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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婆当然明白穿家富路之理,可英雄难走缺钱路,她看看熟睡的孩子,几天的颠波,孩子消瘦下来,嘴唇也没先前红润了,不由的心焦起来,看来不能光等冯万金,实在不行就出山。
她给孩子摸过骨相后,知道这俩孩子是弃尘脱俗的命,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她不羡富慕贵,只是这俩孩子的资质太好了,天生聪颖,要不是冯家的血脉,她早就拐到深山,传授自己的独门绝学了。
虔婆真的是个隐在闹市的隐士,她学的是彭祖的易髓导引术,这门学问很精深,学好后全身经脉贯通,开智*,百病不侵,更重要的是这门学问,是学其它课目的基础,练好易髓导引术,再学侠技,医理,轻功,剑术等,易如反掌,提升的很快,这就是虔婆为什么通乐理,会打镖,能挟重物飞奔的缘故。
导引术不仅只讲炼气还要炼丹,用于内服外用调济气血,十几代炼丹师传下来的绝学,到她这代已经分门别类了,她学的是炼制娇颜丹兼淫药,卖给哪些练性命双修的人,以及媚取皇幸的宫庭女人。
有时,她也会到妓院兜售,换取钱财给在深山老林里炼功的同门师兄弟们,这就是她为什么留在闹市,被人们称为虔婆的缘由,只是她以此为志而不为乐,世人理解不了她的行为和处事态度,觉得古怪。
这两天,虔婆发现车倌的话语少了,驻店打尖也不像以前那样张罗和勤快了,她知道,会有节外生枝的事件发生,果然第二天,车倌说马拉稀了,拉的腿都打颤,要休息几天,等马好了再上路。
虔婆知道,马拉稀会掉膘,如果继续负重走下去,不等到京城,马就会累死,她想,休息几天也好,一是等等冯万金,二是让俩女孩调理一下身体,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跑跑癫癫散散内火,也会出毛病。
她以为是车倌做了手脚,想赖着不走要敲竹杠,也没全然放在心上,可后来发现车倌配合店掌柜为马灌药,上山割阳坡青草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其实车倌也有这个意思,想借机再弄两小钱,在小镇上吃喝玩乐逛窑子,他割草回来,见虔婆正教孩子背导引心法。
“虔婆,马灌了药,我也割回阳坡青草了......我想出去走走......”。
“嗯,阳坡草能治马拉稀......你要去就去吧,呆在这干嘛?”。
“......虔婆,我家有老婆孩子,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
“你的意思是......好吧”,虔婆抽出钱袋,心中暗暗叫苦,出门在外,不能显财露富,也不能显酸露穷,不然会受人欺负,我到不怕,只怕这俩孩子因为钱财,而留下什么阴影,要让她俩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
虔婆很痛快地扔过几个铜板,车倌高兴地离去,虔婆看着女孩有模有样地背诵导引心法,又是高兴又是焦虑,明天的伙食费就没着落了......该死的车倌,当着孩子的面要钱,要是换在别处,大嘴巴早抽过去了,定金佣金都给过了,明显是在敲诈嘛,只是没钱气短,先不理他,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说起来,虔婆是真性情之人,但瑕不掩瑜,她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世高人,现在受人之托,千里迢迢送俩女孩前往京城,不得不以江湖方式行事,毕竟自保才是上上策,想到自保,她动起心思,看来不能像以前哪样素面朝天,让人以为是徐老半娘,在适当的时机,要以新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况且,她本来就是易容化妆高手,
虔婆用头巾裹住脸,来到院子,犀利的眼神四下一扫,便觉马棚有问题,一匹膘肥毛亮的好马各外出众,明显是贵人或是江湖重要人物的座骑,而这种小客栈,都是些下级官兵、小卖买人,手艺人下榻的地方。
上回在出城不远的客栈,王府的家丁半夜大闹一通,并放出话说,俩孩子值五百金,这么丰厚的赏金,肯定会有有挺而走险,我不得不防,看来,今后的路程,要多十个心眼。
正想着,从门口进来一个两眼似乎迷茫的中年汉子,明显是收敛着深厚内功散发的精光,这人从身边经过时,眼角余光轻微的一挑,虔婆就感到身上像一股热光掠过,她明白了,这人是冲我和孩子来的,身边没有帮手,也没法通告本门弟子前来护法,只有硬碰硬了,看来,这趟山是非出不可了。
虔婆许久没走江湖了,但天生秉质和导引术炼就的特殊功法,还是能傲立群雄的,但为了不让俩孩子爱到伤害,她还是决定避让一下,前面的路还很长,还要设法筹钱,再说,江湖本来就是恩恩怨怨,没完没了的纠缠不清。
她想找一家大点的客栈,一是有钱人多,可以下手,二是亮出名号,让暗线通报本门派,三是哪人也不好下手,想到这,虔婆就让店小二去找车倌,可店小二回来说,车倌喝的滥醉如泥,虔婆一惊,他是中招了,看来他们已经下手了。
虔婆可真有辙,把车倌和病马都留下做抵押,让掌柜悄悄换上好马套上车,一口气跑出60多里,找家大客栈上房驻了下来,吃喝停当,出来踩盘子,见一穿粗布衣服的男子,从身板和走路步伐上看,应该是练过功夫的,再看他背的包裹,往下坠的厉害,想来有不少铜钱,虔婆认准目标,觉得有利可图,稍稍放下心来。
月牙高悬时份,虔婆从行囊拽出个小包,瓶瓶罐罐地摆了一桌子,姐妹俩觉得很新奇,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俩看着虔婆在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变成一个大姑娘,更是好奇。
“婆婆,你怎么变成这样啦?真好看”。
“好看吗?......等你们长大了,我也教你们容易术,让你们永远青春美丽”,女人就这样,总希望自己永远年轻漂亮,白发苍苍的虔婆也不例外,听到孩子夸自己漂亮,一高兴,许下了一个诺言,到后来,为了践行诺言,葬送了自已的性命”。
“孩子们,你们听话,好好在屋里睡觉,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出去,明白吗?”,语重心长的话语,透着深深的爱意,同时也隐藏着一些秘密。
“婆婆,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要把我们扔出窗外,藏在树林里?”,天真无邪的话,说明对上次的逃难记忆犹新,看来这俩孩子聪明过人,会思考也会设问。
“不会,婆婆再也不扔你们了......记住婆婆的话,不要出门”,说完,虔婆用红帼包住花发,扎紧袖口裤角,贴窗户听听外面动静,探头看了看,一纵身跳了出去。
俩孩子看着虔婆的举动,似乎有些害怕,两人抱在一起,当虔婆跳出去,她俩似乎又胆大起来,不住地探着小脑袋朝外观望,这样的孩子,从小就能把握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虔婆用吸壁功紧贴一扇窗口,探头朝里偷窥,窗户内,一穿精布衣服的小个男人,在烛光下把玩赃物,珠宝玉器和成串的铜钱放在桌子上,只见他从袖口抽出一小竹管,打开盖一抖,窜出一条蛇盘踞在赃物上,然后收布裹紧,虔婆眉头一皱,心说,这个盗贼好狠毒,看来这趟卖买不能做,说来,女人都怕蛇。
她正想回撤,似乎听到什么响动,向上爬了两下,紧贴房檐下面,只见一条黑影悄然来到她们居住的房檐上,使个倒挂金钩朝屋内偷窥,只听得“哇”一声孩子的大叫,虔婆心里一急,伸脚就踢汪洋大盗的窗户,借力一窜上了房顶,而屋内的盗贼蹭的一下跳了出来,抡刀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