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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胃口越来越大,那魔性怕是压制不了多久了,无用之人不值得出手相救。况且有他在手,薄寒决不敢吐出一个字!”
“爷,那咱们?”
“静观其变。”
“薄大人!”
无双冷淡地看着浑身湿透的薄寒,这段时日他已被审过几次,第一次审讯时他的腿上背上腹上有多处被黑蛇咬烂,敷上上好的伤药之后,那些伤口早已愈合,只是每次审讯用刑皆有伤处,如今他的身上有多处新生的疤。
薄寒今日的心情极好,笑着说道:“燕王殿下,你别白费力气了!”
无双也不生恼,淡声说道:“本王先前有些奇怪,薄大人似乎不是好女色之人,即便真的喜好女色,纳妾便可,甚至强抢也可,哪里会将人杀死。本王请人为薄大人仔细把了脉,这才知道缘由。”
无双请的是姚太医,姚太医派了独子姚朔过来。姚朔随无双回京之后便进了太医院,虽然没有官职,但一直跟在姚怀广身边学习,明眼人都知道姚家下一辈要进宫的怕就是这位姚小公子了。
姚朔为薄寒把脉之后知道这薄寒是有武功的,但他曾经受过严重的内伤导致经脉受损、真气溃散,如今他的经脉中还有一股隐藏着奇怪的力量,前后一想,姚朔便知他曾经走火入魔过,因此经脉严重受损,真气无法凝聚。思及他对多名女子痛下杀手,又于他手腕处发现极淡极淡的红线,便知他必是练了邪功压制走火入魔后四处乱窜的真气和魔性,邪功与魔性两相压制,他还是武功全无。
无双看着他微变的脸色,继续说道:“薄大人为了压制自己的魔性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少女,实在太过狠毒,天理不容!”
“说到狠毒,我怎么比得上燕王殿下,殿下深谙刑法要意,对犯人需最大程度折磨却让他无法解脱,真正的求死不能。”薄寒冷笑。
无双面色微沉,冷冷道:“本王的手段薄大人自是知晓的,但本王这些手段却不对无辜之人使用,薄大人为了替自己续命害死的百名少女却是无辜的。”
“哼!”薄寒面露不屑。
无双缓缓坐下,敛去不悦,道:“薄大人如今有恃无恐,无非是因为本王想通过薄大人知晓薄大人的背后之人。如此拖延下去,或许那背后之人与流香郡主皆会营救大人,到时本王便难以说清了,或许还会被大人反咬一口。”
“本王虽然想知道薄大人的主子是谁,但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且薄大人不愿说,本王总有一天会查出来。本王曾经说过,本王可以让薄大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但如此却无法为死去的姑娘们昭雪。薄大人自信手脚干净、毫无把柄留下,若本王想公开处置大人没有证据,可是本王却想提醒你,那杨侍郎家的小女儿怕是还在薄大人的府上罢。”
薄寒闻言,双眼怒瞪,瞳孔紧缩,似要吃人。女儿节那日他魔性难抑,真气乱窜,几乎要丢了性命,他的手下立即去抓了个姑娘,他当时已顾不得其他,便利用那姑娘的处子之身平息心中魔性。待清醒之后,他才发现不妥,那姑娘穿的衣裙可不是普通丝绸制成的,分明是去年燕南织造府进贡的贡品,燕南织造府送贡品进京的时候往正二品以上官员的府上各送了几匹,那么这位姑娘必定出身官宦,且家中长辈的品级不低。他心生警惕,命人暗中打听了几日,才知礼部侍郎杨莫的小女儿在女儿节那日与家人走散至今未归,杨家为了女儿的声誉没有声张,只派人暗中寻找。
礼部侍郎杨莫乃是“清流”与老家伙们皆极力争取之人,他虽未表明立场,却与两方皆交好,可见是个难缠之人。若是被他知晓宝贝女儿受辱,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薄寒心中苦恼,这杨家的小姑娘是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只得将她先囚于暗室,再作打算。如今他被囚禁于此,那杨家小姐仍被关在密室,暗卫并不知那密室机关,自然不会处理了那姑娘,那姑娘倒成了祸害。薄寒只盼燕王进不了密室,时日一长,暗室中的清水和食物被吃完,那姑娘必定会被饿死,到时即便燕王找着了人也是死无对证,他还有一线生机。
站在一旁一直未语的赵瑟自然看不得薄寒舒服,拿起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仔细选了选地方,最后决定烙在薄寒的右大腿上,薄寒极能忍,只闷哼一声,烙铁烫上肌肤散发出难闻的焦臭味,使得无双蹙了蹙眉。赵瑟移开烙铁一瞧,薄寒腿上的衣服已经被烫破,露出被烫的肌肤,那是一枚梅花印,赵瑟怎么说也是个书生,爱舞文弄墨,这梅花印烙铁可是按照他画出的模子制成的。
