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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个选择没有被采用,主要是因为chūn • yào的狗血性,以及程潜党强大的力量,阿睿,乃想要得到咱家小君君,有的等了~~
十样花
干脆发飙算了,这人如果不一棍子打下去,只怕开窍不了。我鼓起语气,正要开口,就听得侍卫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殿下,王恒王公子求见。”
阿恒,他怎么来了?我心头一紧。
“不见!”睿王非常果断地说道:“送他回房休息。”
沉了一会儿,只听得那侍卫又道:
“殿下,王公子有一封书信,托臣转上,他说,若殿下看过这信仍不相见,他便死心回去。”
很快那封信便被丫鬟送了进来,睿王展信看过,便被程潜顺势接了过去。他一目十行扫过,又交给我道:
“不过跟着你几日,他竟如此进益。果然是名师出高足。”
那信上赫然写着他认为那具尸身,并非我的真身。其中关节,他要面禀睿王。这小正太,还真是冰雪聪明,我叹了口气,说道:
“既已被他看穿,纸里如何包得住火?请殿下允阿恒进来吧。”
“师傅!”
一见到我,阿恒便睁大了眼睛,一股脑向我冲过来。扑在我腿上,痛哭出声。
我被他这样一撞,伤口处一阵剧痛。好在程潜拎起了他的衣领,皱眉道:
“你师傅有伤在身,怎忍得住你如此冲撞!还不收了眼泪!”
阿恒这才站起身,我能理解他的感受。他失去了父亲,又离开了家乡,每日在我身边学习,孺慕也是人之常情。想必我的“突然死亡”,使他又失去了一个“父亲”般的人物,勾动了他心中的旧患,所以才这般哀痛,无法自抑。
“阿恒,莫哭了,是为师不对,害你伤心了。”我摸摸他的头,说道。
他被我这么一说,反而更忍不住了,跪在那脚凳上,头埋在丝被边,大哭不止。我们三人只得面面相觑,这孩子这段时间想必累积了太多情感,哭泣也是一种宣泄。
终于,他的哭声越来越低,慢慢只剩下抽泣。我长出了一口气,道:
“阿恒怎知为师并未遇害?”
他哽咽了一下,抬起头,俊俏的脸庞被那红肿的双眼以及更红的鼻头稍微破坏了气质,却更显青涩可爱。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他这才说道:
“前晚殿下将尸身带回,说是师傅遇难,我便慌了手脚。”说道我的“死讯”,他眼中又蓄了两湾水润,好在克制住了,继续道:“但弟子送尸身去殓房时,却发现了一处不妥。那尸身的指腹竟有薄茧,我摊开他的手,发现此人手心之中,茧子更厚。师傅曾手把手教过阿恒下刀,对师傅的手,阿恒再熟不过。师傅十指娟秀,掌心柔软,这绝非师傅的手。”
“虽慌却不乱,阿恒做得好。”
在这样的悲恸下,竟还能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我果然没看走眼,阿恒于勘验一道,颇有天分。
“为解疑惑,阿恒学着师傅,开了那人的胸腹。那人胃中并无酒气。师傅与殿下和程大哥同往,他二人都饮了酒,师傅如何能搪塞过去,所以这人定不是师傅!殿下与师傅一处,师傅是死是活如何不知,何况还有程大哥同在。师傅,到底出了何事,为何隐瞒阿恒?”
这可真是一言难尽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直接说道:
“殿下隐瞒为师的死讯,是因他们得知,为师是女子!”
好在阿恒还算镇静,接受力也很强,也许我还活着的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惊喜”,以至于盖过了我性别差异引发的“惊诧”,我和他之间还算沟通无碍。
又说了一会儿话,程潜便以“你师傅仍需静养”为由,将恋恋不舍的阿恒赶了出去。这房间便有成了他们眼神厮杀的战场,我只好以“渴睡”为由,将这两人一并赶了出去。
接下来的七天养伤时间,我是在那已经被抄了的孟刺史私邸度过的。好在他们的手上总有许多要忙的事情,白天还算平静,可是一到了夕阳时分,睿王和程潜几乎都是前后脚来报到。睿王将补品堆成了小山,而程潜则是附送嘘寒问暖。无论是哪一个,我都很难招架,只好摆出客套面孔,划清界限,以不变应万变。不过我仍然感觉这七天,比那七年还难熬。
好在再艰难的日子也总有到头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太医技艺高超,还是睿王的每日灵丹的功劳,我康复的速度,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数到第七天,我已经修炼到只要不牵动伤口,便不会觉得痛楚,可以活动自如了。
“卿卿!”熟悉的戏谑男音在身后响起,我头皮一阵发麻,为嘛非要是“卿卿”,这样的称呼无论多久也不会习惯。
我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郑注十三经》,阿恒却站起身,对着来人的方向喊道:“程大哥!”
是的,这样肉麻的称呼,也只有程潜这样的人才叫得出口。自从我的“真身”被迫,“翔之”遇刺身亡之后,怎样称呼我,便成了这位仁兄的“当务之急”。按照他的说法,叫我“小君”是万万不可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小君”是妾室的别称,叫凤姑娘,凤君之类的,又太过平常,只有“卿卿”二字,才配得上他对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