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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你照看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正說著,張姨娘也得了信,哭著匆匆過來,對范朝暉泣道:”王爺帶婢妾一起回去吧。繪娟也要見見祖母。”又哭著問道:”大夫人和二*****真的……?”
范朝暉已是抿了唇,不再發話。
范朝敏就徵詢地看了范朝暉一眼,問道:”大哥,要不將繪娟一起帶回去?”
范朝暉沉思良久,才對張姨娘道:”也罷,你趕快回去收拾東西。我們下午就啟程了。”
張氏連忙應了,又給四夫人和大姑奶奶行了禮,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范忠見又多了幾個要出行的人,便趕緊道:”王爺,小的去跟外院說一聲,再多派兩輛車。”
范朝暉擺擺手道:”再多派一輛就夠了。”
范忠向來聽話,此時也不再多說,就叫了繪歆派來的婆子一起出去。一邊趕緊去外院準備車,一邊又挑了心腹,過幾天跟著那婆子一起回去象州,探查情形。
這邊范朝敏已是到了要理事的時候,就低聲和安解語說了幾句,也出去了。只等下午他們一行走的時侯,再去相送。
風存閣正屋的廳上,就只剩了范朝暉和安解語兩個人。
秦嬤嬤和阿藍一早見勢不對,先就帶了屋裡伺候的人都出去了,遠遠站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此時安解語見王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背脊挺直,如山一樣巍峨,卻似乎有些不堪重負的樣子,就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便只陪坐在一旁,也默默地想著心事。
范朝暉沉默良久,才低聲道:”馨嵐自十五歲嫁給我,一直格守婦道,相夫教子,打理家事,孝敬婆婆,無可挑剔。直到兩個嫡子沒了,她才……總之,是我對不住她。”
安解語並不知這些陳年往事,卻是曉得王爺如金,不過需要一雙傾聽的耳朵,便端坐在一旁,專注地聽著他說話。
范朝暉抬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並沒有如同以往一樣,完全不在意自己說什麼。而是溫和的看著自己,目光寧靜帶著勸慰,不再是以前那個柔弱到凡事都只能等著別人來為她做主的樣子。就更心有所感,不想再多說。
安解語見王爺欲言又止,也不多打聽,就道:”人死不能復生,王爺節哀順便。”又想到自己夫君范朝風,忍不住也落了淚。
范朝暉知曉安解語定是想起了四弟,心裡也是一痛。便出聲勸道:”你既知道券別人,自己也要想開些。想想則哥兒,他還小,已是沒了父親,若是再沒了母親,誰能護他長大?”
安解語忙拭了淚,不好意思道:”我這是怎麼啦?明明是要勸王爺,卻是反而讓王爺勸起我來了。”
范朝暉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便站起身來,輕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快些收拾,下午就要趕路了。這一路上都比較顛簸,讓丫環婆子多帶些棉被鋪到車上,會好受一些。”
安解語也起身送他,聽了這話,柔順地應了一聲。
范朝暉便對他點點頭,轉身大步出了風存閣,去到外院的書房裡去了。
無涯子也聽到了信,正在書房裡等著他。
見范朝暉進來,無涯子便走過去,用力在他肩上安慰似地拍了兩下。
范朝暉這才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又對無涯子示意:”坐。”
無涯子在他對面坐下,看了看他的樣子,忍不住道:”早跟你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做得事情,你也不是一無所知吧?”
范朝暉雙手撐了頭,伏在書桌上,一幅頭疼的樣子,道:”我沒有你那麼厲害,能料事如神,處處洞察先機。”
無涯子見他那幅樣子,冷笑道:”是,你的心思都放在別處了,當然看不見你屋裡的女人都在做什麼!”
范朝暉閉目不語。
無涯子又有些後悔將話說得直了些,便和緩道:”你也莫要太過自責。這是一個意外,且是他們自找的意外,跟別人沒有關係。”
范朝暉微微有些動容。
無涯子就又道:”當年你傷心成那樣,也沒有想過要拋了她另娶別人。如今她犯了那麼多的錯,你也從未想過要修了她。是她自己沒福,怨不得別人。”
范朝暉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有錯,若不是我忽略了他們,怎會到今日這種地步?”
他一直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妻子、兒女、父母、親族,本是他一生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沒有陰差陽錯,讓他遇上另一個人,他會到死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丈夫’父親、兒子和宗長。可是遇上了,才明了,原來還有一種感情,讓人完全不能自己,沒有道理可說,沒有規矩可講。他努力克制自己,做了這麼多,想要事事周全,不負自己的責任,也不傷心頭摯愛,可是到最後,他既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也傷了一生摯愛。如果上天給他重來的機會,他還會不會妄想不負如來不負卿?
范朝暉心痛如麻。
無涯子便給范朝暉和自己各倒了杯茶,訕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說著,又把話給岔開,問道:”可要派了人去象州徹查此事?喪事打算什麼時候辦?”
“自是要查。喪事,得等我們從朝陽山回來再說。我娘那裡……”說著,范朝暉已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就叫了一個最是細心的幕僚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便讓他去找范忠。就說是王爺吩咐的,讓他跟著一起去象州,除了查大夫人和二*****的事宜,也要多多觀摩一下象州的水軍和城防。
這邊人都去了,無涯子才道:”什麼時候動身回朝陽山?我跟你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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