赵瑟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那梅花印,笑着对薄寒说道:“请尚书大人恕罪,这梅花尚有败笔,实在不宜现世,下官这就为您除去。”说罢,他便持一把薄刃,利落地将那块印着梅花的皮肉削了下来,赵瑟的刀法如今已然极佳,这一刀下去竟只见少许鲜血,不过却是极痛的,薄寒此次没能忍住,惨叫一声。
赵瑟换了块烙铁,这次烙在薄寒的腰上,是枚桃花印。赵瑟略带得意地对无双说道:“殿下,您瞧,这枚像不像圣教的印记?”赵瑟见过圣教之人身上纹的桃花印,特地做了一模一样的模子。
无双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那桃花印,摇摇头道:“形似而神不似。”
赵瑟失落地将那桃花印除去,引得薄寒一阵惨叫。
无双顿了顿,突然说道:“何必学这些不入流的花样,赵大人以后必定会自成一格,可选花中之王为印。”
赵瑟的双目立即亮了起来,大燕国的花中之王自然是蒲华,但蒲华乃国花,怎能侮辱,所以无双指的是牡丹,牡丹画起来便不如梅花桃花那般简单了,不过能挑战难处,赵瑟满心欣喜。
谁知那薄寒却突然朝无双吐出一口血水,无双闪得极快,袍脚却仍是沾了血水。无双的双目顿时染上寒意,快速拿过赵瑟手中薄刃,一刀落下,薄寒右臂上完好的袖子齐口断了,露出光裸的手臂。无双似是冷笑了一下,手中薄刃飞舞,不过片刻,薄寒整个右臂上的皮被无双完整剥下,整个右臂如今只剩下红色的肉微微颤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看得赵瑟大为惊叹。
赵瑟满眼崇敬,疑惑道:“殿下,他为何不叫?”
无双将手中人皮仍到刑案上,龙一立即端来清水,无双仔细地清洗三遍,取过白巾拭干,才缓缓说道:“辅以点穴,若手法极快,他只会感觉到发麻,并无痛感。”说罢,她指着橱柜上一只药瓶,道:“给他上药!”
赵瑟听命取药,略带同情地看了神志有些模糊的薄寒一眼,谁都知道燕王殿下好洁,这薄寒非要触上她的逆鳞,简直是自作自受,这药赵瑟知道,涂上之后可以止血,却会唤起痛感,且抑制皮肉生长,薄寒的右臂若涂了这药就再也长不出皮来了。
果然,上药之后,薄寒感觉到右臂剧痛无比,惨叫凄厉。赵瑟有些幸灾乐祸,这痛如跗骨之蛆一般无法去除,要足足疼上十二个时辰,此后薄寒的右臂便永远都是如今的肉红色。
“母亲,父亲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就宽宽心罢。”薄仪劝道。
“仪儿,你父亲他掌管刑部多年,结仇不少,此次怕就是被仇家劫了去。”流香郡主担忧道。
“母亲怎么就知道父亲是被仇家劫走了呢,说不定只是为财。”薄仪猜道。
流香郡主叹道:“对方费尽心思摆脱了暗卫,必是计划周全,哪里是普通的求财?且若是为财,该找上门来才是,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对方却仍未捎信让咱们准备钱财,怕是寻仇。”
“母亲,父亲为何会有暗卫?”薄仪疑惑。
流香郡主也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若不是他被人劫走,那些暗卫寻不到人,怀疑是燕王作祟,不得不请我出面,我还不知他竟然有暗卫,往日知他出门皆有功夫了得的护卫护着,却不知他有暗卫。”
“母亲,那暗卫武功了得,可查出什么了?”薄仪问道。
流香郡主闻言怒道:“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些个没用的东西。”
“母亲,那暗卫怀疑燕王,会不会真是燕王做了手脚?”薄仪突然提道。
流香郡主叹了口气,道:“那日的确是燕王派人请你父亲去刑部大牢听审,可我一得到消息便去了刑部大牢,燕王说你父亲早已离开,我特地进地牢瞧了瞧,被审的犯人血肉模糊,可并无你父亲的踪影。之后你父亲的暗卫也暗中监视着燕王府,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再说燕王与你父亲并无恩怨,为何要劫走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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