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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只收了人家一点小东西,我还是要老实跟老板报备。手指在老板手心动了动,又轻轻挠了两挠,我小心翼翼的跟老板汇报:“晏莲,我刚刚……”
老板攥紧我的手指,侧过脸,用眼神示意我有话就说。
我扁了扁嘴,努力做出一副深刻检讨的小媳妇儿样:“晏莲,我刚刚……收了蔷薇送的两样小东西。”
老板沉默片刻,道:“喜欢就收着。”
我心里一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太过欢快的表情,继续低眉顺眼的良好态度:“以后不会了。”
下巴突然被捏住,我抬起眼,就见老板微拧起眉,嘴角也抿着:“喜欢就说就拿,不许再这个样子。”
我眨眨眼,乖巧却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板这才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又搂着我往前走。
晚饭是在山庄中的一处别院,露天的宴席。食物做的很精致,饭后还有打了碎冰的红豆沙。红豆磨得很细很香,冰沙嚼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响,很久没吃到这口,觉得特别过瘾。我一口气吃了两盏,第二盏吃到还剩最后几口的时候被老板强行取走。说现在天还没那么热,吃太多凉的会伤肠胃。
我饭早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又没得甜点吃,只能四处观望打发时
12、第二章神秘秘...
间。
另一边坐的是金子姐。我往过凑了凑,跟金子姐咬耳朵:“山庄好像在办喜事诶。”四处都披红挂彩的,连凉亭长廊都挂着大红花。
金子姐点头,轻声回答我:“是山庄的少主人成亲。听闻对方是书香门第的一位小姐,和温泉山庄两家是世交。孩子还没出生呢,就定了这门亲事。”
我张大嘴巴:“包办婚姻啊!”
多少悲剧的衍生,都来源包办婚姻!这些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金子姐沉默片刻,仿佛是在消化我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说:“这种家世的,婚姻大事大抵如此。”
我点点头,也是。过去几年也没少听说,要真听说谁家孩子是自由恋爱,才叫个新鲜事儿!
挑了颗个最大又红润的草莓,我一口咬掉半拉,酸甜口感刺激的我突发奇想:“哎!会不会就是咱们今早见到那个车队?”
金子姐沉吟片刻,似乎也觉得这猜测靠谱:“有可能。毕竟往这个方向来的花轿,就见着那一起儿。”
我一听,顿时更来精神了:“那个新娘子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好漂亮的!一圈一圈的绕在胳膊上,显得好妩媚的样子……”
金子姐一听就笑了:“那个是缠臂金。一般都是用金银带条盘出来的,越是有钱人家越要用好的金子,缠绕的圈数也越多,最多可以绕到十二三圈的。”
我继续八卦:“还有那个走在最前面骑马的男人,他骑的那匹马好贵啊,人也长得很不错。”
金子姐表情微变,眼角往我这边瞟了下,轻声道:“马是好马,人长得……我看也不怎么样……”
我刚要说话,就感觉大腿根一痛,金子姐宽大的袖摆正遮在我腿上,一般人看不到里面的动作。
我平时就很怕痛,这会儿早憋出两泡泪水,泪汪汪看着金子姐:“明明就……”
金子姐飞快接口,同时手上力道更大了些:“明明就街上一捞一大把的货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再不知事儿,此时也看出金子姐是跟我唱对台,因此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沉痛颔首:“确实!”
金子姐掐着我大腿的手指瞬间一松,抬起手臂前,还安抚的帮我揉了揉。接着又捧起她面前那盏红豆冰,笑吟吟的看我:“七叶,这个给你吃。”
我顿时忘了疼,接过杯盏回以一笑:“谢谢金子姐!”
谁知杯盏还没捧稳当,就被另一边的老板接了过去,而且直接放在离我最远的桌角。
我眼巴巴看着那盏红豆冰慢慢融化,又眼睁睁看着老板的脸慢慢冻结,最后恢复成我最初认识他时那种冰雕模样,心中痛上加痛,钝痛难忍,捂着心口说不出来话。
12、第二章神秘秘...
这顿吃不到红豆冰就已经损失很惨重了,还惹得老板不开心,那不就是说以后的红豆冰也没指望了吗?
我吞进最后一颗草莓,哀怨吮了吮手指上的草莓汁:怎么办,老板好像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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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章温泉池...
吃过晚饭,老板和白眼徐被请去什么地方继续吃酒。我一向困得早,老板又一整晚都冷冰冰的,我既不敢多说话也不敢瞎闹腾,乖乖跟在金子姐后头回客房。
我一手拎着包袱,另一手环抱着金子姐送给我的小竹篮,里头搁的东西和之前我看到蔷薇和豇豆拿的差不多,都是洗澡时候会用到的。最上面还放了一件雪白中沁着淡淡冰蓝的衣服。我不敢打开来看,知道自己笨手笨脚的,一旦被我弄散了,很有可能折不会原本的样子,也放不进本来就空间有限的小竹篮。
金子姐在前头带路,一会儿是曲曲折折的长廊,一会儿是底下流水潺潺的石拱桥。初夏的夜晚微有些凉意,携带着草木清香的风迎面吹来,不寒不燥,很是惬意。只是往四周望去的时候,远近一片树影婆娑,且在大红灯笼的红光照映下,显得有些诡异。
不知怎么的,我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怀里的小竹篮抱得更紧,仿佛这样能带来一些安全感。
正在我胡思乱想这山庄会不会有什么树精花怪的当儿,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同时金子姐在前面说了句:“到了。”
我抬头,发现山庄给老板安排的住处竟然是在一处温泉边上。屋里亮着灯,燃着味道幽谧的熏香,桌上还摆着热茶以及水果糕点,显然已经提前派人打点过了。
我把手上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正想去里屋瞧瞧,就听金子姐叫了我一声。我一转脸,就见金子姐只站在门口,并没有再往里来。
经过这两三个月的相处,我知道这是老板定下的规矩。大家虽然性格不同,行事作风也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严格遵循主仆之分。进到老板的屋子,只要没得到允许,是绝不敢多上前一步的。
见金子姐微皱着眉心,好像有什么事不太放心的样子,我走到跟前,问:“金子姐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金子姐朝我笑了笑,帮我捋了捋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