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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慢慢下滑,直至坐在冰凉的地面,他双手抱着膝盖,头抵在上面,就是想不通,事情为什么变在敢这个样子。
他是采花贼不是么?为什么现在不是他采别人,是被别人追着采?他到底哪里好招来这么几个人?他就是个无情无义整天糟蹋别人的烂人不是么?他不是最下流最应该糟人唾骂的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放过他……
还有那个哥哥……自他十岁开始就不肯再叫的哥哥……他不是很讨厌他么?讨厌任何亲密的接触,可是今天,却亲了他……真的是……习惯了吗?
当时他就不能留,现在,已经是汲情先生的他,又怎么能回得去!
委屈,不甘,不敢,很多情绪,一下子上来,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其实他们最终也都是会消失吧……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房间里渐渐暗了起来,有月光从窗棂流入,秦恕的身子蜷成一团,小小的身影在暗夜里如此的微不足道。
良久,他伸出手来看了一下,那里自从中了毒开始,就有一条细细的红线,似是血丝一样的线条,从手心伸出,向腕间蔓延。
再怎么迟钝,他也知道这个,或许就是他生命长短的预兆。
这条线到哪里,他的生命就会消失呢?到心口?到肘间?还是……到腕间?
自嘲地笑了一下,人生苦短,既然知道时日无多,还去计较那些做什么,何不及时行乐?他们爱闹就闹去罢,他又能看得了几天呢?当个笑话岂不好玩?没准出不了这个谷,他一条命就交待了也说不定,何不开开心心的过?
想到这里,他起身站起,“啊……”蹲得久了,腿有些麻的站不住,头也有些晕……
“秦公子在房间里吗?”外面传来侍婢的声音,想来是看到房间里暗着,那人边敲门边柔声问,“秦公子你在吗?”
秦恕扶着墙站了一下,那阵眩晕才过去,跺了两下脚去去麻意,这才打开了门,笑意吟吟的问,“姐姐可是有事?不如进来坐坐?”
那侍婢面覆轻纱,眉眼间说不出的秀丽,只见她娇娇一笑,“公子抬爱了,婢子有事在身,哪能得暇有幸到公子房中一坐?婢子是来传话的,姑姑说请公子过去花厅,饭食已经准备好了。”
“有吃的啊——”秦恕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