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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这三人,只能说他能力不足以匹配帝王之位,也怨不了别人。
皇帝又转向睿王,道:“尚书右丞,朕便交予耀儿。兵部与工部诸多陈弊,你可大刀阔斧,必要还我碧落朝堂,一片朗朗晴空1
睿王也站起身,领了皇帝的旨意。这场夺嫡大战,从此刻开始,就真的要变成睿王与齐王的战争了。
表面上看上去,皇帝这一碗水,端得很公平。毕竟齐王和睿王各分了一半权力,齐王分的“肉多”,所以无限期暂代,也说得过去。但是在皇帝的心里,对于未来,显然已经做好了选择。
兵部、刑部和工部在六部之中,重要性不敌前面那三个,不过睿王本身已经是全国兵马的战时最高统帅,又掌控了有实际兵马调动权的兵部以及负责战时兵器制造的工部,这就不得了了。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他老人家曾教导我们,政权这种东西,都是从枪杆子里出来的,只是他老人家的至理名言,不知道有多少古人能够参透?我想皇帝肯定是明白的,因为他这一招,等于把枪杆子货真价实送到了睿王手中。刑部这一招,就更妙了,如今还没有翻出来的燕来案和已经翻出来的凤贤案,都是可以“借题发挥”的好素材,睿王想怎么玩,都方便。
他们又说了些国家大事,都是赋税、边防之类,我听着都是当天书,只好站在一旁,当自己是棵植物,好在议政不过多半个时辰,大臣们就都撤退了。我正想溜之大吉,便听皇帝道:
“凤卿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
“谢陛下关心,凤卿随遇而安。”要说习惯当然是欺君,这样的鬼地方,真的让人很难习惯。我只有变个方式,微微表达不满。
皇帝倒不以为忤,继续说道:“后宫之中,淑妃以降,对你颇多赞誉,也算难得了。心中所想,尽管放手去做,不必被她们束住了手脚。”
我的心里好像被打了一拳,我心中的那点小算盘,想必早被他看透了吧。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吾。
“你入宫也有半月,朕也不曾放你回去谢府一次,想必岳母大人心中也将朕唾骂了几遭了。明日你便出宫一日,朕有件差事交给你。你可在谢府住上一日,方再回来。”
“是,请皇上吩咐。”我心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能出宫呼吸点新鲜空气,无论是什么差事,总是好的。
这件差事,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校宫中淑妃本就信佛,自从生下了“齐王”这个“佛子”,就越发的虔诚了。在齐王和王妃结婚之时,淑妃曾在佛前许下心愿,说是只要齐王香火得继,便要为城外的香积寺再造大殿,再修金身。齐王妃虽未诞下麟儿,但是就在我到长安前一个月,秦侧妃为齐王生了一子,淑妃自然要还愿。如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缮,大殿终于重装再登常
淑妃身为皇眷,当然不适合去庙中。于是皇帝便派我带上香火礼物,代替他与淑妃,去那寺庙中,出席由齐王主持的佛像开光仪式,顺路回谢家为他送礼,兼探望老夫人。身为老夫人外孙的睿王,则被派了“陪护”我的工作。
因为是皇差,总是代表皇帝的面子,我只有认命的早起,穿上比日本的十二单和服还沉重繁琐的钿钗礼衣,整理好妆容,睿王已经到了。
我站起身,才迈出一步,便觉得头重脚轻,这九钿九钗的花冠,分量可不是盖的。好在不用每天如此,否则不用三天,我就得犯了颈椎玻步履缓慢地走到睿王面前,已经觉得有些累了。
既要保持头上的平衡,又要行礼,实在太耗费力气,我只有无奈地看着他,苦笑当做招呼。他看向我的头上,摇摇头,对莺簧道:“先将花冠卸下,这路上还要一个时辰,下车前再整装,也还来得及。”
我如蒙大赦,莺簧手脚也快,除去了一头繁琐,我脚步轻快地上了宫车,才放下帘子,却没想到他也跟着上了来,本来应该与我同车的莺簧,反而不见了。
最近因为常去看小乖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从剑拔弩张血腥互咬,进展到可以分享养虎心得,就国家大事,愉快地交换意见了。只是这样的关系,仅限于在小乖面前。
与他单独共处车厢这样的密闭空间,连空气中都是紧绷的张力,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密集。这个男人,他只是简单地坐在我身边,都让我觉得燥郁。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却总有本事别人随着他的情绪起舞,我使出全力抵抗他的魔力,也就失了平常心,所以每一次他的进攻,都会让我脱序而失控。长此以往,还是对我不利,不如就趁着现在的机会,更进一步吧。
打定了主意,我打破沉寂,从这两天小乖的生活情况入手,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在漫天飞舞的话题之中,终于找到了“野战部队外伤医疗”这个他比较关心,又能发挥我所长的,炒热了气氛。
直到莺簧来为我整装,我才发现,原来只要找对了话题,我们也可以聊上一个时辰,仍旧能保持和平的心态。只不过他的“临去秋波”,破坏了我最后的好心情:
“若以刚刚车上你心跳声律,做成战鼓之音,必能鼓舞士气,在下——领教了。”
情长久
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你的心跳声律也“不遑多让”吗?眼见着莺簧已经过来了,我也只有偃旗息鼓,赶快弄好头发。毕竟正事当前,这个男人,我还有无数的机会,总有一天能扳回局面。
抹掉脑海中那一千零一种折磨人的方法,我重新顶回沉重的花冠,香积寺已经近在眼前。马车停稳,车帘掀起,在太监声嘶力竭的“圣旨到”声中,莺簧扶着我下了车。
齐王与王妃早迎了出来,此时都跪在香案前,摆出了接旨的架势。在路的两边,跪着不少大臣想必都是来捧场的。齐王素有“贤名”,又是为了庆贺府上添丁,淑妃娘娘做功德,可是无论如何都该来的。
我将那圣旨展开,读完了事。齐王上前接了旨意,方丈接了皇帝赐给寺中的礼物,齐王妃走到我身边,笑意温婉,道:
“凤大人奉旨前来,一路辛苦了。后堂已经备下斋点,请三哥与凤大人随丹青往后堂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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