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袖口滑落的地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腕,有着淡淡的刀片划过的痕迹。
很久了,还是有疤。这辈子褪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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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水凝烟和母亲通过话,说是十点左右可以到了,叔叔的车会直接把她送到楼下;但她等到十点半,依然不见踪影。打电话过去时,母亲的手机已经关了,叔叔的手机则持续忙音。
正有些不安时,手机响了。
熟悉的《一个人的冬天》的旋律,陌生的手机号码。
“凝凝吗?”很熟稔的称呼,很陌生的嗓音,年轻醇厚,略显低沉。
从耳边取下手机,再次确认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水凝烟才迟疑地问:“你是……”
“我是林茗。伯母不太舒服,我让你叔叔就近送去了n大附属医院。”
“什……什么?”
水凝烟惊叫,已禁不住地惶恐,仿佛在那瞬间又看到了曾经的灰色岁月。
母亲被一路急奔的手术车推进急救室,而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沿着墙边慢慢滑倒……
戏码,不需要排演?(三)
那边的林茗顿了一顿,似乎很轻松地笑了一声,继续着低沉从容的平稳声线:“我已经到医院了,伯母情况稳定,现在只是进行例行检查。”
水凝烟这才定了定神,急急答了句:“我就来!”
匆匆挂机往楼下赶时,她才想起自己连句谢谢都没说。
江菲开着她的破普桑去上班了,水凝烟急急打的赶到医院。
她跑入住院部大厅,眼看电梯门快要关上,急忙奔过去时,一头撞在从侧面奔来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手中的病历和一叠检查单掉落,说了声“对不起”,低头捡了,快步进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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