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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什么……”她说着,翻开包找手机,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要不我送你回去。”
她抬脸,咬咬唇。
雨在这时却下大了,雨水滴落在杜芷健举着的伞上,又随着划落,溅在地上,开成了水花。
“走吧,我的车就在那边,一会儿雨该下大了。”
她点点头,随他匆匆走到车旁,他替她拉开车门,见她坐好才关上。他绕到车子另一边,收起雨伞,坐进驾驶室,从前方的餐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看你的脸都湿了。”
“谢谢。”她接过,才看见他半只袖子都湿透了,她没说话,低下头,认真地擦着自己的脸。
“回小樊家吧?”他问着,启动车子。
“恩,麻烦你了。”她将纸巾揉成一团握在手中。
下雨的天气路况就很不好,车子在马路上行驶得很慢,开开停停的,车子开了很久也没走多远,他们两人在车子里更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气氛僵硬得尴尬,没聊几句后颜若熙干脆转脸看向车窗,刻意地不说话。
透过车窗看出去,马路旁大大小小的店面都亮着灯,灯光透着雨点折射出恍惚的光,映得马路两旁旬烂繁华,如影般迷幻,颜若熙半眯着眼,仿佛一睁大,那些美丽的光便会消散,她觉得从雨里看去,那些点点灯火就如同她的爱情,朦胧得不真切,却又真实地在身边。
前方红灯,杜芷健踩了刹车,停在停止线前,他看她那么专注,转脸,才刚想和她说什么,却发现她莫名一僵,身子缓缓挺直,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车窗外。
她睁大了眼睛,其实很想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可惜那么清晰,他们在人群里永远那么耀眼清晰,她一眼便可认出来,她的脑里不禁想起他的话语,明明告诉她今晚有网络会议的,可此时,她才离开公司一个小时,他却和杜芷茵双双出现在下雨的街角,他还那样温柔地为她撑着伞,这样的场面,叫她如何不胡思乱想?
“坐好了。”杜芷健冷静地说着,狠踩了一脚油门,闯过红灯,扬长而去。
她收回目光,垂下长睫,一语不发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杜芷健的车子在不断超车,一时从前车的左侧,一时又改从右侧,惹得路上的车子直向他鸣喇叭。
颜若熙根本就不知道杜芷健的车子开到多快,直到他急速刹车停在一间粥店前,她才回过神,“去哪?”
“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杜芷健淡淡说着,走下车,举着伞为她拉开车门。
她懵懂地跟着他走进粥店,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他拿着菜单点菜,她听不清他点了什么,一会儿服务生便离开,她只坐了没一会儿,服务生又陆续地将她们的桌子都摆满了菜,水煎包,干蒸小笼,米粉肉,红油笋丝,杏仁豆腐,凉拌梅干菜,一碗南瓜粥,一碗牛肉粥,满满的一桌,每一碟都精致诱人,杜芷健没吭声,将南瓜粥端到她面前,自己则端了一碗牛肉粥,然后便动起筷子开始吃,也不理眼前的颜若熙,自顾自的。
她先是看他,看他一声不响地吃着,她似乎受了传染,也不自觉的拿起筷子和勺,使劲往嘴里送菜,也不知吃的是什么,就一个劲儿地塞,直至扫空了桌上的菜,两个人才放下筷子。
这一顿,她吃得很痛快,暖热的粥喝下去,她全身都温热起来,两颊因为热而泛红,她擦擦额上的薄汗,有些感激地冲杜芷健说了声:“谢谢你。”
“吃饱了就别瞎想了,一会儿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她点点头,看见他一只袖子还是湿湿潮潮的,恍惚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芷茵和谦澄以前有过婚约是吗?”
杜芷健的脸僵了一阵,看她一眼,犹疑片刻,才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晚餐时分的粥店很热闹,熙熙攘攘的,不时有客人的笑声,更有服务生的传菜声送客声,只在这刻,这个角落,颜若熙怔怔地与杜芷健对视,有些事,无从说起,却又已经发生过了。
她和樊谦澄本不该相遇,明明是两条毫不相关的平行直线。
颜若熙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她拢拢被雨淋湿过的发,还是潮潮的,于是放下包包,走进房间拿了件浴衣便去洗澡。
以前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在这屋子里那么空寂,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雨夜,心情才会这样的糟糕?脑里不断闪过街角那一幕,还有杜芷健娓娓道来的往事,她一直都没问过樊谦澄的过去,他也没说过,她以为爱情本应该互相信任,不容欺骗,到底谁也没错。
洗完澡,她换上一身干净的居家服,拿起吹风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湿发吹干。热热的风吹响,她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将头发梳直,眼睛不经意地瞟着客厅墙壁山挂着的钟,快九点了。
热风从吹风机吹出,她半眯着眼,用梳将头发梳开,顺直,直至头发慢慢变干,她再看钟的时候,已经九点半,眼睛不由地瞟向大门,还是紧锁着的。
樊谦澄和杜芷茵是青梅竹马,杜芷茵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樊谦澄,当他的妻子。颜若熙的脑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在粥店所听到的往事,原来早在很多年前,樊谦澄和杜芷茵就有这样的羁绊。然后一直到四年前,本来双方家长已经安排他们两人订婚之事,可是后来樊谦澄离开了家,这订婚的事就这样被耽搁了。
颜若熙将吹风机放到一边,双腿缩上沙发,整个人倦在沙发的一侧,原来她真的是第三者。
她仰脸,看着头顶泛白的天花,如果四年前她和樊谦澄没有相识相恋,那么他和杜芷茵会不会已经结婚?
这些事樊谦澄没和她提个半个字,在张芝兰找到她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所爱的樊谦澄有着这样的家庭背景,她皱皱眉,掂量着该不该问问樊谦澄?
正在犹豫的时候,大门被打开,她转脸,看见樊谦澄走了进来,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右手疲倦地拖着,几乎贴到地。领带松松跨跨地搭在胸前,衬衫的纽扣开了两颗,头发微乱,幸好,人还算精神。
见到他关上门,颜若熙心里暗暗地有了主义,匆匆跳下沙发走上前,“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他答得有气无力,语气里夹杂着丝丝温柔,他看着颜若熙,眼底又是一抹猜不透的深沉。
她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其实夹在他们之间的又岂止是往事,问或是不问又有什么意义?他不说,总有他不说的理由,她舒开眉跟上前,“我去放水给你洗个澡。”
“谢谢。”他很累,还是感激地回眸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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