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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无俦冷睨,“你不是惦念很久了么?若我猜得没错,那铁矿内必定有你找了多时的东西罢?”
“大哥妙算,的确找到了,而且数量极为可观。”
“准备何时动手?”
“待今年最后一批新兵完成训练。”
“你总算尚未因为玩乐废了正事。”
“小弟岂敢?”
书房顶上,扶襄蹙眉思索稍久,侍卫巡防步声渐近,她没入最近的树影之内。
“情形如何?”回到上园,正坐在垂暮之后一人分饰二人对话的扶宁迎上,问。
“果然如我们猜想的,左丘无倚是一条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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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多情又遭无情扰(下)
左丘府的时光,相安无事。
伤口虽愈合,并不意味痊愈,为了合乎常理,她仍须以娇弱状示人,遂在探望过云谦之后,足不出户,安心调养。而左丘无俦从此也隐形隐气,未在上园现身。于是,他们度过一段彼此相安无事的时光。
一月过去,扶宁再来探病,忍不住取笑她被左丘府的补品滋润得白白红红的好脸色,她恍然一怔,原来自己也是喜欢细腻温润的生活的。
“垂绿,左丘家主现在何处?”送走扶宁,她问。
“襄夫人您找家主?”垂绿眸子睁得又大又圆,惊喜满眶。
她已懒得再去纠正这小婢的称呼,颌首,“对,我找你们家主。”
“家主大人此刻应该在书房罢,嗯,不对不对,今日府里宴客,家主应该在松鹤轩,奴婢扶你过去。”
看着小婢已经手快脚快地捧来了外氅,拿来了薄靴,她蹙眉问:“你们家主宴客,我如何去得?”
“去得去得,家主……不,是左驶他们说过,只要是襄夫人您找家主,随时可以。”
“不必了。”她不认为这是什么额外的殊荣,诸目睽睽之下,她的谦卑觐见更显两人间的天地之别。“等你们家主有了空闲,再来告诉我罢。”
“啊?”小婢眉眼内尽是失望,撅着嘴,鼓着腮,怏怏退下。
未过半个时辰,扶襄正侧歪在榻上昏昏欲睡的当儿,垂绿以欢快声将她唤醒,“襄夫人,襄夫人,家主有空闲了呢,左驶来说,家主此刻正在寝楼前的小亭里醒酒,咱们这就去。”
……还真是难为他们。扶襄哭笑不得,也只得配合她的服侍,穿了外氅,蹬了薄靴,如他们所期待地走出门去。
一路上,垂绿在耳边说得尽是他们家主大人的好话,那些个字符,在一个有一张纯真脸庞的人儿又以如此欢透声嗓的叙述下,扶襄真要相信了,相信这世上两位左丘家主。
好在路程不远,很快到了目标所在。
寝楼前,小亭内,左丘家主正执茶慢饮。听到这厢声响,深邈眸线投来。
“奴婢……”
“不必了,坐下罢。”
她欲屈身行礼,他淡声阻止。她在最近的椅上落座,感觉身下甚是松软温暖,有毛毯为垫。
“你身子调养得如何?”
“禀左丘家主,奴婢已经完全好了,奴婢此来,一是谢家主救命之恩,二是……”
“你想如何谢?”
“……如何谢?”
“既然是救命之恩,你想如何谢呢?”他翩翩走来,膝头与她的相抵,弯下身来,视线将她紧密攫住。“救命之恩大于天,你要如何报答本家主?”
她一时怔忡。
“想不出来么?”
“……奴婢的确无从报答。”她道。
他唇角愉悦上扬,“服侍本家主一生一世罢。”
她沉默良久,自知避无可避,遂道:“若只是做一个洒扫奉茶的奴婢,奴婢愿意以此为偿还。”
唇角的愉悦弧度刹那不见,湛眸内霜冷气寒,“你想说什么?”
“奴婢愿意仅是以一个奴婢的身份侍奉左丘家主,以报家主大恩。”
“仅是以一个奴婢的身份?”他轻声反诘。
“是。”
他冷冷盯着这张小脸,他怀疑自己下一刻便会将她细腻的脖颈掐在掌心内,生生掐死。
“好。”偏偏,他听到了自己平静的应答。“如你所愿,本家主准你以一个奴婢的身份报答本家主。”
三三袍袍情真珠意切(上)
下雪了。
雪落无声,万物归隐。冬时的云国,更见苍茫沉厚。
受眼前纯洁之物的吸引,扶襄走出廊下,探出手来,任雪花一片又一片地在手心中倏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