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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抓狂道:“你住嘴!”
徐玮泽闭上嘴,看着她。
舒浣却不再看他了,只朝着自己的同学说:“抱歉,我先告辞了,再见。”而后转身就急忙走开了。
舒浣踩着高跟鞋乱七八糟的走了好长一段路,徐玮泽只是牢牢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虽然极力忍耐,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一路。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有过的轻浮,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到像他那样轻松地忘记,她也没办法不介意。
“浣熊……”
“为什么你要让我变成她们当中的一个?有过那些人了,难道你还不够威风吗?为什么还要把我也……”
“浣熊,你听我说……”
“我最讨厌你了,你去死好了!”
徐玮泽还试图要抓住她:“浣熊……”
舒浣拼命挣脱,红着眼角:“别碰我,你这恶心的种马!”
徐玮泽因为她的力度而退后了一步,看着她。
舒浣又骂他:“滚开!”
这次她再转身,他终于没有在她身后跟着了。
第31章
舒浣的自我厌恶,在这几天里达到了灭顶的程度。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自己,也不敢想象她会对徐玮泽说出那些话来。
她那么在意徐玮泽的心情,即使在最最生气的时候,也只会翻来覆去地骂他王八蛋。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得那么失控和愤怒,难道是酒精的关系?
徐玮泽的情史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况他再怎么风流花心,也跟她没有关系。她根本就没任何立场去辱骂他啊。
但向徐玮泽道歉这件事,舒浣始终没有去做。说句对不起并不难,以徐玮泽的好脾气,也许立刻也就原谅她了。可之后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只要她这种怪异的情绪还没消逝,没弄清自己的毛病到底出在哪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又会突然失控,对徐玮泽说出更伤人的话来。
那她就还是不能顺利地和徐玮泽重新做回好朋友。t—t
和徐家公司的合作,在她从t城回来以后,幸运地又继续下去了。为了这份难得的工作舒浣三五不时地就会抱着大堆小堆的材料去徐氏公司走一趟。
她现在可以用轻松而光明的心情来免得徐玮敬了。徐玮敬还是很好很好的,她对他小心翼翼的仰慕也永远不会变,就像对段琪雅一样,把他摆在最高的,不容亵渎的位置。
只不过这种仰慕之中,那些让人伤心痛苦,纠结难眠的成分已经小时了。
作为这种美好感情的反面例子,那就是徐玮泽。一想起这个名字舒浣就觉得乌云罩顶,沉重到肩膀都要塌下来了。
在这几天里,她甚至还天天都要坐到跟徐玮泽有关的噩梦。不是徐玮泽冷笑着走开,就是她当着徐玮泽的面从楼梯上滚下来。
好在她这两天都没和徐玮泽见过面,再糟的梦毕竟只是梦。
这几天舒浣谈完工作,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徐玮敬还是有个临时会议要开,她就自己一个人先进了电梯。
电梯下了两层停住了,门打开,而后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噩梦里主角。
四目相对,舒浣已经僵了。还是徐玮泽先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舒浣也生硬地回了个算是微笑的表情。两人都不好开口说话,只在电梯里各自站了一个角落。
电梯又下了几层,逐一变化着的楼层数字再次停住。两人都并未留意,而几秒钟过去,门并没有跟着自动打开。
过了有几十秒,电梯还是静静的,舒浣明白过来了,不由得把背贴在了电梯壁上:“电梯……故,故障了?”
徐玮泽也将收放在门上,试了试,确定不能打开,便按了呼救铃,而后转头道:“别担心,没事的,很快就会有人来修。”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对话。有徐玮泽在,舒浣也的确没觉得那么害怕了。
从他进电梯起就一直存在的尴尬似乎淡了些,但还是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该由谁来说比较合适。
两人依旧保持距离地站着,而后徐玮泽先开了口:“对不起啊,浣熊。”
“……”
“我知道,那件事不是道个歉就能原谅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让我补偿你”
舒浣摇摇头,她很后悔自己那时候的失态。其实不应该的,她都说了要原谅他了,却又重新翻旧账,这分明就是耍赖皮。
大概因为她喜欢着他,才没法大方地一笑了之,没法面对自己被他随便“冲动”了的悲惨事实。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喜欢着徐玮泽的,舒浣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眼前瞬间一片灰暗。
这个年头,比不能跟徐泽敬在一起要来得更让人绝望十倍,舒浣一时只能远远蹲在角落里,把背对着他。
而后听得徐玮泽低声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我没在担心啦。”
她也很清楚,徐玮泽虽然是花花公子,但对感情都是结束了一段才会去开始新的,不会做脚踩两条船那么低级的事,只要还处在恋爱关系中,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绝对不会对别人出手。
舒浣蹲了一会儿,电梯还是没动静。徐玮泽在她身后的事实,已经不仅不能令她安心,反而让她加倍的焦躁心慌了。
她渐渐开始觉得头皮抽痛,很久没有过的那种,被钉子敲打脑仁的痛感又回来了。舒浣知道这是因为情绪过度紧张,才又引起的偏头疼,但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只能抱住头。
“浣熊?”徐玮泽的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而后又迅速收回去,保持了一点距离,才问,“你没事吧?”
他以前在肢体碰触上其实从来都不会太忌讳,现在却很小心,极度避嫌。
他应该是很喜欢他现在的这个女朋友了。
舒浣小声回答了“没事”,就把脸偏向墙壁,默默在角落里蹲着。她也要主动避嫌。
安静里舒浣在努力开导自己,她不可能喜欢徐玮泽的,一定是错觉。
她跟他从来都是类似于家人的朋友关系,超越了性别的那种,两人对于对于对方来说,都应该属于“不能吃”的范畴。
之所以心情上难以平复,大概是因为那晚的事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搞不好也是最后一次,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发生的,所以她肯定会记得的。一定没有任何其他的原因了。
至于徐玮泽,他搞不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那还会对她有印象啊。
全神贯注于自我的开解当中,电梯忽然晃了一下。舒浣还未能反应过来,突然急速往下掉落的失重感就让她“哇”的一下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