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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可弹琴的人却不知是什么缘由,只是伸手拨动琴弦完全不成曲调,似是无所事事、漫不经心又似心事沉沉、声声皆碎。
不用多猜,拨弦弄琴的人十之bā • jiǔ是成昙,但成昙这人。。。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奇怪,可偏偏就是太奇怪。
水榭二楼统共两间房间,白岩上楼面对一条不算长的走廊,两边各有一扇房门,右手边的房门闭着,而左手边的房间却是敞开着大门的,而那零碎的琴音正是由这间敞开房门的房间中传出来的。
白岩呼了口气,一个凡人怎叫他心中如此不安?难不成是最近没睡好的关系?
这间房布置得像是会客之用,房内有一张大大的圆桌,一桌子菜肴,细看都是极为清淡的菜色,却只有两张椅子,对门便是一排木窗,掩在一帐纱幔之后,透过那层薄纱不难看见内里还有一处小间,摆放着一张矮桌,桌上一副古琴、一个香炉,还站着一个随手拨动琴弦的白衣人。
成昙很早就听见了白岩的脚步声,可直到看见白岩立在屋外,他仍不紧不慢地玩弄着那把琴,只道:“请进,请坐。”
白岩看着那隐于薄纱之后的修长人影,忽而想起离掌柜,她也老爱故弄玄虚,口中言道:“在下离洛非,西街棺材铺的店主,见过监正大人。”
离洛非?亏白岩想得出来,若让离掌柜知道白岩私自盗用她的姓,定要骂他恬不知耻了。
成昙从纱幔后信步走出来,一副慵懒姿态,他一身白衣倒不见得多昂贵穿在他身上却让人有一种十分矜贵的感觉,白衣素净、整洁,身上也没有多余的挂饰,看这样子像个落魄书生多过皇帝宠臣。再看看成昙那张脸,干净清秀而已,嘴角略微带着些笑意看来很可亲,脸色却不好看,惨白惨白的似是久病不愈,莫名多了份柔弱气质。
“离公子?”成昙微微一笑,念了两遍白岩报上的姓名,道,“离公子请坐吧。我来之前听到了许多传闻,来到此处之后便派人多方打探,城中却无一人知晓离公子的出身背景,甚至是姓名都没有人知道,煞是神秘,原来公子姓离。”
白岩走入房中,走到桌边未见成昙坐下他也不坐,淡笑着说道:“呵呵,这本也不该是什么秘密的,离掌柜既然是在下的内人,自然是跟着夫姓的,就此推想我若不姓离还能姓什么。”
“那我可否多嘴问一句,离公子为何让离夫人出面打理棺材铺的生意?女子做生意的本就不多见,何况还是棺材铺这样的生意。而离公子你似乎又不太住在城里,只在铺子里出现过一次,还恰巧化解了令夫人一场尴尬,这其中诸多事情实在让人好奇的很呐。”成昙一边问着一边坐到桌前,伸手做了个请地动作示意白岩入席,这是他第三次请白岩落座了。
“这其实说来话长,”白岩早已想好了说辞应付成昙这些问题,“我离家在陇西一带也算是大门大户,家里规矩颇多,自是不该让内人出来抛头露面打理生意的。只不过,我与悠遥初识之时她自己本就开了家棺材铺,说来也奇,见她第一眼时我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下定了决心要娶她。家里知道了她的出生本是不答应的,不过家母实在扭不过我才勉强应下了这门婚事,但有个条件便是悠遥不能再以棺材铺营生。”
“嗯,合情合理。”成昙点头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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