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可是他却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走得那样决绝。
那样的,把白若清不当一回事。
她几乎是跌撞着回到喜帖街,进了那屋子,把那门牌175号拿出来,用力地扔到垃圾桶里,可过了一会,她又蹲下身子,把门牌号拿出来,抱在怀里,爱惜地看着。
如果用五年的时间忘记不了一个人,那么再给她十年,她还是忘记不了。
康禹总裁办公室
齐禹欣长的身子印在落地窗上,线条分明的下颚绷得很紧,墨黑的眼眸里满城风雨,一闪即逝。
孟柯懒洋洋地坐在旋转的皮椅上,“站了一个早上了,也够了,去吃饭吧,你还想站多久?”
齐禹手插在口袋里,青筋盘在手臂上,他压抑着,耐不住语气里的暴躁,“她刚刚问我,我是谁!”
孟柯顿时呵呵哒。
“怎么,还不许人家把你忘记啊?你走了不是五天,而是五年……你还真当人家日子无聊,成天惦记着你啊?”
齐禹墨黑的眼眸深了几分,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五年了,她真窝囊,见到他连说上两句话都不敢,白若清在房间里烦躁地抓着头发,再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很明显,齐禹翻身农奴把歌唱,她白若清一朝不保回到解放前。
这明显的身份差距,她没勇气跟他叙叙旧喝喝茶聊聊天,听听音乐谈谈未来,这心里的恨堵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深。
即使她忘不了这个混蛋。
说忘就能忘的话也不会在刚刚一脑抽就说了你是谁。
正常的对话不是这样的,她懂,所以她见到齐禹就不正常了。
这是有危机的。
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啊,但又想睡一觉算了,醒来了,什么狗屁齐禹还是过往云烟。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靠着母亲,吸着母亲身上母爱的味道,她沉入梦乡,临睡前她低声地问母亲,“妈,你累吗?”
等犯罪的父亲你累吗?
母亲没有应她,只是用手摸着她的头发,她被温暖了,于是她华丽地睡着了。
阿昌中午买了烧鸭,还特地买了她喜欢吃的金针菇,专门来讨好她,希望她别再生气了,雪弟也被阿昌教导过,一进门就抱着她的腿傻笑,那憨厚的圆润的笑脸让白若清绷紧的脸一下子就松了。
她把雪弟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为此对阿昌的气也消了些,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很严肃地跟阿昌说,如果他再闯红灯,下次她亲自把他扭送到派出所让警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