唐紫真眼中一亮,看看那四个小侍,欲言又止。
“你们都下去吧!”唐紫真走到床边,目光凝住坐在床上的听画。
“夫人,兰主子要我们随身服侍皇子殿下。”厅外的两名小侍走进房中,躬着身,口气却不似奴仆。
唐紫真冷眼打量四人,冷笑了一声,“怎么,我与皇子洞房你们也要在一旁侍候?”
一句话说的四人立刻低下头,红了脸,眼中带了几分鄙夷,只看这四人,唐紫真都能猜出那位兰贵君有多势利。
“出去。”唐紫真的音色更加低了几分,自她身上散发出冷冷地带着压迫的气势,让四个小侍立刻噤声,慢慢地走出房间。
涟漪也被唐紫真适才的冷脸吓到,踌躇地半天,硬着头皮留在原地,看见两位小侍一放手,听画摇晃不稳的身形,连忙伸手去扶,却晚了一步。
唐紫真早已坐在床边,撑住听画的身子,一手撩开了红盖头,盖头下,是唐紫真熟悉的精致容颜,就如同第一次初遇时的艳丽。
只是,此刻的听画紧闭着眼,毫无意识地倒在唐紫真的肩头。
“他这是怎么了?”唐紫真问涟漪,小心地替听画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拆下烦多的首饰,替他松散了一头的青丝,慢慢地理顺。
涟漪在一旁看着,见唐紫真手势轻柔,看着主子的眼神也温柔的很,原来主子要嫁的人竟然是她,要是早知道,主子何至于受这么大的苦。
“主子被灌了mí • yào,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汤药也喝不下,只喝了几口水而已,今天还折腾了一天,当然撑不住了。”涟漪总算找到了一个能告状的人,他足足担心了一整天,看刚才她斥责那四个不可一世的小侍时的样子,还真是出了口气。
唐紫真抿住唇,“为什么要用mí • yào?”
“主子不肯嫁,与兰贵君争吵,兰贵君就命人在主子的定神茶里下了mí • yào,将主子送上了花轿。”涟漪老老实实和地回答问题,眼眸在睫毛下偷偷打量唐紫真,看着她替主子宽衣,替躺好的主子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动作轻柔的好似对待珍宝一般,一双眼根本就没有从主子身上离开。
唐紫真闭了闭眼,这是什么样的父母?那么敏感的听画,心中又有多少伤?多少痛?却依旧不肯放弃的执着地做着一个尽责尽孝的儿子。
“对……不起……”安睡的听画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或许是身子太过虚弱,只是微微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好似才出生的猫咪。
唐紫真探手入被,握住他的手,冰冰凉凉,手心处一片湿冷。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继续保持……
第134话洞房
“主子又做噩梦了。”涟漪大着胆子走进床边,掏出手帕给听画擦拭额上的冷汗,“主子刚刚回宫的时候只是整晚整晚地不睡觉,后来,有次主子和兰贵君争吵,随兰贵君出去再回来后,就夜夜开始做噩梦,本来就吃得少,变成每天除了喝几口粥,什么也不吃,每次染上风寒,几个月都好不了,人也越来越瘦,精神越来越差,兰贵君每次来都会骂主子一通,兰贵君一走,主子就默默地流泪。”
唐紫真将听画拉起来,把他抱进怀里,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梦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遍遍地道着歉,泪水不停地流,身子也在发颤。
“听画,我来了,不怕不怕……”唐紫真抱着他,拍着他,哄着他,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