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2/3)
柳明月擦一停,哭一停,也不是那种出声的哭,只是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的滴落下来,滚烫的,滴在柳厚手上,只觉自己没出息无能透顶。
柳厚轻轻抬头,摸着小女儿温软青丝,只轻声安慰:“月儿别怕,阿爹没事了!月儿别怕!”
柳明月将他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抬起泪流满面的手,喃喃:“阿爹……阿爹……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月儿怎么办?”
柳厚有心想要逗她开怀,便笑道:“如果阿爹没记错的话,月儿不是出嫁了吗?就算没了阿爹,有寒云护着你,阿爹死亦瞑目了!”
哪知道不逗还好,一逗,柳明月反哭的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哭的喘不上气来,就仿佛……多年前那个失母的幼女,哭的柳厚心都酸了,她又说出一句话来:“谁也不能代替阿爹……阿爹不能丢下月儿!”
“傻孩子!”柳厚鼻亦为之酸,良久也说不出旁的来。
自柳厚归来,柳明月便日夜守在柳厚榻前侍候,只除了不曾帮柳厚擦洗身子,旁的都亲力亲为,喂水喂饭,端汤端药,有时候难免手笨,会打翻了药碗,或者洒了药,她便使唤丫环再煎一碗来,不到半月,侍候人的本事大有长进,做的娴熟。
薛寒云不忍见她操劳,便也日夜陪着,只是朝中有不少人前来探望相爷,他又重伤,实不便应酬,薛寒云还要时不时的去前厅陪客。另又代表柳厚亲去定国公府与崔尚书府上吊唁,奉上奠仪,各种繁杂事情,大约只是夜里守的日子多些,白日里多被府里事情缠住,哪得空闲?
半个月后,温老爷子与温老夫人带着温家一众子弟回了江北。
他们是前来参加婚礼,哪知道碰上这种事情,这才多耽搁了些日子。
柳明月亲自拟了礼单,吩咐夏惠与管事去库房里挑东西,给外翁一家及江北的亲戚们带了些礼物,又有薛寒云去街面上采办了许多京中物产,装了好大两车,小夫妻俩及万氏带着儿女将两老及江北众人送上了船,才回转。
温家二老既走,万氏便带着子女也搬了出去。
温友年温友思近几年要长驻京中,他们便在城内买了一处三进的院子,倒离柳明月他们成亲的宅子不远。
待到一个月上,柳厚终于可以起身,慢慢在房里小步挪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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