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66(1/2)
>众嫔妃闻言皆是一惊,谁都知道萱贵嫔的肚子可是宁家的希望,当初怀孕的时候宁家与太后都极为重视,后不慎小产,不仅皇上不悦,太后更是大怒,众人都不敢提及此事,西妃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儿说出来了,这分明是挑衅。
只听西妃又道:“不过估计她心里念着皇上,怕不是害了传说中的‘相思病’不成?皇上,您还是去看看吧,若皇上去看了之后她的病好了,那也是功德一件!”说完便嘻嘻笑起来了。
燕北却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没心思的?罢了,就依你,待会散了宴朕就过去看看,也算是功德一件!”说完便大笑起来。
众嫔妃自然也掩了嘴轻笑。
太后面色微冷,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嫔妃,她都会以为那番话暗含讽意、故意挑衅,可若是西妃,便只是一时口快,进宫这么多年,她还是心直口快,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偏偏她品级高,皇上又护着,一直无事。明明生怒,但这西妃好歹劝了皇上去萱语宫,便不与她计较了。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萱贵嫔如何了?”燕北淡声问道。
“回皇上,娘娘昏睡了半日,方才醒了过来。”
燕北点点头,走进内室,一阵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燕北走向床边,萱贵嫔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消瘦了许多,确实是久病的模样。见到他来,艰难地抬起头,颤声道:“皇上!”
燕北挥了挥手,道:“萱贵嫔身子不适,不必行礼了,就躺着吧!”
“谢皇上!”萱贵嫔垂了头,有些委屈道。她以为皇上会过来扶她,岂料只是站在床边,莫非是嫌弃她一身病气?
“今日家宴,太后跟朕提起你病重,言及你的苦衷,朕也明白不全是你之过错,但未能护好皇嗣,你确有责任,如今事已过去,你也不要多想了,安心休养才是!”
“臣妾明白!”萱贵嫔低声泣道。
“皇上,娘娘该用药了!”一个宫女低声说道。
燕北点点头,退开两步,让宫女给萱贵嫔喂药。他无意地一瞧,却突然怔住,再也移不开眼。那宫女仔细地吹了吹药汤,小心地喂给萱贵嫔,细长白皙的脖子露出来,无意中显出了一丝魅惑,但吸引燕北的却是她此时的神情。她面带微笑,眼神清澈,温柔地看着萱贵嫔,极为专注。这样的神情燕北三十年前曾经见过,更印在他心中三十年,从未有一刻遗忘。
怔忪间,那宫女已经喂完药,朝他福了福身,准备退下。不自觉地,他抓住宫女的手臂,那宫女一慌,松了手,药碗落地,变成碎片。少女一脸惊色,就似很多年前那个女子一般。燕北定定地看着她,却未言一字。
萱贵嫔见状,慌道:“皇上,越溪可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皇上不高兴了?”见燕北不语,萱贵嫔喝道:“越溪,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越溪惊怕,猛一挣扎,竟挣开了燕北的手,她立即跪地,颤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燕北似终于回过神来,淡声道:“越溪?你叫越溪?”
“是,奴婢名‘越溪’。”越溪忙回道。
“皇上,可是有什么差错?”萱贵嫔紧张地问道。
燕北摇摇头,道:“朕以前似乎从未见过她。”
萱贵嫔似放下心来,微笑道:“臣妾自小产后身子一直不利索,姑母怜惜,另拨了两个人过来,皇上若是不喜,臣妾便遣他们回去。”
燕北缓缓地摇摇头,双目仍紧紧盯着越溪。
萱贵嫔顿了顿,小心地问道:“皇上今夜可留下?”
燕北一愣,终是点了头。
萱贵嫔见状,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试探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可否让越溪伺候您去偏殿休息?”
燕北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翌日,宫里众人皆知皇上昨夜歇在了萱语宫。此后一连多日,皇上竟都留宿萱语宫,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
“那萱贵嫔怕是又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勾了皇上的魂儿,当真可恨!”贺淑仪恨恨道。
徐贵嫔忙道:“妹妹小心隔墙有耳,你如何说萱贵嫔不要紧,千万不可言皇上的是非,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还不知晓么?就算萱贵嫔使了手段暂时留住了皇上,长久下去皇上必定会看出其中蹊跷,咱们皇上从来不是沉迷于女色之人,即便是一时失了神,也终有回神的时候,咱们等着就是了,何必冲动反而给了人家可趁之机?再说了,萱贵嫔身后还有个太后,还有个宁家,那晚家宴你我可是都在的,明明是太后劝皇上过去的,想必早已有了准备。咱们可挣不过宁家,还是静静等着吧。”
贺淑仪顿时回过神来,笑道:“多亏姐姐提醒,姐姐如今似变了个人儿似的,看得比妹妹我还通透呢。”
一直未语的方婕妤突然说道:“妹妹昨日倒知晓了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贺淑仪忙道:“妹妹直说无妨。”
方婕妤放下手中茶盏,取丝帕拭了拭唇角,淡笑道:“其实也只是下人之间交谈,凑巧让妹妹我听了去,我便招了那宫女详细问了问,得出了些内幕。那宫女说年初的时候太后曾赐了个丫头给萱贵嫔,这不是什么秘事,却也瞒着众人,不过下人之间互相走动,倒都是有所耳闻。那丫头进了萱语宫之后几乎不曾出宫,前些日子萱贵嫔着她送什么东西到长宁宫,刚好让我宫里头的一个宫女瞧见了她的相貌,她回来之后便与他人交谈,说那丫头眉目之间极像当年的应贵嫔,刚巧让我听见了,便有如今这一说。我思忖着,若是像应贵嫔便有些蹊跷了,姐姐们还记得么,那应贵嫔的相貌可是像了皇后几分,才得了皇上的恩宠,所以我猜想那丫头怕是更像皇后。今日说出来,姐姐们一起琢磨琢磨,到底是不是这个因导致皇上流连萱语宫。”
徐贵嫔与贺淑仪闻言,面露惊色,竟皆沉默不语。
半晌,徐贵嫔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便说得通了。皇上与皇后鹣鲽情深,至今未曾忘记,从皇上对燕王的宠爱便可看出。想不到一向不喜皇后的太后竟用了这个法子!”
贺淑仪倒是松了口气,笑道:“皇后是如何贤惠心善的人儿,咱们都是知道的,先帝更曾夸赞过皇后的聪慧,一个容貌相似的丫头岂能真正代替皇后?怕是只学了些皮毛,内里还差得远呢。皇上思念皇后,一时分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但以皇上的心智,迟早会分出真伪!我倒要瞧瞧,宁家还能笑到何时!”
粮草
“王爷!”连丽尘轻声唤道。
宁王回过神来,缓声问道:“可安排好了?”
“回王爷,已安排妥当!”连丽尘顿了一下,回道。
宁王瞧他一眼,心中了然,淡笑道:“丽尘可是不忍?”
连丽尘微顿,回道:“王爷极懂属下!”
宁王轻笑:“你的心思本王自然知晓,本王也略有不忍,还曾极不符合立场地想过她若是宁家人该有多好啊,可惜了……若是太后知晓本王有过这等心思,怕是忍不住要训本王了。”
“王爷爱才,属下知道。”连丽尘慰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