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不忙等等。
大概是年龄差距实在太大,孟缇其实跟孟徵其实共同语言不太多。在她最初的记忆中,他已经上了高中了,然后去了外地上大学;在最简单最日常的回忆里,他在数学学院叱诧风云时,她才刚刚开始学两位数的乘法;他出国深造的时候,她才开始学四则运算。
孟缇惊喜地道了好:“哥哥,你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不忙吗?”
孟徵说:“今天我休息。”
“爸妈怎么样?大嫂呢?”
“他们陪文君出去散步,十分钟后应该回来了。”
孟缇这时才发现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忙问:“哥哥你感冒了?”
“不碍事,”孟徵切入正题,“刚刚宪文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发现头上有伤痕,问我知不知道原委。”
印象中孟徵总是忙碌不堪,往往两三个月也听不到他一句话。没想到孟徵现在忽然关心起这样的小事,孟缇心里很是诧异的。印象中孟徵不是这么细腻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身上总有一种傲气和清冷的气质。孟缇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看到他什么时候情绪激动过。就连上飞机的前一刻,他也是那副沉稳的让人觉得天塌下来也顶得住的表情,伸手拥抱父母和妹妹。
“郑大哥啊,真是,”孟缇心里温暖,郑宪文也好,孟徵也罢,不论怎么说都是关心她的。心里的温暖扩散开来,身体都热起来,“我就是顺便问问他而已,他还告诉你了吗?真是小题大做。”
“这不是小题大做,是谨慎。”孟徵把话说得一板一眼。
还是孟徵一如既往的说话风格和态度,孟缇在电话这边吐了吐舌头,“嗯,我知道。”
“你是五岁多快六岁时摔的头,”孟徵说,“在学前班时跟同学玩游戏,脑袋撞到教学楼转角的砖头上,当时流了不少血,老师把你送到了医院。”
孟缇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我不记得了。”
“你那时太小了。”
孟缇握着话筒,撇嘴,“反正上小学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不记得了。”
“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记得,”孟徵问她,“阿缇,你怎么发现头上有伤的?”
因为距离感,孟缇对孟徵满心的敬意,在某种程度上比郑宪文还要尊敬一些。她本就不善说谎或者找借口,略微犹豫后把自己撞了头,赵初年查看伤势的发现旧伤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徵。
孟徵听罢,沉吟着开口:“赵初年?是新来的老师?”
语气清清淡淡,什么都听不出来。但到底是两兄妹,孟缇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还是隐约觉得自己的兄长心里或许有一丝不快,连忙补充:“他人很好的,柳阿姨都很喜欢他,还打算把小声姐介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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