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父母之命(2/2)
打开包袱,里头躺着三株六寸长,通体金黄色的药草,在药草的顶部各长着一颗银色的花苞。正是金枝草灵力最盛的时候踩下的,其中蕴含的药力定然雄浑的多。
在往里头看,是一只镯子,上头嵌了一颗墨黑色的宝石。那颗宝石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波动,想来这东西有着灵力印记。孝清驱动体内的灵力,将手中的镯子包裹在其中,不一会儿功夫,金色的灵力裹着一道白色的灵力飞出了那颗宝石内,那道白色的灵力似乎嗅到了威胁,欲要挣扎着逃掉,孝清扬手一招,金色灵力猛地收缩,直接将那到白色的灵魂压成了碎片。
秦州城内,西南巷子里正有三道身着华丽的男子西下探寻着什么,忽然,站在正中间的白衣男子面色骤然大变,沉声喝道:“该死,居然能破掉我设在芥子镯内的灵力印记。”
“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旁边的随从急忙走上前,向那白衣男子恭声询问道。
那灵力印记是追踪芥子镯所在之处的关键,现在灵力印记没了,三人就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出具体位置。这三人乃是濯水宗的弟子,为首的是十一弟子秦华,此番路过秦州,本来是要替师门传一封密信给天罗殿,谁知在拍卖大会后芥子镯被人偷了去。眼下丢失宝物事小,若是里头的密函被人看了,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十一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随性的两名弟子自然知道那东西的重要程度,可是这件事情是由十一负责的,即便出了问题,也是由他承担,当下也不怎么积极应对,反而问了这么一个白痴问题。
白衣男子心里气恼,却不敢发作,这些人心里的小算盘并非没有道理的,若是真将这些人热闹了,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倘若密函被丢一事传入师门,定然会被师尊问罪,到时候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白衣男子轻哼一句:“给我继续找,若是寻到了那贼,我会自掏腰包给予一百灵石以作奖励。”
灵石在修真界的珍贵程度是非常高的,它不仅可以作为购买东西的等价交换货币,也可以用于修炼,里面精纯的灵力可以供修炼的人直接加以使用。
除却这些,灵石还可以将布阵施法,所以这灵石乃是修真者通用的宝物,可是一般的修士没有师门的资源,想要得一块灵石可是不容易的。眼下足足一百灵石,怎能叫这些人不动心,当下应了话,循着灵力最后消失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搜寻了去。
拎着手里的银白色镯子打量了几眼,望向南宫燕淑,笑着问道:“这芥子镯究竟是哪里来的?莫不是惹了什么大势力的人?”要知道芥子镯可是在修真界也非寻常修士能用得起的空间法宝,芥子镯之所以能够被人所追捧,全依赖于它上头镶嵌的一颗空间石,这没石头可以单独开辟出一处小小的空间。
若是将物件存放其中,既省事又安全,故而,一只芥子镯便抵得上千颗灵石,即便在一般的拍卖会上也会被作为宝物拍卖。如今得了这么一件宝物,孝清且不管它究竟什么来历,至少解决了他当下的燃眉之急。
将神识探入芥子镯,果然在里头看到了其余的一药材,那三株金枝草之所以没能收进芥子镯,想来是收了储存方式的限制。孝清趁着夜色深沉,为燕淑取了些点心来,旋即盘坐在床榻内,兀自修炼太玄剑宗。
按照剑谱中所讲的,想要将第一式擎天练成,必然先要淬炼经脉,等到经脉的坚韧达到预期的程度,方可继续修炼擎天剑式。
扬手一招,一株金枝草浮现在面前,被青色的灵力包裹着试图炼化。这金枝草不亏为天才地宝,足足过了一刻钟,方才渐渐从化开来,融成一道金色的液体在面前的青色灵力凝聚成的鼎中缓缓流淌。
紧接着,屈指一弹,三枚果还子,半截浊明飞入了灵力构建的小鼎中,这些个药物只用了半刻钟便纷纷融化开来,形成一股晶黄色的液体与金枝草的金色液体融在一起,形成一股ru白色的灵力,散发着奇异的波动。
