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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女子总归是倔强得可爱呢。他笑音轻若羽毛般扫过她柔白耳尖,道:“霍阳自诩是本王的知音,但她永远无法晓得本王能够无视世间礼教礼法,却不能无视左丘家,身为家主,我有这份责任。更何况,她并没有你所指的是怎样的另条路。”
“她没有想到?”
“显而易见,你高估了她。”
“她……”霍阳没有想到那一层去,是因为当真爱这个男人罢?爱到除了这个男人的情绪情怀,容不下更多的得失计算,“那,她应该说了诸如请左丘家主多多关爱自己莫要寂寞终老之类的话罢?”
他眯细了眸。
“果真如此。”她苦笑。
“你想说什么?”
“你身边的女人,都要比我爱你。”
“……是么?”他声内透出寒意。
“如果你找我,仅是为了确定那所谓的另条路是否与你脑中所想的不谋而合,我会回答‘是’。”她颓然低喟,“可以就此别过了么?”
“瞳儿,到底……”
“扶姑娘,闭眼!”一记疾喝从头顶上方落下。
她闭上了眼。
随即,碎屑状物什兜头而至。
左丘无俦挥袖拨散,保住视线清明,但左后中小女子忒不安分,他气恼之余张嘴欲斥,却未料吸来异物入口,呛出一串急咳。
适才状况突发,他第一时即判断出来人所用并非mí • huàn • yào粉,也非致使之物。事实证明他所料不错。然而,不致迷,不致命,至少致咳,为奇袭者争取了片刻空隙。
“扶姑娘,抓住绳子!”一道绳索沿墙垂下。
左丘无俦俊目厉,探臂收缩掌握,“你敢……咳咳……”
她敢。趁他咳声连紧掌力松驰,她如条游鱼般滑脱出来,攀上绳索。
“你居然敢又一次在本家主面前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他咆声直若惊雷。
二十八、如此便该不相逢(下)
左丘无俦,云国军中之神。
郎硕,原国第一战将。
她想过这两个人会有一场大战,但没料到她所目睹到的首战竟是在发生在一条阴暗的长巷里,实至名归的狭路相逢,而且是一条属于阙国的路。
她的手才攀上绳索,他的剑已出,绳索毫无争议地一分为二,将她掷入他的怀中,听到一声切齿狠问:“你以为我能容忍你几次?”
她没有来得及回答,郎将军的剑到了。
他旋身支挡,嗤笑,“怎么总有男人愿意为你出头?”
她自是不必理会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但如这种在他臂内忍受剑器肆虐声的景象屡屡上演,她也会不厌其烦,道:“你可以先放开我再去打架的罢?”
“你认为呢?”他反诘。
巷子狭窄,为了腾挪方便,他将她向上抛了出去,右手中的无俦剑击退对手重击,在臂虚位以待,重将小女子接进臂弯。
受此一番,扶襄眼前繁星闪闪,五脏六腑好一阵翻江倒海,委实气恼至极:“左丘无俦你这混账!”
他胸腔震动,笑意澎湃。
“左丘无俦?”郎硕听到这声娇叱,攻掠的身形顿止,“阁下是左丘无俦?”
“而阁下是郎硕。”
郎硕定睛端详,对在这种情形下得遇这一颇多诧愕,颔首:“正是郎某,请问阁下与扶姑娘有何恩怨?”
“我还以为左丘无俦情陷越国细作的风流韵事早已经遍传了天下。”
郎硕并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望向另位当事者,“扶姑娘,你也他认识。”
“认识。”
“他埋伏在此处不是为狙杀扶姑娘?”
“也许有一日会,但至少不是眼下。”
“是郎某多事了?”正直刚毅的将军大人有几分郝然。
左丘无俦眉梢一扬:“你的确多……”
“怎么会?”她打断某人的毒舌,“多谢郎将军援手,使扶襄不必失去自由。”
左丘无俦唇角抽搐。
郎硕目色一凛,“扶姑娘是郎某的朋友,郎某不会袖手旁观。”
“朋友么?”他尾音上挑,“朋友的家务事郎将军也有意干预么?”
郎硕愣了愣,“家务?”
“本家主要带走自己的爱妾,应该不需要郎将军首肯罢?”
她容色丕变,冷冷道:“左丘家主未免太过一厢情愿!”
他眉拢薄怒,“你说什么?”
“莫非左丘家主深知在贵府的岁月是扶襄迄今为止的最大耻辱,为羞辱扶襄不惜反复提及那段逢场作戏?”
耻辱,羞辱,逢场作戏。小女子受伤了,恰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露出尖牙利爪。他一笑,“瞳儿……”
“很好笑么?”她盯住他,眸光利若剑芒,“若阁下是为了曾从阁下手中盗取了珍物的异国细作而来,我不会坐以待毙,大家各凭本事。若是为了所谓爱妾,左丘无俦,让我更明白更认真的告诉你,倘使我眼前只余两个选择,一是死,一是重做你的妾,我选择……”
“死。”
他眯眸,一层寒霜覆上俊美面容。
“好,好呐,不愧是本公子欣赏喜爱的小襄子!”长巷彼端忽有人鼓掌欢呼,一位前呼后拥的灰衣少年四平八稳地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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