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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宵有些委屈地说道:“你把我绑着,我一步不能走,睡觉不舒服,脏掉的衣裳也不能换,不能沐浴,吃饭洗漱都要人服侍,最重要的是……是……连如厕都要人服侍!”燕宵说着满脸通红。
无双淡声道:“爷都是被人服侍的,你应该习惯才是。”
“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称自己‘小爷’了,我改还不成吗?”想到如厕都得人帮着脱\裤子擦草纸,燕宵窘得双目发红。
“改掉?”
“改掉,一定改掉!”燕宵连忙点头,“反正才学会没几日。”
无双点点头,吩咐道:“给小公子松绑,带他去沐浴更衣。”
“可是这链子解不开……”燕宵怯怯地说道。
是了,这链子上锁着一把锁呢。
无双掂量掂量锁跟铁链,顿了顿,吩咐田园道:“将那日肃亲王府的管家呈上的匕首拿来!”
“是。”
待匕首被拿来,无双略使巧劲,铁链便被割断,足见这匕首削铁如泥,是把名器。
燕宵虽然被松了绑,可是因为被绑的时日太长,全身僵硬,一时竟无法动弹,好在动手捆绑之人手下留了情,不然绑了这么久怕是要受些伤的。
结果燕宵小爷因为无法动弹还是被人抬着去沐浴了。
无双下朝回来之时,燕宵少年还未起身。无双也不命人去叫,只吩咐道:“小公子的早膳免了。”
于是,当睡眼惺忪的燕宵少年起床后嚷着要用膳时,无人给他准备早膳。燕宵生气地闯进书房,责问无双:“为何不让下人给我准备早膳,你是要饿死我吗?”
无双抬首瞧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问田园道:“怎么回事?”
田园低首回道:“府里人手不够,小公子过了早膳时辰,没有空闲之人单独为小公子准备早膳。”
无双颔首,淡声道:“明白了?”
借口!明显是借口!他被捆着那几天可是什么时候起身都有的吃,燕宵自然不服,便将这些说出了口。
“那时你不便于行,便给了你便利,如今你手脚自由,自然享受不到那个权利了,还是你想呗捆起来继续享受?”江夫子不知何时来了,站在门口,笑吟吟地说道。
燕宵不信地看向无双,可惜无双点了头。
燕宵顿时噎住,他自然不想被捆起来,那种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只得忿忿离去。
都说燕宵少年年少气盛,自然忍不下这口气,于是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点子,这个点子便是衣、冠、不、整。于是翌日燕宵少年虽是早些起身赶上了早膳,却衣衫大敞、头发散乱。
见到无双微微蹙眉,燕宵少年心中极为得意,他知晓无双重规矩,便故意这般穿着让她用膳的时候不舒服,想到她会不舒服,燕宵心中就甚为舒畅。
然而,燕宵还没得意多久,事实上他刚坐下还未动筷,无双就问道:“为何不穿戴整齐?”
燕宵撇嘴道:“你不是说府上人手不够么,我怎好让人服侍穿衣,便自己穿了,可惜我手脚笨拙,只能穿成这样。”
无双敛下双目,就在燕宵张口准备吞下第一口粥的时候,开口说道:“把小公子的衣裳脱了,学不会穿衣之前不许穿上。还有,白日不许进卧房!”
燕宵少年顿时愣住了,傻愣愣地看着下人将他的外衣剥了,待他反应过来要反抗之时身上只剩下中衣了,他怒道:“你是要冻死我吗?”
无双瞧也不瞧他,只道:“可是要连中衣也脱掉?”
燕宵立即闭嘴用膳,生怕早膳被免了。
十月的天已经极凉了,不巧的是今日风有些大,燕宵只着中衣,冻得鼻头通红,却硬气地坚决不学穿衣,到了晚上终于着凉发烧。
姚朔过来为他把脉,一脸不屑地说:“不过是着凉而已,喝几幅药便好,竟然特地请我过来诊治!”
江夫子赞同地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他是肃亲王府的小公子,自然要娇气些。”
燕宵只是发烧,神志还清醒着,闻言自然恼怒无比,哑声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这些狠心的家伙,只会欺负小孩子!”
他口中的“墨”——无双知晓他并无大碍之后便离去了。
江夫子怪笑:“哟!还是小孩子呢!江某十五岁的时候可没小公子你这么好命!”
“姚某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出门历练了。”姚朔没好气地说道。
“本公子也出门历练了!”燕宵不服气道。
“哈!”江夫子嗤笑:“是啊,出门历练还有护卫跟着,甩掉护卫之后就被人骗光了银两,好不容易来到京城,身无分文竟敢逛窑\子,小公子这历练可不一般哪!”
燕宵惊诧:“你怎么会知道……”
他明明甩掉了护卫,被人骗光银两之事应该无人知晓啊。
江夫子毫不客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燕宵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拿被子蒙了头。
江夫子好心提醒:“明日别忘记穿好衣裳,否则这药要一直吃着了。”
或许是被江夫子气着了,燕宵的病不轻反重,往复了五日才完全治好。病一好,燕宵就犯了愁,他被人服侍惯了,确实不太会穿衣。来京城的途中他径自离去,前些日子有护卫跟着,他不用愁,后来他甩掉护卫,银两包袱全被人骗走,身上的衣裳便没脱过,于是燕宵少年至今不太会穿衣,尤其是这种比较华丽的服饰。
燕宵琢磨了半个时辰,差点没赶上早膳,穿得还是差强人意,头发梳得也不整齐,不过无双没有说话,他便安心用膳。
不过燕宵少年的衣裳一日穿得比一日服帖,后来又“不耻下问”,知晓了束发的法子,一日终于做到了衣冠整齐。那夜他极为兴奋,一夜未睡,第二日早早穿戴整齐,数着时辰,见无双院子里的灯亮了,晓得她已起身,便高兴地跑去炫耀。呃,燕宵少年骨子里确实还是个孩子。
“你看,我穿得整齐了!”燕宵仍然是用闯的进了无双的卧房。
琥珀正在服侍无双穿衣,燕宵见状大笑:“还教训我呢,原来你也不会自己穿啊!”
无双蹙紧眉头,忍无可忍:“琥珀!”
“阿姐?”
“使劲揍!”
“好啊!”琥珀欣然应允。
燕霜城无端将燕宵扔进燕王府,琥珀很是不喜,燕王府本来只有他与阿姐二人,呃,田园与钩子等下人不算,主子的确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