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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必担忧,年少气盛是应该的,想必日后必成大器。”燕北劝慰道。
“借皇上吉言。”
“世子难得来京城,多留些时日罢。”燕北提道。
“谢皇上恩典。”
“那位世子果真不简单,明明是为流香郡主而来,却只字未提,也未住进薄府表明态度,城府颇深。”江夫子摇扇道。
“肃亲王在京城有府邸,自然不用入住薄府,也有避嫌之意。”无双接道。
江夫子眯了眯眼,笑道:“听说流香郡主极力邀请世子入住薄府,被训斥了一顿。”
“流香郡主想借势示威还得看被借之人是否愿意。”无双淡声道。
“其实江某有些不解,世子那般厉害,薄寒也不简单,流香郡主为何会这般的……单纯?”江夫子故作不解道。
“这个琥珀知道,就如夫子的亲人喜好正常而夫子却喜欢男子一般。”
无双与江夫子抬首看去,原来是琥珀回来了。
江夫子心中气闷,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转移话题:“殿下,听说杨侍郎明日便要离京了。”
薄寒被处死之后,礼部侍郎杨莫之女杨明珠被薄寒囚禁两月之事已被众人知晓,虽多有同情,但流言甚多,杨莫不忍女儿受流言之累,便上书告老还乡,燕北体谅他护女之心,便允了此事,给了不少赏赐。
无双顿了顿,道:“本王知晓。”
翌日,杨莫看着住了多年的宅子,心中微酸,思及苦命的女儿,狠了狠心,命人关上大门。夫人周氏见状双眼微红,杨莫拍拍夫人的手,无声安慰。
“爹爹,咱们就这么走了,哥哥回来怎么办?”杨明珠担忧地问道。
思及出门半年未归的长子,杨莫心中有气,怒道:“那个孽子,就让他死在外面罢!”
周氏知晓自家老爷心中有怒,即便是她也对那唯一的儿子颇有埋怨。长子杨怀谢自小不爱被束缚,却是极有才华的,文采丹青皆出色,却不愿出仕,父子俩为此争吵数次,仍是无果。怀谢喜山水,常常约上三五个好友四处游玩,三五月不回家是常事。此次女儿明珠出事,家中乱成一团,长子却迟迟未归,怎不叫人生气?
周氏自然明白杨莫说的是气话,便软声安慰道:“明珠,你爹已经留了口信,若是怀谢回来便会知晓我们的去处。”
杨莫叹口气,道:“时辰不早了,起程罢。”
周氏与杨明珠刚坐进马车,便听车外有人唤道:“杨侍郎!”
杨莫回首一看,那人不是燕王府中的总管田园么,顾不得思量,连忙拱手道:“田总管。”
杨莫已无官职在身,田园安然受下此礼,却还礼道:“杨侍郎,殿下得知您今日离京,特命洒家来送上一程,殿下本欲亲自前来,但怕落入有心人的眼里,人多口杂,恐对侍郎不利,便命洒家前来。”
“多谢殿下关心!”杨莫诚恳道。
田园也不多说,立即问道:“杨姑娘可在?殿下命洒家将一物交予姑娘。”
“小女在马车上,杨某这就叫她下车。”杨莫忙道。
“不必,洒家过去便是。”田园说罢,便行至马车前,取出一小小的精致锦盒,道:“洒家奉殿下之命将此物送予杨姑娘,殿下说姑娘一见便知其意。”
车中的杨明珠已经听到外面的对话,知道来人是燕王派来的,便撩开帘子,接过锦盒,道:“劳烦田总管替明珠转告殿下,明珠多谢殿下美意!”
“洒家必定为姑娘转告。”田园笑道。
之后,田园与杨莫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去,杨莫微微叹了口气,坐上马车,下令起程。
马车不快不慢地驶着,车内周氏见杨莫欲言又止,明白他心中所想,便柔声问杨明珠道:“明珠,可否打开一看?”
杨明珠闻言一怔,看见父母担忧的神情,心中歉疚,连忙笑道:“当然。”
杨明珠小心地打开锦盒,里面赫然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杨莫官居二品,家中衣食必然是讲究的,一家三口自然识货,知道这是夜明珠,价值连城,皆露出惊诧神情。
倒是杨明珠先回过神来,双目微红,却笑道:“燕王殿下有心了,可惜明珠蒙尘,我已配不上这枚夜明珠。”
杨莫与周氏此时也明白燕王之意,心中感激不已,却听到一向坚韧的女儿首次口出自鄙之语,心疼不已。
周氏含泪道:“明珠,燕王殿下既然送了这夜明珠,便是意指你与这夜明珠一般难得。燕王殿下也是女子,在京城的风评并不好,但她立下赫赫战功,手握兵权,谁人能及,你不是一向自诩不同于那一般的闺阁女子,今日怎生自鄙起来!”
周氏这番话却是极开明了。事实上虽然杨明珠是受害者,但世间对女子总是有些不太公平的规范,尤其是世家官宦小姐,即便在民风比较开放的大燕国也不可避免,因此杨明珠在这京城算是觅不到好人家了。可亲子乃是心头肉,何况女儿无故遭了这祸事,做父母的又如何狠得下心苛责。
周氏说罢便看向丈夫,期待丈夫好生劝劝,杨莫心中几番思量,终是开口:“明珠,那日法场之上燕王殿下与为父的一番话想必你也听到了,那位殿下年纪虽小,却是心怀天下的大才,为父也自叹不如。为父与她同朝多年,并无来往,只闻他人言她性情残暴、任意妄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几日为父远离京城,可薄寒之案还未了结,肃亲王府的世子前几日抵京,自然是为流香郡主而来,燕王殿下少不得要做些周旋。上位者之艰辛非你我可以体会,明珠,燕王殿下的路比你难走多了。”
杨明珠看着手中的夜明珠,轻轻点头,道:“女儿知晓。”
近日望江楼出了新玩意,去过的官员不敢张扬,也不开口探讨,略使眼色便可意会,神情暧昧。无双不在意这些玩意儿,江夫子消息灵通,又极爱玩,便去欣赏了一番,回来也是神情暧昧。
“殿下,近日可有空闲?”江夫子笑眯眯地问。
“何事?”无双皱眉。
燕霜城来京城已有一月,却未提流香郡主之事半字,不是宴请才子便是出游,颇为悠闲,好似此次来京便是为了游玩一番,此事未定,朝中的残余事务无法处理,无双已经有些不耐。
“殿下若是有空,不妨去望江楼瞧瞧,挺有趣的。”江夫子一脸不怀好意。
“不去!”无双很是果断。
江夫子见希望落空,略一思量,忙道:“殿下可是忧心肃亲王世子之事?”
无双微微颔首。
“殿下不必忧心,那肃亲王世子便是行事再莫测,总要露出来意的,况且他已给足了皇家颜面,想来是无恶意的。江某得到消息,世子久居京城不走其实是在等待独子燕宵抵京。那位燕宵小世子大抵是被宠坏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