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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自己必然逃不过,便想拿妹妹贺婕妤求情。
“住口!”燕北再次拍案而起,众人皆是一惊,圣上最忌裙带关系、后宫干政,这贺原柏当真愚蠢至此?
“贺婕妤只是四品婕妤,哪来资格称为‘娘娘’?即日起革去贺原柏京都统领一职,闭门思过三月,若再多言一句朕就砍了你的脑袋!”燕北怒道,“当日轮班之人全部重打五十大板逐出守城军,城门领革职查办。”又对陈、郭二人道:“你二人舍身为主,忠义之心实不可多得,现擢陈景富为燕京城门领,郭常为其副手,赏二人白银各二百两,先行回去养伤,待伤好后直接上任。”
陈、郭二人喜道:“谢皇上恩典!”
“胡闹!胡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哥哥他还有脸面让我求情!”贺婕妤大怒。
“娘娘,息怒啊。”银杏劝道。
贺婕妤闻言更怒:“还敢叫‘娘娘’,生怕别人抓不住错处是不是?仗着我的面子寻了个闲差还能出错,若真的耽误了时辰,大皇子去了,推到咱们身上可是大罪!是要灭族的大罪!哥哥他是要害死全族人吗?”
“主子,您小声点。”
“小声有什么用?宫里谁不知道这事儿?秦昭容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贺婕妤越想越怒。
“隔墙有耳啊。”银杏苦着脸劝道。
贺婕妤努力平复心绪,道:“你去回话,不见,我不见他,让他夹起尾巴做人,别在这个关头再出点什么事,要真惹怒了皇上,我也要被连累!”
“是,主子。”
“呵呵。”秦昭容轻笑:“福儿,你说贺婕妤此时在干什么呢?”
福儿面无表情地回道:“娘娘,贺婕妤性子急,这会儿怕是在发怒呢。”
秦昭容点点头,笑道:“福儿最懂我的心思,也会看人。那贺婕妤平日里气焰嚣张,她那兄长也是个草包,落得今日的下场,怪不得别人。”
“娘娘说得是。”
秦昭容想到什么,略有深意地看向福儿,道:“贺婕妤不足为惧,若她能有个像我哥哥一般的兄长,我才要忌惮呢。”
“娘娘,朝中左相品级最高,自然不是旁人能比上的。”
秦昭容敛了笑,轻叹道:“哥哥的品级虽然高,但始终缺了家族的助力,秦家崛起的时日尚短,到底比不上世家,更无法与宁家相比啊!”
“皇上想要革了薛太傅的职?”着玄青色织锦绸衣的男子似是不在意地轻问,双手还在悠闲地修剪花枝,但仅是那轻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和浑然的气势却压得来人紧张不已。
“是的,后多位大人求情,皇上念起昔日同门之谊才改为轻罚。”
“哪些人求的情?”
“吏部侍郎丁云中、礼部郎中祝清辉、云大学士以及张太保皆求情了。”
“哦?那李太师未言?”男子挑了挑眉。
“李太师自始至终并未言语。”
“李太师毫无表现,莫非只是虚张声势?”男子顿了顿手中的动作,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无声无息站在角落里的人。
“属下亲自动的手,清晰感觉到肌肉划开的摩擦感,属下也亲眼见到他流了大量的血,请主公放心!”角落里的男人冷声道。
男子微微颔首,又道:“听说淑兰殿里只有姚怀广一个太医在?”
“是,不过姚太医每日必亲自到太医院取药材。”明白男子的意思,他又道:“大皇子临时决定回宫路上就遇袭了,随行之中定有奸细,这点毫无质疑。皇上想必是怕太医之中有被收买了的借医治之名再下杀手,因此只用了姚怀广一人,那姚怀广亲力亲为,连个药童都没带。且那破了的血衣及医治之时端出的血水确有人亲眼所见,应该做不得假。”
“嗯。”男子专心修剪花枝,久久不语,使得来人更为紧张,只见他放下剪刀,拿过一旁的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道:“世子那边怎么说?”
“世子很是满意,让属下替他谢过主公。”角落里的男子依旧用不带起伏的声音说道。
“那便甚好!”男子微勾唇角,却毫无笑意。
满月(上)
近日朝中气氛僵紧,皇帝陛下面上忧色越见沉重,众臣不敢在此时触怒龙颜,无关紧要的小事快速禀告完毕就直接散朝。今日有人为博皇帝陛下的欢心,便将七公主满月一事提上议程。
“陛下,仅有十日便是七公主满月,按例需操办满月酒,敢问陛下有无属意人选操持此事?若陛下无指定人选,内务府便按规矩行事。”
燕北闻言忧色更重,沉声道:“昔日大皇子曾跟朕提起过要亲手操办七公主的满月宴,朕已然允诺,如今他这般,朕如何有心思?”
众臣不言,大皇子至今仍未清醒,仅靠姚太医用药吊着,景况不善,也难怪皇上忧心,连之前宠爱万分的小公主也冷落了几分。
“陛下,七公主乃唯一的嫡公主,这满月酒须隆重举办才是,且满月乃‘添丁之喜’,有‘家有后人’之意,自古有嗣是为大喜,大皇子病气缠身,这喜意也可为大皇子冲冲喜!”左相秦闲谏道。皇上的心思他是知晓的,圣上对七公主宠爱万分,虽仍忧心大皇子一事,但万不会想取消小公主满月酒。只是大皇子受伤未愈,这节骨眼上再大肆操办酒宴,怕是会惹人嫉恨,有大皇子前车之鉴,皇上不敢拿小公主冒险,才一直未提满月一事。
“满月礼需按礼制举办,载入《内史》,万不可随意取缔!”云大学士一丝不苟地说道,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礼部尚书的谏言。云大学士在朝上久不发表言论,以致众臣都忘记了他也是重礼之人。
“云大学士所言甚是,礼不可废!”张太保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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