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狗牌在手心里颤了颤，似乎在表现亲昵，直叫苏酥大惊失色：“你是什么人！”结尾时尾音一个不慎颤了两下，看起来有些露怯。没办法，‘主人’什么的耻度还是略大了些，叫他那颗纯洁正直的小心脏，稍微有点承受不住。qwq

「小豆是宝牌的器灵。」小豆乖乖的回答。

苏酥若有所思：“宝牌？你是说我胸口的这个铁片？”

宝牌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点头。

苏酥：“既然能生出器灵，那它必定是个品阶不低的法宝了。说起来你到底有什么神通，品阶如何器名又是什么？”

「……小豆不知道。」沉默了良久，那个软糯糯的童音才再次响起，带着股小心翼翼的可怜劲儿，又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直萌的人心都化了。当然，苏酥不在这个被感化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不为所动，继续盘问：“是不知道呀还是不能说？”

「小豆不能说……」这回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

他就知道！‘心狠手辣’的苏酥狠狠捏了自家宝牌两下，哼哼了一声。

他在修真界生活了这么些日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常识。像器灵这种灵物，若是手动在法器法宝里引入炼化妖兽魂魄或者人的魂魄而出现，倒还容易一些，若是全凭吸取日月精华自然成灵，那难度就又要翻上几倍。

纵观整个屽岄大陆，生出器灵的法宝两只手虽然数不过来，加上脚却也够了。这样两相对比，一下便能看出宝牌的不平凡了。

而这么不凡的法宝却有如此多的‘不能说’，想来也只有那么一个原因了。

苏酥直截了当的问：“是被天道禁言了吧，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都一并告诉我吧。”因为他不合常理的穿越，以及更加不合常理的金手指，天道不得不定下诸多限制，让它不能展示全部的公用。想想倒是挺应该的，苏酥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就不在意了。

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就算是想在意，也入不了虚无票面的天道的眼，想做些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

小豆似乎对自己的没用有些羞耻，吭吭哧哧的回答：「小豆‘不知道’宝牌的器名，‘不知道’宝牌的神通具体有哪些，也‘不知道’如何升级宝牌使之进阶。」

没有器名就不能如臂外伸的运用法宝，不能主动透漏神通便只得他自己一点一滴的摸索。自动自发把‘不知道’替换成‘不能说’，苏酥感叹麻烦的同时，又有了个不小的惊喜，“你是说这宝牌还可以进阶？”

手里的牌子又抖了抖，点头点的不亦乐乎。

“怎么做？”

「小豆不知道。」

“这贼天道还叫不叫人愉快的修炼了，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是不是只能当一辈子的百科全书了啊，小豆。”

器灵的声音有些尴尬，却还是给自己打了打气，硬着头皮打断了苏酥的抱怨：「主人，这次是小豆自己笨，才不知道的。」不干天道的事。

苏酥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甚是难受。他顺了半天，犹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小豆已经有了些猜测，小豆本来没有意识，是主人在宝牌里放了大补之物，才催化出了宝牌的器灵，若是日后继续这样，或许进阶化形，便指日可待了。」

“你说的化形，就是化成人形？”

「是的，小豆现在只是一股神识意识，没有形体也没有声音，是在主人的识海里说话。」

看来路还很长啊……

苏酥爱抚灵宠般摩挲了宝牌两下，心中感慨。他思考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叫宝牌生出了器灵，不由得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大补之物’到底是什么？”

宝牌僵在了苏酥手中，小豆陷入了苦思。恰在此时，躲在白骨的阴影中半响，好不容易降下身上温度的方子舟怒气冲冲的飞了回来，质问道：“你这厮刚才做了甚么？养魂木差点没把本座烫死！”

苏酥默默回头看去，又默默转过身来，他捏着宝牌，咽了咽口水，斟酌着问：“你说的‘大补之物’，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小豆激动地‘嗷’了一声，宝牌猛烈的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