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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灵痛苦地看着他.

“对不起,你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现在,伤你最深的却是我.”

千陌震惊地看着她,嘴唇蠕动着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无奈地低头叹了口气.

莫灵嘴角一动,现在她连假笑都装不出,对他,终是亏欠太多,她不能再做这种傻事困住他了.

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说道.

“千陌,在谷底时,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把你当作是我的相公.”

千陌眼神一亮,抬头定定地看着莫灵.

“欣儿......”

莫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但是,千陌,我的观念里没办法让自已像女尊国里的女人一般有好几个相公,我承认,我自私,对你的特殊感情使我没有对你把话说清楚,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想要你陪着,留恋你给的安全感,但我确实不能承诺什么了.”

千陌痛苦地看着莫灵.

“欣儿,我不要什么承诺,我只要陪在你的身边.”

莫灵痛苦地抚上眼睛,眼睛的酸涩让她无所适从,她不要再给他造成误会了,再果断一点吧.

“千陌,我们永远不可能,你越是这样的委屈求全,我的心越痛,我和你本就没有可能,只是谷底的一场梦而已.”

千陌握了握拳,低下头,只是一场梦吗？

银白的头发慢慢垂下,挡住他的眼睛,挡住他的神情,却也让莫灵透过那银幕看到那一滴晶莹.

心像针扎般疼,却无力说些什么,他们注定会彼此伤害.

“欣儿......”千陌的声音沉闷中透着痛苦.

“在谷底的那段时间,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高兴的日子,谢谢你,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接受,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离开.”

说罢便头也未抬地转身离开了,出了凤栖宫突然捂住胸口,身子疼痛地一弯,半跪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丝,轻轻呢喃.

“欣儿.......欣儿......”莫灵坐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却静,泪水不自觉地悄然落下,痛苦地不断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待痛楚已经麻木,千陌慢慢直起身子,惨然一笑.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若是离开,依然留有你的气息,那么不管多远我都会感觉,我的欣儿依然陪在我的身边.”

说罢,便离开了,房内的莫灵,听到了他的呢喃,身子猛地一震,眼泪落地更凶,嘴里却也只说那一句话.

“对不起......”

千陌走后,宇文辰曦悄悄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房内房外的二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本无意偷听他们讲话,只是他正好去换衣服,千陌进来了,二人讲的话,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双眼微敛,无奈地轻叹出声.

走进内室,紧紧拥住莫灵.

“既然那么痛苦,为何不留住他,我不介意的.”

“对不起,你们我谁也不想伤,却是一直在做错事,你全心全意为我,我怎可交你一颗不完整的心,我和他终究是错误,这错误却是无法怪谁.”

莫灵声音哽咽地窝在宇文辰曦的怀里.

宇文辰曦身子一震,俯首埋在莫灵颈间,语气轻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