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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忞一把将砚台拎了起来,又戴回了脖子上,不满道:“刚才还说脉象平和,现在又说脉象郁结,你净瞎说,我不信你啦。”
砚台还要分辨,小赵忞将它往衣服里一塞,彻底让它不见天日了。然后抱着赵谦的胳膊使劲晃:“爹爹,爹爹,你怎么啦,哪不舒服啊?娘,娘,爹爹病啦,快来啊,娘。。。”
静月的离去,让赵谦心灰意冷,只觉得生无可恋。
哪怕是对着心爱的儿子,也再也无法激起半点活力了。
一听到小赵忞喊娘,赵谦的心更是凄楚万分,只恨不能抱了儿子,一起随静月而去。
正痛不欲生间,忽听得小赵忞“咦”了一声,惊奇道:“谁写的字呀?啊,好象娘的笔迹。”
赵谦一跃而起,把小赵忞吓了一跳:“哪呢,哪呢?”
一张洁白的信纸正放在赵谦的枕边,上面是静月的簪花小楷:“风来露凉,云归月茫。银河界破秋光,堕飞星过墙。蕉阴半窗,藤阴半廊。回头悄问檀郎:是情长?梦长?”
檀郎,檀郎!
赵谦一把抱过小赵忞,哈哈大笑道:“情长?梦长?你娘心里还是有爹爹的。”
砚台闷里闷气的声音从小赵忞衣服中传来:“对子谈情,失礼,失礼。。。”
得了静月的诗,赵谦收起了忧伤,他知静月一向心思缜密,不会无缘无故的写首情诗给他,依她的性格,若真要与他再不相见,必定将自己和孩子安置妥当了,不会如此突然离去。
这次的情景,却和长江水患那日有些相似。
那日里,静月也似这般与他儿女情长了一番,才离开了他一段时间,这次,莫不是也是如此么?
怀了这份希望,赵谦一心课子念经,等待着静月的再次归来。
时光匆匆,在赵谦的青灯佛卷中,十年一晃而过。
时间虽未在赵谦身上留下痕迹,但十五岁的小赵忞已经成长了一个俊美少年。
在赵忞十五岁生日这天,赵谦破关而出,向赵忞道:“为父半生做恶,幸有你娘亲将我度入佛门,免堕地狱。现在,你已长大,也是我了此恶业之时。从明日起,敬王府府门大开,斋僧布道,怜贫顾老,刊印佛经,散尽家财。八月十五那日,你携洗月去峨嵋山一游,自有奇遇。”
赵忞见父亲语出不详,似有出家离世之意,不由悲哀道:“爹爹,你也要象娘那般,离开佛生么?”
赵谦抚摸着赵忞的头颈,温柔道:“你已成人,不再是恋ru婴孩了,男儿当仗剑四方,岂可守一室终老?你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叫赵丛,他日相见,不可不识,世上至亲骨肉,止你俩人而已。”
赵忞含泪点头:“儿子一一记下了。”
赵谦颇为欣慰,当晚与赵忞痛饮一场,父子尽醉。
当赵忞从酒醉中醒过来后,父亲已经不在府中了。
赵忞流着泪,大开府门,将敬王府的所有钱财,施舍一空。
待家财散尽,紧锁了敬王府的大门,赵忞携砚台洗月去往了峨嵋山。
在峨嵋之巅,赵忞果有奇遇,遇一剑仙,习得一身本领,纵横天下,少有敌手。
赵忞后来娶妻生子,一百多岁时,仍目亮如星,行动如风。子孙时见其于无人处与人应答,貌似谈笑颇欢。
赵忞生了五个儿子,六个孙子,曾孙十几个,尽皆孝顺,各有际遇。赵忞最小的曾孙赵霖最为聪明,长得也最象曾曾祖母静月,最得赵忞疼爱。
赵霖有一次游历经过福建时,结下了劲敌,对方集结把数十人要擒拿他,赵霖用尽全身武艺,无奈寡不敌众。正在危急时候,一个少年乞丐吹笛而至,那些强人如同被摄了魂一般,呆呆怔怔的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了。赵霖连忙上前道谢,那少年乞丐却屡屡对着他的相貌失神凝视。
福建男风很盛,赵霖知道自己相貌俊美,对少年乞丐不寻同的举止就生出了反感。正要出言相斥,却见那少年乞丐拿出了一封信甩到了他怀中,只说了一句“给你曾祖”,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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