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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想到,被他很很的挥了开去,他骤然回过头来,眼神中还残留着不及掩藏暴虐急怒和惨痛,像极了负伤的兽,他町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你立刻跟那边联系,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她有半点闪失,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说完,便拂袖和转身,步履急而不稳,点滴红意一路尾随。
白爷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一切再了解不过,即便早知盛亦笙向来是他的弱点,然而此刻,面对着这个几乎全然陌生的纪桓,他却还是不由得震住了,他一点都不怀疑他方才所说的话,他相信,为了盛亦笙,他的确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爷低头看了看那谁浸着血的玻璃渣子,又去看纪桓的背影,明明是年轻挺祓的身姿,却透着浓重的寂寥与苍凉,伴着些许绝望又漠然的气息,就那样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因他的许逆而暴跳如雷,顿了片刻,他无声的转身走进了夜色当中。
而在同一方深浓夜色笼罩下,疾行的车子中,亦笙将头靠在后座上,静静闭着眼睛。
薄聿铮动作轻柔的伸手让她靠着自己,虽是不长的路,却也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然而亦笙却并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声音轻而街,“绍之,你是不是介意我从前的事。”
他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慢慢摇了摇头,“亦笙,我不是那样狭隘的人,对你也从没有过任何的不信任。我今天这样做,有我的理由,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在听他与纪桓对话时心底便起的不安,此刻又一点一点的慢慢扩大,更是没来由的忽而就想到了姐姐当年在杭州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声音听来略微不稳,“那是不是,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不应该的?”
薄聿铮看着她,开口,“还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我不便轻下妄言。”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也不会对任何人下定论,尤其那人是他,尤其是在她面前。
在他骨子里面,并不屑去说情敌的不是。
只是事关国家,事关她在意的人,该有的防备和提点,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车子不一会便到了薄聿铮的公馆,那本就是冯帅夫妇专程为他与亦笙的婚事而购置的宅子,待到婚礼过后,便也正式归到了他们小两口名下,当做他们给儿子儿媳的新婚礼物。
亦笙知道丈夫还有正事,纵然了无睡意,却还是随下人一道四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好让他安心。
而薄聿铮则带着淞泸警备司令部的戴司令和一众下僚,径直去了书房。
那戴司令因着事出紧急,一进门便情急的开口道:“钧座,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