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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聪明人也是会办蠢事的,何况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聪明,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不打自招了。
我将那纸条交给谢溶,谢溶看了一眼,又将这纸条交给岑夫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岑夫子微微头,谢溶便说道:
“张生,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他是不需要说话了,因为物证可以说明一切。
“谢先生,县令大人请看这丝履内侧。”我指向鞋帮右侧那块血迹,这血迹是从里面向外晕开的,而他的脚上并无伤口。很明显这是他在将这纸条放入鞋里时蹭到的。也正是因为他蹲身这个动作,使得张生的匕首得以挑断了他的发带。当时天黑,张生根本没有注意到鞋子的问题,这才让这证据逃过一劫。
“好,我认了,他就是小爷杀的!”那张生的脸色涨红,扯着脖子喊道。
“大人,余下便是大人的职守,在下先请告退!”
事情查明,我自然该功成身退,至于他为何要shā • rén,我并没有兴趣,听他讲故事。
“今日之事,全仗先生慧眼。”谢溶端正了面容,躬身,向我深深一礼,说道:“谢溶代觉安,也代书院上下,谢过凤先生援手之情。”
我连忙回礼,口称不敢。
“出了这样的大事,虽则告一段落,可这善后之事,还要先生处理。在下也不再叨扰了,如果先生信得过在下,在下便带着阿恒,先陪令爱和几位公子先回谢府。”
“本是想请先生出饮茶赏花,却出了这等事,谢溶实在惭愧。小女等人,便全托付给先生了。家母处还要劳烦先生禀告一声,谢溶在此谢过了。至于此间种种,先生不必担心,谢溶自会安排。”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两个字——省心。
谢溶是知道轻重的人,我的身份如果曝光,不说睿王程潜,就是谢府自身,想必也难逃“包庇”之罪。
我问了阿恒的意思,他却想留下来,继续学习官府处理案子的流程。我只得将他留给谢溶,带上一干“孩子兵”,蹬车赶赴谢府。
马车在山路上盘桓,我半靠在羽垫之上,谢清儿依偎着我,那双紫葡萄般水灵的大眼睛,写满了崇拜与赞叹,盯着我不肯放松。
“清儿,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不,夫子!以前恒哥哥每日不停不停,夫子长夫子短,清儿还笑他。原来恒哥哥没有骗我,夫子真的能听得懂鬼说话。”
这阿恒,到底和清儿说了什么东西!我有些哭笑不得:
“莫要听阿恒胡说,等他回来,看我罚他!”
“啊!”清儿正要开口反驳我,车子突然卡了一下,整个车身向前一撅,我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抓住清儿,这才保持住平衡,没让两个人都冲出去。
我拍拍惊魂未定,死死抱着我的清儿,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兵器相碰的声音,已经传入了耳膜。
到底出了什么事?!
珠帘卷
我压低清儿的身子,轻抚她的因抽泣和恐惧而颤抖的背,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谢家是天下贵胄,护卫就算不是极品人物,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能够与他们争斗这么久,来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和清儿都没有武功,如果轻举妄动,不啻于自掘坟墓。
我死死盯着车帘,痛恨此时我要清醒的面对,这将自己的命运交在他人手上的无力感。外面争斗结束之后,那掀开这车帘的人,就能揭晓这谜底。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敢于对付权倾一方的百年世家,到底是我被卷入谢家这个漩涡,还是我身上背负的恩怨,带累了谢家这群无辜的孩子?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车帘落下的速度,还是让我触不及防。我还未缓过神来,胳膊已经被拉住,扯下了马车。
劫持我的人穿着很标准的“作案衣”,好似古代版的“佐罗”。我只能从他精湛的眸光中,寻得一丝熟悉感。到底他是谁?
两个侍卫抢上前来,将我和他隔开,护在身后。他倒没有再坚持抓我,在错身的那一刻,他放低声音,轻声说道:
“凤大人,不,应该是凤姑娘,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这眼神——竟然是他!他如何知道我还没有死?
没错,这来人正是苏州真姑娘案中,被他脱逃掉的那个“话梅刺客”。这次在扬州审案,程潜在处置扬州府党羽的时候,也曾刻意寻找他,却没有半点蛛丝马迹,没想到他又在江宁出现了。
他如何知道“翔之”的死讯是假的,又如何知道我便藏身在谢家马车之上,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担心我查出他的身份,他刚刚为何不一刀砍了我,反而要“劫持”我。我对他,或者说他身后代表的势力,能够派上怎样的用场吗?
“这里!”林间有马匹嘶鸣的声音,保护我的两个侍卫,皆是身体一震,大声吼道。
那人想必也知道援兵来此,最后看了我一眼,便发出一声长啸,痛痛快快地抽身而去。他一走,与他一起来,在稍远处与谢家侍卫缠斗的五个同样“见不得人”的匪徒,也都毫不恋栈,追随而去。
那两个侍卫仍是一派战斗的姿势,将我护在身后,谢家的大批援兵赶到,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咻”地一声消失在我的面前,连让我问话的机会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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