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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看到了,如今离槐城怕是不到十里了。”
无双面色一凛,道:“准备迎战!”
无双到达城门的时候,已可清晰地看到梁军的队伍,恐怕有二十万人马,的确声势浩大。大燕这边十万人马立于城前,路翎与平副将为首。
城楼之上,龙一与钩子早备了椅子,无双一坐下,钩子立即奉上热茶,几位副将见了都不得不佩服燕王殿下身边的这个随侍,即便燕王此时是与敌对阵,她还能备了热茶,过一会儿她若奉上茶点他们也不会感到惊讶。只是,大敌当前,无双这悠闲的做派倒是让人看不过去了。
曹副将首先不满道:“殿下,行军打仗不是公子哥们去郊游,时刻不能松懈,殿下此番做派实在不妥!”
魏昭也严肃地谏道:“殿下,曹副将所言甚是,况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恐危及殿下性命,殿下要谨慎才是!”
无双慢条斯理地喝口茶,淡淡道:“曹副将和魏将军不必紧张,今日交战不会很激烈,司马瀚也不会急于攻城,二位看着就是。”
“殿下,梁军几乎全军出动,我军为何只出十万?”王副将不解道。
“司马瀚熟读兵书,以智取为上计,是以几个月来按兵不动,实为谋定而后动。他生性谨慎,且不喜梁军以往的强攻之策,此番对战先以夜袭乱我军阵脚,今大举进军,必会稳中求胜,我军只出十万,先不论他是否以君子自诩,他必以为我军另十万人马已作其他打算,恐出奇计,他必会留下一半人马以防万一,因此交战时只会出一半人马。”李晏解释道。
“李大人的意思是,那司马瀚太过谨慎,看咱们只出十万人马,以为咱们有暗计,他也留下一半人马以防咱们奇袭。”曹副将了然道。
“事实上,谨慎之人容易瞻前顾后,司马瀚绝不会孤注一掷。”李晏淡声道。
李晏不仅在说司马瀚,也是在说自己,祖父李太师就曾这般评价他。他少年老成,行事沉稳谨慎,以求万无一失,完全是以祖父李醉客为榜,但他不曾见过年轻时的李醉客,不曾见过军人时期的李醉客,不知道以谨慎闻名的李醉客在战场上却是个赌徒。
昨夜燕王处理崔副将之计李晏未曾料到,事后几番思虑,心中不得不承认那般做确实最为简单也最有效,思及祖父李醉客曾言他不知变通,他终于了然,越发肯定此次军中之行极为正确,受益匪浅啊!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燕王无双,她久居宫中,第一次远行,第一次领兵作战,也在慢慢摸索,积累经验,待他日功成,她必会更加强大!
“停!”
一声令下,梁军止步。
“燕军有多少人?”
“回将军,城外约有十万。”
“点兵十万出战,其余不动。”司马瀚吩咐道。
“是!”
一切就绪,司马瀚却迟迟不下命令。
“将军?”荣深不解。
“静观其变。”司马瀚淡淡道,声音中却隐含着一丝紧绷,亲弟司马浩便是在此处丧命的。
司马家如今的家主司马贞为司马长鸿的嫡子,任太尉之职。司马贞资质普通,好文而不善武,不为司马长鸿所喜,然嫡长子司马烬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通读兵书,最得司马长鸿宠爱,后又被选为太子梁荆的伴读,深得梁荆器重。十四年前司马长鸿战死,因司马烬之故,司马家并未被问罪,依旧手握重权,足见司马烬地位之高。
司马贞有三子,司马烬乃正室所出的嫡长子,司马瀚与司马浩一母同胞,为妾室所出,但由正室抚养,是以等同嫡子。司马瀚性谨慎,好计谋,司马烬性狂妄,好强武,两人志向不同,是以感情一般,但司马浩却极为崇敬司马烬,因此获悉司马烬身亡,司马瀚心中尚能平静,司马浩却极为愤恨,誓为兄长报仇。
太子梁荆继位,钦点兄弟二人发兵大燕,为司马烬报仇,这不仅关系到梁国的一统霸业,还关系到司马一族的存亡,司马瀚心中了然。有祖父的前车之鉴,司马瀚更加谨慎,为了能计划周全,司马浩按住性子亲自查探地形,与大燕将领单打独斗,打击大燕的士气,最终因此死去,司马瀚不能再无动于衷。
“将军!”
司马瀚闻声,回过神来,问道:“何事?”
“将军,已近半个时辰了,大燕毫无动静。”荣深说道,“将士们有些按捺不住了。”
司马瀚点头,看向槐城,双目微沉,道:“摆阵!”
“得令!”
“梁军那是什么阵法?”魏昭惊道。
梁军此时全军形成箭状的样子,以骑兵摆出此种阵型而不散,可见梁军平日勤于练习阵法。
李晏冷声道:“锋矢阵,大将位于阵型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
魏昭不解:“梁军为何要摆出那种阵型?”
李晏看也不看他,只道:“魏将军可看看我军摆了什么阵型。”
魏昭看去,此时路翎与平副将已位于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最外层是盾,此种阵法却是常用,但魏昭叫不出名儿。
万副将答道:“方圆阵。”
镇国侯孟尧在世时多与梁军交战,梁军勇猛,但好以武力与精良骑兵强攻,不用阵法,而孟尧出身贫寒,读书有限,虽善战,却少用阵法。事实上,近两百年的战事用阵法者甚少,或以武力优势取胜,或以兵法取胜,极少用阵法,且擅长阵法者甚少。大燕军中几位副将中只有崔副将懂得阵法,万副将只是知道些皮毛。
梁国的骑兵精良,如此攻势,方圆阵再坚固也会被打散,观战众人皆为路翎等人捏了把冷汗。只是,转眼之间,那来势汹汹的骑兵竟齐齐陷入地下,骑兵速度极快,即便发现前面的情况也无法立即停住,就算停住了也被后面的人挤着向前走,不过片刻,那呈箭头形状的骑兵前锋几乎全部落入壕沟。
“殿下这陷阱设得好,若是昨夜梁军不安分,除了西门,还从正门偷袭的话,损失怕是比现在更大吧。”江夫子笑道。
无双不语。除了知情的万副将,其他几位副将皆有些惊奇,没想到燕王竟命人挖了壕沟,那壕沟又宽又深,不是短期内可以完工的,燕王是何时命人动工的?
无双淡淡道:“司马浩死后,本王就命人于夜间挖出这条壕沟,沟内置有尖锐的木桩与铁器,本王要梁国的铁骑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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