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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上,未能得手。”黑衣人跪地道。
“哦?”男子挑眉,“你们四人竟未能得手?”
“属下无能!燕王有十多名暗卫护着,属下等未能近身。”
“未能近身?”男子冷笑,“你是在表明燕王如何厉害还是你们如何无能,鬼宿?”
“属下无能!不过胃宿使得燕王出了手。”
男子似是有些惊讶:“如何?”
“胃宿的银针在车门前被阻下了,燕王内功深厚。”鬼宿如实禀报。
男子敛目,良久才道:“自个儿领罚去吧。”
“属下明白。”
走廊中,一人靠墙,一人站得笔直,一人斜靠在栏杆上,三人皆身着黑衣,神色冷然。
“主上会问些什么呢?”黑衣女子靠着墙自言自语。
“自然不会问你。”斜倚在栏杆上的男子闻言嘲道,却看也未看女子。
“心月狐,你什么意思?”女子怒道。
男子轻笑几声,转过头来,竟是一张极为艳丽的容颜,他似笑非笑,掩不住的媚意,双眸流转,媚惑人心。他淡淡地瞥了女子一眼,并未遮住眼中的不屑,挑了挑眉,不正经地笑道:“你以为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啰。”
心宿,为月,为狐。为东方第五宿,为苍龙腰部。龙腰,肾脏之所在,新陈代谢的源泉,不可等闲视之,故多凶。心宿恶星元非横,起造男女事有伤,坟葬不可用此日,三年之内见瘟亡。
二十八宿皆有具体名称,心宿便叫心月狐。
女子自然听出了心宿的讽意,怒喝:“心月狐,你别欺人太甚!”
心宿嗤笑:“我说什么了么?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牛宿,你说,他刚才是不是在讽刺我?”女子看向一旁站得笔直的身材壮硕一脸憨厚的男子。
牛宿,属金,为牛。为北方第二宿,多凶。牛宿值日利不多,一切修造事灾多,葬埋修造用此日,卖尽田庄不记丘。
牛宿有些为难,还未开口就被心宿打断:“牛宿,你别理她,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她这是有病呢,就想听我说她一个土雉就算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胃宿,属土,为雉。为西方第三宿,多吉。胃宿叫做胃土雉,此名常被心宿取笑。
“心月狐,你堂堂一个男子却一身狐媚气,不男不女,还有脸笑我!”胃宿嘲讽道。
“狐媚?你是在夸我貌美么?主上的容貌比我还要出众,若说不男不女,主上会生怒的。”心宿不怀好意地笑道。
胃宿噎了一下,怒道:“你怎能与主上相比!”她手指微动,三根银针快速向心宿飞去。
银针还未到心宿面前,牛宿一拳挥出,气劲使得银针立即停住落地。
“牛宿,你竟然帮他!”胃宿怒道。
牛宿摇摇头,平凡无奇的脸色满满的不赞同,他看向胃宿,皱眉道:“胃宿,主上门外,怎能如此放肆!”
胃宿闻言一窒,思及此时身在何处,心中一紧,顿时说不出话来。
心宿却面带三分邪笑,好似方才发生之事与他无关,他看着地上的银针,挑眉道:“原来牛宿也会用此招。”
牛宿摇头道:“几根我还可以如此击落,若是多了我并无把握能全部击落。”
三人顿时想起无双所用招数,一时无人再言。
“你们怎会在此?”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看去,心宿与牛宿忙唤道:“西护法!”
胃宿低首恭敬道:“白虎君!”
二十八星宿由四灵掌管,西方白虎七宿自然由白虎君掌管,四灵为“花楼”四大护法,平日里极少现身。白虎君不过而立之年,向来温和,鲜少生怒,但包括胃宿在内的西方七宿却对他极为恭敬,在他面前从不敢放肆。
白虎君微微颔首,问道:“鬼宿在里面?”
“是,主上叫他回话。”胃宿回道。
白虎君顿了顿,笑道:“那燕王殿下如何?”
胃宿思及自己被燕王扫落的银针,身子一僵,只听心宿说道:“我远远瞧上一眼,气势惊人,不愧是真正的凤凰,有人学一辈子也比不上!”
心宿不是白虎君的直属手下,因此没胃宿那么拘谨。
“只怕不仅仅是凤凰。”白虎君淡淡道。
说罢,鬼宿推门而出,看到白虎君,说道:“西护法,主上叫您进去!”
白虎君点点头,进房关门。
一桶冷水浇在老头的头上,使得昏迷的老头转醒,他有些迷茫,待看到上座的无双之时,顿时清醒过来,大呼道:“燕王殿下,冤枉啊!”
无双皱眉不语,龙一知她已经不耐,忙道:“有何冤屈,从实道来!”
老头有些惧怕,颤道:“草……草民姓陈,名叫陈良,京城人氏,做些小生意,家有薄产,草民的妻子去得早,只有一个闺女思思,一个月前草民的闺女出门上香,却再也没有回来,草民遍寻不着,可十日后思思的尸体却被发现在河边。仵作判明是溺死,草民心中哀痛,并未注意,只让家中的一个老妇人为思思换衣入殓,那老妇人却告诉草民,思思身上有多处伤痕,连……连下身也有。草民想为闺女讨个公道,于是告上衙门,可无人受理,草民也不知到底是谁害死了思思,奔走多日,散尽家财却一无所获,直到前日由人提醒才知晓燕王殿下大公无私,这才拦了驾,殿下,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无双沉思片刻,问道:“何人提醒你来找本王?”
“草民不认识。”陈良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