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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见了很好笑的事情，弯着腰笑的直不起身。

“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姑娘，你懂得什么叫于心何忍吗？你有于心何忍过吗？”

展颜抚了抚垂下的青丝，随即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如果这里还有东西的话，我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知道什么叫于心不忍。姑娘，我还有事，劳烦你让个道。”

“三妹，我待你不薄，就当二姐求你，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展颜看着眼前弦弦欲泣的江展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将食盒放在了地上，伸出了双手，十个手指头完完整整呈现在了江展笑面前。

“你算术不好，我用手指来给你数数，你记性不好，我用嘴巴来给你提醒，在我床上放毒蛇的是你吧，大冬天用水淋湿了我的被子的是你吧，在我碗里tóu • dú让我十日卧床不起差点被江家抛弃的是你吧，装成我的样子打碎了佛堂的金玉佛像让我受家法的是你吧，江离对我用噬骨蝎那晚帮他锁门的是你吧……”

每说一件事，手指便弯下一根，江展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够了，江展颜！”

“这就听不下去了？江展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那件事是谁做的吗？不薄，确实，你待我很不薄，很不薄。”

“江展颜！”

尖叫出声，江展笑打断她的话，欺身上前，捏住了她的肩膀。

“你还能得意多久？你以为傅凉荆会喜欢你多久？他能护你多久？江展颜，你会后悔的。”

“我会喜欢她很久，保护她很久，让她就这么一直春风得意下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展笑顿时面色大变，放开展颜后退了几步，颤着嘴唇看着面无表情的傅凉荆。

“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就不劳江姑娘费心了。江离挑战盟主的权威被关起来，江姑娘有何不满？”

“没有……”

“没有就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说完这番话，傅凉荆再也不看她，一手拿起地上的食盒，一手牵着展颜离开。

23．告白失败

从半路到傅凉荆的屋子，其实不过二十步内的距离，他却足足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傅楼主，你是怕踩着蚂蚁了吗？”

展颜使劲想抽出手来，挣扎几番都没有成功，只得任由他抓的紧紧的，语气冷然。

“你知道的，本楼主一向心善，不忍杀生。”

展颜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和他瞎扯，一路沉默，终于在他推门进屋的时候将手抽了出来。

“这是穆然熬给你的鸡汤，我帮她送过来，乾天回来的时候麻烦你让他多待几天，傅楼主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将食盒放在桌上，展颜转身便要离开，傅凉荆悠然开口。

“那么多事等着乾天去做，哪有时间让他多待几天，要知道，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

展颜咬唇站定，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转身。

“你有什么条件？”

傅凉荆咧嘴一笑，拍了拍床铺。

“陪我睡一晚。”

“……！”

“你身为我的夫人，这种事还要我亲自说出口吗，你应该自觉一点啊，帮夫君我宽宽衣，暖暖床……”

“傅凉荆，你正常一点行吗？”

展颜终于出声打断他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过了这么久还做这种表面功夫，我觉得不需要了，你别有事没事来试探我，我已经没兴趣回应你了，至于乾天，就看在栖沐也为穆然的病付出那么多的份上，帮她一个忙，我想你这点人性还是有的。”

这一番话终于让傅凉荆收起了嬉皮笑脸，面色郑重的走到了她面前。

“你觉得这么多日子以来，我都是在试探你吗？都是在做表面功夫吗？”

“我不想知道，因为和我没有关系。”

展颜面上显出不耐，转身便走，傅凉荆却适时伸手，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玉白的颈上，语气有些嗡嗡的委屈。

“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没有骗你，也不是在试探你，我真的喜欢你，想要对你好，我从来没有对谁这样用过心，说过这样的话，凤姑娘已经将你的事情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受过很多委屈，相信我，以后都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我……”

甜言蜜语尚在继续，展颜却一把推开了他，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后退了几步，面上依旧是淡然疏离的笑。

“那穆然呢？傅凉荆，我不相信，所以别对我用心。”

“展颜……”

“还是叫我江姑娘为好，傅楼主，以后这类的伪装收起来吧，穆姑娘的病我会竭尽全力，你无需担心。”

“我不是为了穆然，这一切更不是伪装。”

就算面对如此冷漠的话语，傅凉荆依旧无一丝怒意，因为他看见她眼底深深的绝望与悲哀，那是伤到心底的苦痛，让他如何都无法生她的气，他知道，这是她竖起来保护自己的刺，不仅刺伤别人，也刺痛自己。

“是不是我没兴趣。”

她显然已经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傅凉荆抓住她的手，如何也不愿放开。

“就算受过伤害，就算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能就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江展颜，你看一看周围的人和事，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伤害你，也有想保护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