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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健在,未曾娶妻,不过……”左虓说道这里顿了顿,仿佛有些难于出口,“不过在下倒是自幼定了门亲事,原本这次出门就是采办成婚物件,不料却在半路遇到劫匪,被抢光了银子不说,还险遭灭口。”
柳逸打量着他,目光就像在审视一件寻常货物一般,自言自语道:“家世太差,相貌中等,谈吐一般,文采未知,这品性的话……看样子也没多好,这实在——唉……”他微微摇头,显得很不满意。
左虓见状,诧异地摸了摸自己脸,心想自己虽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可好歹也算俊俏风流,上京的姑娘明里暗里喜欢他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还有他方才所言的家世比起山里人家已经算豪门大户了,怎么就被看不起了呢?
想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
不过也无须他想明白,柳逸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容置疑地说道:“既然咻咻的初次是被你所占,那你便跟了她罢,暂且在身边伺候。待日后有了更为合适的男子再说。你家中所订亲事就此作罢,不得再提。”
柳逸话说一半停顿下来,似在思量纠结,片刻方才开口:“罢了,咻咻初次收人也不能太随便。我回去选个日子,你们便在这里成婚。”
他三言两语就定了左虓终身,丝毫不给反驳机会。
左虓大惊,连忙推脱:“我、我说前辈,这样不妥吧?您就这么把她嫁给我是否太过草率了?毕竟我是从外面来的,不太知根知底……”
“无须知晓太多。”柳逸很豪气地把手一挥,“不管你以前如何,跟了咻咻以后都要收敛心性,行事待人尽到本分。如果你逾越了规矩,令咻咻生气,轻则赶你出门,重则要你人头落地,听明白了?”
“听、听明白了……”左虓想起厉害的鞭子,紧张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有异议,他小心翼翼地问:“前辈,您的意思是……要我入赘?”
“并非入赘,只是暂且收你进门。”柳逸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扯下一截柳条把玩,“以你的出身当咻咻正经夫君是不可能的,所以也不会给你名分,你的地位……约莫和通房丫头差不多。”
通房丫头?!
左虓这回是真的震惊到了,从来只听过男人收通房丫头,怎么在这里他倒成暖床的小妾了?
柳逸见他表情,以为他心有不甘,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头,道:“你也别就此气馁,只要你好好待咻咻,日后未必没有高升的机会。咻咻是个念旧情的人,她不会亏待你的。”
左虓:“……”
婚事匆匆定下,当晚柳逸便写了喜帖,翌日他亲自带着情岫送去给村里各户人家。邻里知晓后纷纷道喜,皆来主动帮忙。
由始至终左虓都没有机会说一个“不”字,眼见婚期逼近,此事毫无转圜余地。他三番两次想逃,却不敌辛晴厉害的鞭子,弄得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浑浑噩噩中,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初如春笋露织妖,拆似式莲白羽摇。墙外玉兰开得正好,色新如玉,仙蕊香妙。左虓一袭红衣,本是芝兰玉树,如今更添俊俏,他坐在喜房婚床上,托着腮生闷气。
掉下来就罢了,出不去也罢了,就算要和那傻姑娘成亲他也认了,可现在是什么理儿?他一个大男人像新媳妇般被关在屋里,正儿八经的新娘子却出去招呼宾客!简直是违逆伦常,本末倒置!
越想越气,起早便水米未进,现在是饥肠辘辘。左虓起身,走到桌边抓起欢喜圆馍就塞进嘴里,顺便还倒了几杯酒喝。
酒足饭饱,左虓有些头晕,索性又回了喜床,扯过百子喜被盖住脑袋,蒙头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散去,喜房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同样一身红衣的情岫走了进来。
绯色唇边扬着一抹浅笑,媚眼轻挑回顾风流袅袅。她长相本就属于艳媚一类,穿着素色衣裳还好些,一旦衬着红粉紫妍,便如媚狐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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