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苏酥对此十分不能理解,“我说错了什么吗?难道你沐浴时还会穿着衣服?”
“可这是药浴!”
有什么区别吗?苏酥的眼神十分无辜,又充满着不解,叫时平俞蓦的哽住。所有他能想到正儿八经的理由都被时平俞艰难的咽下,他突然恍悟,在面对常识为负的土包子时,不管他争辩些什么,显然都将毫无用处。
时平俞软了下来,不再挣扎。苏酥大喜过望,不由得面露得色,怀着一种诡异莫名的小兴奋(?),伸出魔掌,不由分说的捏住小孩儿后颈,一个提溜,就把时平俞从他友情赞助的外裳中给揪了出来。
时平俞原来穿的那身破烂衣服,早就被苏酥扔在路边迷惑追兵了,所以他现在相当于是赤.裸着身子套了件苏酥的外裳。这厢一被扒拉出来,直接就是光.溜溜的了。
时平俞的脸不由得泛起了薄红,虽然板着张小脸眼神凶恶,却着实没了半点气势。
“小孩子乖一些才可爱,更何况你脸上被破了相,凶起来不知道多丑。”苏酥毫无压力的用刀尖儿戳着小孩儿的心窝子,一边换了个姿势,改提为夹,把时平俞倒着夹在手肘里,便向木桶那边走去。
时平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但这回有大半是被气的。
“行了,下去吧。”随手拍了下朝前的屁股,苏酥不顾时平俞嚯然僵硬的身体,毫不温柔的把他扔进了桶去。
“没必要这样害羞吧,我们都是男孩子,我还能占你的便宜不成?”苏酥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归类为孩子,撕掉自己对着男人身体流口水的所有历史画面,坏笑:“再者说,大户人家不都是婢仆成群的吗,那些侍女服侍你沐浴更衣时,怎不见你害羞?”
“没有。”时平俞闷闷不乐的说。
“什么?”苏酥小心的把时平俞摆放好,好让他除了那颗头,全身任何部位都浸泡在药液中。意识到时平俞说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又不是什么大少爷,不过是分支的私生子罢了。被承认都是勉强,活下来都是侥幸,还提什么服侍不服侍。”刚一思及过往,母亲浴血挡在他面前,哪怕死去也不曾倒下的身影便忽然出现、挥之不去,时平俞的心里就像哽住一块巨石般,上不去下不来,莫名的难受。
“娘她明明就不爱我,也从没与我说过半句温和关心的话,她狠心忽视了我那么多年,我明明马上就要死心了,可她却又用命护住了我。”他的音调有些颤抖,却立刻克制住了,“就这样下去不好吗?她为什么要来救我?”为什么要在最后,让我感受到那样浓烈的爱……
时平俞仍旧没什么表情,只被咬出了血丝的下唇和泛红的眼眶,能看出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此时有多不平静。然而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在控诉时,把母亲换成了娘。
亲昵的称呼出口,可惜却再没了倾听的人。时平俞默默垂下了头,用力眨了眨眼睛。
到底还是个孩子呢,就算得到了那些记忆别扭的不再叫他苏哥,也才不过十二岁,是个小学生罢了。
苏酥看着那团小可怜,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所以在这方面我也没什么立场来劝你,不过不能否认,没有一个母亲,不爱她的孩子。也许之前是有什么误会,也或者有什么苦衷,所以别想那么多了。”
“谁知道。”
可能是火系能量开始冲入经脉,时平俞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再加上心中落寞委屈,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就连他脸上那道横贯的疤,都可怜巴巴的抽搐了一下。
苏酥开始暗闹自己挑起的话题忒不合时宜,觉得该做点什么补偿一下,所以他绕过木桶来到时平俞身后,撩起水帮时平俞擦拭起来。
“……你在做什么?”小孩儿的声音干巴巴的,叫苏酥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服侍你一把,让你体会下大少爷的生活啊,这……有什么问题?”
“可我是在药浴。”不是沐浴。
“我知道,应该没什么差别……卧槽。”苏酥从水里抽出手来,面无表情的爆了句国骂,“这两只红烧猪蹄是怎么回事?”
苏酥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原本白皙的两只爪子,现在被水煮过似得通红破皮肿的老高,更麻烦的是,他的经脉里突然有股能量横冲直撞,让他的经脉一阵阵刺痛!
“定心!”一声大喝犹如兜头冰水把苏酥浇了个透心凉,他立刻稳下心神盘膝入定,内视了起来。
那是从双手引入六条正经中的火系能量,并不多,却随着呼吸吐纳合而为一,迅速向着丹田冲去。苏酥知道,那应该便是药浴水中五种至阳至烈之物所溢散出的精纯能量,却不知该如何解决。正头疼间,便听见识海中一道嫌弃的抱怨。
“怎的如此蠢笨!西水克火,将你体内的水系灵气包裹住那股能量,然后慢慢吸收、炼化,收为己用。”
“方前辈你怎么在我识海中?”苏酥不在状态的问。
“放屁!不是本座在你识海,而是本座在用意识与你交流。别废话,否则等那股能量进入丹田,就等着爆体而亡吧!”
前辈你怎能如此粗鲁!苏酥仰天长叹,简直对一激动就爆粗口的方子舟绝望了。对方说的话他其实并没有听懂多少,但叫他欲哭无泪的是,方子舟似乎打定了主意,看戏般的再不发一语。
无法,按照记忆,他小心的从丹田中分离出一线水系灵气,然后控制着它沿经脉而上,却在触碰到那股火系能量时,迅速被吸收掉了。
“卧槽!被吃了!前辈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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