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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陛下立燕妃为后!”
梁国后宫,皇后最尊,其次便是东西两宫娘娘,再次才是妃。梁荆登基后,宁愿西宫娘娘空置也不愿加封芙蓉,只封她为妃,可见其对大燕忌恨颇深。如今他却被逼将向来敬爱的皇后贬为西宫娘娘,心中更为沉痛。
梁荆看着满殿跪下的大臣们,闭了闭眼,道:“朕准了。降书其他事宜便交与丞相处理,不必问朕了。”
“皇上驾到!”
芙蓉闻声,面露讶意,却立即起身到门口恭敬。
梁荆也不让她起身,冷冷道:“朕即将封你为后。”
芙蓉心中一惊,不禁抬头看他。
梁荆见她一脸惊讶,似毫不知情,不禁心生怒意,吼道:“你满意了?你终于做皇后了!怎么露出这副恶心得表情,你该高兴才是!”
他越说越怒,竟上前踹了芙蓉一脚。梁国人本就健壮,梁荆更是壮硕,那一脚丝毫没有留情,一脚踢在肩膀上,芙蓉顿时被踹倒在地,肩膀剧痛,怕是断了,不禁流下泪来。梁荆见她梨花带泪,不但不心生怜惜,反而更加厌恶,竟抬起脚想再踹下去。宫人见状忙过来求情:“陛下,饶了娘娘吧,娘娘体弱,实在经不住啊!”
梁荆敛了敛心神,知道此时不能下重手,便放下脚,拽起芙蓉的长发拖向内室。芙蓉此时已经痛得头昏眼花,哪还说得出话来,只会流泪。宫人也吓得瑟瑟发抖,哭道:“陛下留情啊!”
梁荆将芙蓉扔到床上,不悦道:“滚出去!朕宠幸妃子,天经地义!”
宫人虽心中不忍,却不敢留下,只得出去,关上门。
“殿下,梁国递交了降书!”路翎一回到营中就赶来禀告无双。
无双颔首,接过降书细看了一遍,再递给众副将传阅。众人对赔偿条款勉强满意,也知这是梁国最大的让步。
此时已是九月底,无双的箭伤恢复良好。自从将士们知晓魏昭叛变使得无双受伤,无双却还亲手斩杀司马瀚之后,无双在军中的威望更高,已无人可以撼动。
无双沉默片刻,淡淡道:“准备班师回朝!”
众副将皆喜道:“是!”
大燕四百零一年,文帝二十七年,三月十七,燕王及笄,笄礼行至一半,边防急报:梁国来犯,三十万大军压境。燕王愤然推翻祭台,自请护国,帝允,封其为护国大将军,带兵十万。为时半年,梁国递降书议和,自此燕王掌握兵权。
——《大燕国政史》
庆功
顾及到无双的伤并未痊愈,又是得胜回朝,大军的脚步便慢了些,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了。
至燕京城外,文武百官皆在城门口站立相迎。无双抬头,久候在城墙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皇燕北。她淡淡地看着自己的父兄,无人注意到,她的双眸如此温润。她的唇角勾出极细微极细微的弧度,细微得别人都无法察觉,但燕北与燕瑞见状心中却是抑制不住的大喜,不禁皆双目湿润,这是他们的无双儿,他们的无双儿回来了!
无双提气,竟使轻功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城楼,如此突然,可三军将士却高声欢呼,使得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欢呼起来。江夫子、李晏以及众位副将却心中惊奇,难以相信一向稳重的燕王竟做出如此不在预期之内的事情。
回京的途中,江夫子曾玩笑言:“皇上必定已经候在城门楼上,届时殿下可使轻功于众人面前飞上城墙,成就众人心中的传奇神话。”
皇上亲自接风,臣子须虔诚地跪拜,再一步一步地爬上城楼谢恩,哪能如此随便,而且燕王也是个重规矩的,绝不会如此做,因此众人也只当做玩笑,况且这个主意也只有一向爱凑热闹又惟恐天下不乱的江夫子想得出来。谁知稳重老成的燕王竟真的这般做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无双登上城墙,直接跪下叩首,再拱手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好!好!好!”燕北大呼三声“好”,亲自将无双扶起,笑道:“朕儿英勇善战,退敌护国,果真举世无双!”
文武百官与将士们皆跪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燕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加上百姓,近二十万人的呼声,自然声势浩大,连宫中都能听到。太后的手一抖,手中的佛珠断了线,珠子飞散开来。她睁开眼,久久才叹了口气,冷冷吩咐道:“惠芳,好生照应着,不能再出差错了!”
惠芳心中了然,低声道:“奴婢明白!”
再说燕北接到了无双,命大军去京郊大营中休整,待朝中议定后必会犒赏三军,接着就是打道回宫了。燕北此时已知无双受伤之事,心疼她长途跋涉,坚决不允她再骑马,于是无双便与燕北同乘龙辇,落入众人眼中便是无上的尊荣。众人皆叹,这位燕王,怕是比太子更为尊贵了!若不是……若不是身为女子,将来那皇位……不可说,不可说也!
临街的一家茶馆的二楼,一扇窗子不引人注意地开了一半。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那看不到里面情况的龙辇经过,笑道:“真让她回来了!”
瞥一眼那道旁跪地大呼“万岁”的百姓,男子轻笑几声,略一拂袖,窗子自动关上,他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拨开茶沫,喝上一口,久久才道:“你不在迎接阵营中,不会惹人怀疑么?”
室内另一人淡淡道:“属下位卑,不会有引人注意,主上请放心。”
“就是因为位卑,哪还有胆子敢抗旨?”男子说着,了然一笑,道:“以你的性子自是不会露出如此严重的破绽,想必已经派了人顶替。”
那人不答,便是默认了。半晌,他突然说道:“属下不明白,主上既然动了手,为何突然放弃?”
“那些人虽然武功弱,却胜在人多,本座折了不少人。”男子挑了挑眉,说道。
“主上何时心软过?”那人肯定的语气中带着些讽意,“夜宿更不会有怜惜之心,更何况还有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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