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她微垂着眸子,视线正落在沈季渊条纹衬衫的中扣上。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了花,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沈季渊的话。
沈季渊深深的凝望了严念卿一眼,她还是微垂着头,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摇头,轻轻喟叹,“严念卿,你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收买的东西。”
严念卿抬头,一下一下眨着眼睛,长睫交缠,紧锁了一汪翦水双瞳,她抿了抿唇。方开口说:“如果不是我的心难以收买。沈四少许是早就将我抛之脑后。四少的征服欲一直是那么强。”她顿了顿,又说:“只是希望四少能记得,我与四少的关系不过金主与qíng • fù,别再勾引我认真,这个后果我承担不起。”
严念卿一番表白引来沈季渊发笑。这四年来她总是在两人最是靠近最是朦胧状态时提醒他,他们不过“金主与qíng • fù”的关系罢了。
他清醒着,而她亦然。可他却不知为何,还是本能的驳了一句:“你不是qíng • fù,记住!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一分钱。”
“……”
第4章第四章
严念卿的长发被风吹拂的纷纷扬扬,一丝一缕影影绰绰,挡住了她一半的脸颊,迎着皎洁的月光,她巴掌大的脸上表情也渐渐模糊。她缓缓转过身,语调寻常,像个沧桑老者一般:“qíng • fù,不过只是个称呼。不管我是什么,我永远都只可能成为四少的过去。四少未来总会结婚,生子,对象不会是我。”
沈季渊本想辩驳,却一时失语。她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情在理。可他每一字每一句都不赞同。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严念卿,此刻,他的心寂静而空芜。四年多,他早已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是个无底洞。他不断的给予,但他不能要求回报。因为她比谁都敏感,比谁都小心翼翼。她的心,比冰川冻结千年的时候还要冷还要硬。
他抿唇。淡淡道:“回去吧。”
“……”
上弦月夜,城市里灯火流转的明亮辗转映照在严念卿的侧脸上,她双手环胸站在窗边。窗纱被夜风若有似无的撩起,时而阻隔光线,将那明亮分割成纵横交错的浮动。画面静然。大片的落地窗里隐隐可以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也能看见严念卿落寞黯然的神色。
在她身后,沈季渊已然熟睡。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