此次炼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居然一遍成功。李孝清顾不得欢喜,急忙将那到ru白色的灵力渡入丹田内,顺着经脉流经四肢百骸,一股温凉之意让他每个毛孔都十分舒畅。
ru白色的灵力包裹着他的经脉,渐渐融入经脉当中,原本浅薄的经脉管壁顿时粗壮了三分。孝清内视一番,能感觉到经脉的变化,自然是又惊又喜。随机按照太玄剑宗所记载的,将灵力按照功法中的运转方式,顺着三十六道经脉流淌而过。
随着口诀的念动,那些个灵力按照剑法所记载的方式流转,原本安静的灵力似乎被激发了潜力一般,各个变得狂暴不已,仿佛暴风雨中的洋流,波澜起伏,随时都可能将筑好的壁垒冲溃。
李孝清心中大骇,万万没有想到,这擎天第一式居然就有如此可怕的威能,若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会导致经脉具断,倒时候,自己必然与废人无异。这高阶的功法想要修炼,果真是与危险一道并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察觉到东边的天色渐起,床帐内盘坐的人儿气息极度萎靡,佳人倚坐在桌前,柔弱的模样打着哈欠。
忽然四周的灵力眨眼一瞬,没入了帐内,李孝清缓缓睁开双眼,眸子里透着些许默然。经过了整整一夜,终于对擎天之式有了一点了解,若是对敌,未必就不能动用这股力量。
晴川也不知昨夜做了什么,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依然在房间里窝着不出来。李孝清并未推门查探,心里被大哥的事情所扰,故而在辰时的时候便再度亲身前往刺史府。
秦州刺史府内,后院正弥漫着浓浓的春意。李孝忠迷迷糊糊的眨巴了两下嘴巴,拽着被子往身上一过,欲要再睡,忽然感觉屁股上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双目迷糊的睁开,侧翻身往背后去看,顿时整个脑子炸成了一团,赶忙抱着背角所在了床帐后,惊恐的望着共覆一张被子的美人,结结巴巴的惊到:“柳……柳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柳卿看他神色慌张,故作委屈的掩面痛哭到:“呜呜呜呜……呜呜呜……。”
“姑娘是受了委屈?且与我讲来,孝忠必然为你讨回个公道。”李孝忠误以为她被什么歹人欺负了,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
殊不知,他才是那个最大的歹人。
李孝忠见她不言语,心头咯噔一响,急忙抬起被子把头钻进被窝里去看。身躯猛地一震,急忙掀开一般被子,借着晨光去看,整个人都傻了,那床褥中央正印着一坨红色,分为扎眼。
“李公子,你怎么可以趁着醉酒对我做这等事,如今你可叫我怎么活呀!我到不如死了算了。”柳卿哭哭啼啼的翻身就要往一旁的床柱上去撞,孝孝忠急忙闪身到她面前,柳卿雪白的额头径直撞在了他的胸口。
李孝忠吃痛,柔了柔胸肌,尴尬的望向女子,本来坚守的一条信念也瞬间崩塌。若是之前无意看了她的身子,自己还有辩解的余地,可是如今她因为自己醉酒而失了身。自己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否认?到不如像个男子汉,对她负起责任。
柳卿见他面色羞愧,猜测起了效果,暗暗钦佩父亲大人的智慧。桃花带雨是泪流不知,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柳卿受了委屈,如果李孝忠这件事被传了出去,肯定是声名狼藉,这对于京城的李家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
李孝忠作为家中的长子,怎能认不清楚现状。
门外,一名婢女食指缠了布条,隐约见得一丝鲜红的血色。此时正抿着小嘴,神色紧张的往屋内去张望,透过门缝,望见床帐,赶忙捂着胸口回过头,忘了一眼裹着白色布条的手指,双眸闪了闪,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激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