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4/4)
唐抒阳转身靠在栏杆上,玩味地盯着我:“我正好在隔壁的雅间。”
月色离离,笼罩在他的身上,散出一圈神秘莫测的虚白,使他的气度愈加萧俊。
他全听去了!听去了!刹那,一股莫名的怒火吱的一声燃烧起来,灼烧着我——今夜,他了然于胸,故意与我喝酒,故意引我到这里来,为何?不就是为了羞辱我、看我笑话?一整个晚上,他都在看我笑话!
什么“你的心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不是取笑、羞辱,是什么?实在可恶!可恶至极!
他眼底的光、突然幽深几许,让人莫名所以:“端木小姐,既然西宁怀宇已经娶妻,你且放宽心怀,不必执着于他一人,世间还有许多选择……”
我豁然转身,怒目相向,:“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一介商人来品头论足!”
唐抒阳深眉一挑,从容应答:“扬州端木氏家道中落,自甘堕入商者一流,举国皆知,端木小姐似乎与唐某是同一类人。商人品评商人,再合适不过,你说呢?”
是的,他说的没错。当朝皇太后、贵妃娘娘,皆是端木氏女儿,端木氏乃百余年来盛名显赫的名门望族,与洛都西宁氏并驾齐驱,百年兴旺。然而,我的父亲端木振山,顶着先皇赐与先人的“东远侯”封号,却早已辞官,在扬州端木府瘦兮湖颐养天年;我的三个哥哥不入仕途,专力经营盐业和钱庄,垄断了我朝盐业,掌控着东南沿海一带的经济动脉。
“呸——谁跟你是同一类人,也不跳河照照自己的人模狗样。”我气得浑身发抖,辱骂我、没有关系,辱骂我的姓氏,绝对不可以。
我睁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