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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他几位,一个没来。
顾从月正抱着胳膊往窗户外边儿看,看着心神不宁的,看我来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顾从月走了,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跟在顾从月后边儿走了。顾从月走了一段儿,在swan外一犄角旮旯停下,掏出一根烟点上了。
顾从月一口一口吸着烟,每一口都吸得特卖力,好像手里掐那玩意儿不是烟,而是吊命的人参,少吸一口,小命就得玩儿完。
顾从月抽完了一根儿,又摸出一根儿来,不过没点,就是掐在手里玩儿。
“苏晓儿”顾从月看我跟着出来了,冲我招招手。
我过去了,没吱声儿,顾从月烦的无非也是跟陆子言那事儿,这件事儿我没发言权,索性沉默是金。
可顾从月今儿谈性却挺高,掐着手里那烟,玩儿了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我说话,“中学时候,有天特好奇,就去算了命,结果那算命的说我克夫”
我还没说话,我跟顾从月认识也有年头儿了,可我俩从来也没说过什么贴心话儿,因为打一开始,我就不大待见顾从月,要不是我哥把顾从月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那时候指定不能认丫当未来嫂子。
“我初一就开始跟着高年级那些混混后边儿,成天就是混日子,后来,我遇上陶北,陶北比我大五岁,以前伤过人,进过少该所,出来以后,更是变本加厉,可陶北再他/妈混蛋,对我那是真好”
陶北在锦城也有点儿小名儿,当年,丁小桩在南边儿混得好;陶北在北边儿混得开,都是混小子。
顾从月这时候把手里玩儿地皱皱巴巴那烟点上,又狠狠吸了一口,嘴里吐出白圈儿,“我跟着陶北混了一阵儿,后来陶北告儿我,他是真喜欢我,那时候我屁都不懂,就知道陶北对我好,我也得对他好,完了我俩就在一块儿了”
我不大懂顾从月跟我说这些的意图,但我还是听着,没打断。
“那时候陶北和丁小桩,一个混北边儿,一个混南边儿,丁小桩比陶北差点儿,心里边儿不平衡,就让人把我绑了,威胁陶北。陶北知道我出了事儿以后,就赶过去了,结果因为太着急,丫在过马路时候,给车子轧了”顾从月说到这儿忽然变得特激动,嗓门也提了个调儿,“不是撞,是轧!你知道不,陶北后来都他/妈被轧成肉泥了,我亲眼见着的。陶北他/妈那时候当小姐呢,知道陶北出了事儿,都没去看她儿子,就tm一个劲儿抽我,可我被她抽耳刮子那时候,我觉得心里真tm舒坦,我觉着被陶北他/妈抽死了才痛快呢!”
顾从月最后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地上,踩了一脚,“从前算命那位说我是克夫命,我还不信,可出了陶北这事儿以后,我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tm克夫”
我听顾从月说着,心里倒没觉得震惊,只是有点儿感慨。
“再然后,我又遇上你哥。那一段儿,我已经不怎么跟那帮人混了,遇上你哥以后,我就更不想再跟过去似的,整天浑浑噩噩的。可是苏晓儿,我怕啊,陶北因为我死了,我怕我真他/妈是个克夫命!”
顾从月提起我哥时候的模样儿,让我觉着熟悉又陌生,好像几年前那个穿着红色大衣,在雪地里妖娆灼人眼的顾从月又回来了,且活生生地站在我跟前儿。
曾几何时,我哥多喜欢顾从月啊,那时候,在我眼里,顾从月和我哥要是最后没走到一块儿,那这世界上的爱情都是坑爹。
我还记得,从前我、顾云清、陆子言、潇潇、我哥还有顾从月一块儿去过四九城,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一脸朝气蓬勃的样儿。
我们去四九城那时候特别不巧,京城有着很重的沙尘暴。我想起《北京欢迎你》那歌,名人扎堆儿似的跟mv竞相露脸儿,就那首歌,你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能错过一打明星儿,那里边儿唱的多好啊——“北京欢迎你”。可真到了北京,我才发觉北京一点儿不欢迎我们,我们几个刚踏上首都的土地,就被一阵儿沙尘暴迷了眼睛,那时候,顾从月还有迎风流泪的毛病,我哥心疼她,就把丫裹在大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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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夭折的婚礼
记得我们到首都那天特别不赶巧儿,先是沙尘暴给我们吹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再然后,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给我们淋成了落汤鸡。那场雨来的特别急,我们几个眼看着到酒店门口儿了,还是被淋了一身。
我哥和顾云清那几个抵抗力好,打了几个喷嚏就没事儿了,我体质随我哥,我连喷嚏都懒得打,直接冲了个澡睡下了,可偏偏顾从月因为这场大雨感冒了。
顾从月不但感冒了,还发了一晚上的高烧,那一晚上,我哥都在床边儿看着顾从月。
顾从月那一烧还挺严重,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就为的这个,我们参观首都人民幸福生活的旅行泡汤了,我哥守了顾从月两天三夜,自己后来累的站那儿都能睡着,可看着顾从月体温下来了,我哥笑得特开心。
那时候我觉得我哥真傻,可我又觉得,我哥对顾从月,那才是爱情,什么山盟海誓、花前月下都是扯淡和坑爹,只有像我哥这样儿疼人儿才叫爱。
顾从月正要说话,忽然天阴了阴,一场瓢泼大雨就像当年四九城那场毫无预兆的大雨,顷刻淋湿了我跟顾从月。
“进去吧,别感冒了。”顾从月推我,可自己却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
“跟这待会儿挺好的,我体质可比你强”我是真不想走,锦城不常下雨,更甭提这样儿的倾盆大雨,那雨点子,砸在人身上都疼,可又痛快。
顾从月看我不愿走,也没再多说。
我想着刚才顾从月说起自个儿的“克夫”命,突然就有点儿明白了为什么顾从月开始时对我哥若即若离的。
雨还在下,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盛满水的木桶往你身上泼,渐渐地,我眼前变得有点儿模糊,我看见顾从月脸上的水越来越多,有雨水,兴许还有眼泪儿。
“苏晓儿,你知道我那会儿有多害怕?我怕万一哪天你哥跟陶北似的。所以那时候付苗苗跟我说,能保下我爸,但代价是放弃你哥的时候,我忽然有种感觉,我觉着解脱了,我是真的怕害了你哥”顾从月仰着脸儿,雨大得丫压根儿睁不开眼睛。
“后来,又他妈出了付凡那档子事儿,虽说几次都是付凡给我弄得流产,可那几条命,始终是背我身上了,陶北的命,加上自个儿孩子的命,我他妈不但克夫,还克子。”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更快,说话的工夫,又停了,顾从月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这么已淋,少不了又是一顿感冒发烧,按理说刚才我该给丫拉进去,但顾从月那性子太烈,她要是不乐意的事儿,你就是拿刀子架她脖子上都不成。
“前些日子,妈跟我说孩子的事儿,我就照实说了,现在妈那意思我懂,只不过她到底是长辈,不能主动跟我和陆子言开这个口,就等着我主动呢”顾从月抹了把脸,“可陆子言那是个实心眼儿,一直压着这事儿,其实他现在跟中间这么夹着,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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