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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略一思索,心中了然,道:“你先且退下,待玄三玄四回来再来禀报。”
“是!属下告退。”
翌日,朝官等足一个时辰却不见皇上,只见万公公匆匆赶来宣皇上口谕曰:罢朝一日。右相想探问何故,却只换来一句:“天家之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论的!”说罢,万吉便又匆匆离去。殿里顿时议论纷纷。
只听有人道:“果不其然,定是大皇子出事了!”
“何以见得?”
“今晨已经有人传开,昨夜大皇子在途中遇刺受伤了,守城的士兵亲眼见到大皇子身上血迹斑斑,怕是受伤不轻。”
“下官怎么听说是皇后娘娘凤体违和?”
“是大皇子,宫门侍卫也见到大皇子的侍卫把昏迷不醒的大皇子抱进宫的。”
“此事可是真的?莫不是谣传?”
“千真万确,太医院的宫人说昨夜万公公急急把轮值的姚太医请了过去,后来姚太医又赶回去配了大量的药!”
“听说是重药!”
“是啊,听说大皇子被刺客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呢!”
“还流了不少的血……”
“要变天了……”
……
燕北已同孟淑兰用过早膳,燕瑞之事燕北已告知她,因担心病气过给她,燕北不允她进暖阁。虽知晓儿子伤势不重,孟淑兰心中仍是担忧,面上便带有几分愁容,又提不起精神,便上榻歇着。
燕北命万吉端上早膳同去暖阁,燕瑞却已醒来,燕北见他趴着未动,想是麻了身体,便令万吉帮他揉捏几周,见他微皱眉头,心中好气又好笑,不由训道:“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后还敢卤莽!”
燕瑞心知母后必是知晓此事为他忧心了,所以父皇心中有气,便苦笑道:“不瞒父皇,儿臣确是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那一刀过来,儿臣被砍飞出去,确实岔了气儿,待缓过来便感觉到疼,儿臣何时这般疼过,一时便动弹不得。不过儿臣当时却感觉到了脆弱,人命是如此脆弱,儿臣若再不变强便连骨头也不剩了!”
燕北闻言,面上稍缓,道:“是薛太傅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是儿臣的主意,不过太傅怕是早有想法,对儿臣的举动也了如指掌,并未反对,知晓儿臣穿了软甲,还笑眯眯地送了儿臣几袋鸡血,儿臣身上的血大多便是鸡血。”
“你算准了刺客会砍你背部?”
“儿臣并没有算准此举,因此在衣裳前后两侧及腰上皆缝了血袋,打算中刀后便弄破血袋,哪知刺客那一刀用了内劲,直接把背后的血袋振破了,儿臣飞扑在地又压破了前面的血袋,血便流得多了些,还省了儿臣的事。”想到粘了一身的鸡血,纵然清理过仍留有淡淡的血腥气,燕瑞便苦不堪言。
事实上,鸡血与人血浓稠度不同,气味也有差别,按道理是骗不了有经验的人的,只是夜里黑暗,看不分明,加之那领头刺客砍了燕瑞一刀后又杀死一名侍卫,刀上又沾了人血,因此也未引得刺客怀疑。
燕北闻言有些笑意,道:“薛太傅的手段你可要学着点!”
“娘娘,昨儿个夜里大皇子在回京的路上遇袭了。”
贺婕妤闻言,双目一亮,喜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现在整个宫里头都知道了,皇上今早没上朝,听说大皇子重伤,还昏迷不醒呢。”银杏回道。
贺婕妤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就是不知是不是宁家下的手了,无论与宁家有没有干系,宁家想必也要有所动作了,我倒要看看,宁馨宫的那个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娘娘,云妃哪里?”银杏忧心道。
提到云妃,贺婕妤笑容稍敛,道:“她自然还摆着自以为公正的脸,不会插手,谁让她没出皇子,只是秦昭容那里怕是要心动了。”
“秦昭容的哥哥可是左相,深得皇上信任,宫里头出了皇子的除了皇后娘娘,就属她的背景最为雄厚,娘娘可要小心啊。”银杏担忧道。
“哼!你以为宁家会轻易让她得手?宁家第一个要防的就是秦昭容。”贺婕妤冷笑道,“等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银杏双眼一亮,笑道:“娘娘果然英明!”
所谓契机(上)
正值月末,李幕遮并未外出,依照往常习惯只留在家中书房里听各家掌柜报帐,核对这个月的帐务。今日上午掌柜不会过来,他便查看昨日留下的帐目,按照往常的进度,用不了一个上午他便可看完未处理的帐本,待下午掌柜们过来便可直接指出优劣之处。只是他这个老顽童父亲上朝归来后直接来了他的书房,见他正在忙,便也不言不语,直接坐下喝茶,待慢悠悠地喝完了三盏茶之后无事可做,便直盯着他瞧。他实在是坐不下去,无奈地揉揉额角,道:“爹,下朝了?”
“不下朝我还能在这儿?真是敷衍!”李太师嘲道。
“爹,可是有事?我正忙着。”李幕遮无力道。
“你猜今日朝会发生了何事?”李太师有些神秘地说道。
李幕遮握了握拳,放弃地回道:“爹,我不问政事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想知道朝会发生了什么。”
“忤逆子啊!你爹我辛苦这么多年容易吗,你个不孝子不继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