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1)
婉玉便服侍乐琰洗漱过了,换上睡衣
48、破裂梦碎
安歇下来,又四处巡视了一遍,见门窗都关好了,这才举着蜡烛回到床边,乐琰似乎是已经睡着了,见到火光,翻身冲里,弯成了个大虾米。婉玉便自己在窗边的炕上躺下,在蜡烛上笼起了灯罩,室内一下昏暗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远处的打更声,单调的梆梆声,很快便让婉玉迷糊起来,在她的呼吸渐渐均匀了之后,屋内终于是响起了轻轻的啜泣声,却又低沉得仿佛并不存在。玉老虎动了动耳朵,跳离了熏笼,跃上床喵喵地叫着,蹭着纱帐,婉玉被惊醒了,揉着眼起身问道。
“姑娘?可是有吩咐?”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玉老虎似乎安顿了下来,又响又沉地在床头打起了呼噜。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时间:
这章牵涉到的知识点(知识点是什么|)有好几个,第一个是明代的点心,这个是吃货必备啊,很可惜这几个点心都是我从宫膳单子里找出来的,本身应该不算是什么好货色。将来等乐琰入宫了再酌情安排点好吃的吧。
第二个就是惜薪司和高凤,高凤是八虎之一,而且是八虎里比较正面的角色,资历也很老,他的百度百科资料在这边,高凤(1439—1513),司礼监太监。字廷威,号梧冈,涿州人。正德年间宦官“八虎”之一。自幼进宫,景泰七年(1456),选送内书堂读书。天顺二年(1458)英宗命他管理司礼监的书札。天顺八年(1464)英宗去世时,参与办理丧礼。宪宗即位,又参与办理纳皇后礼。成化十一年(1475),授奉御。十八年(1482),晋升为惜薪司右司副,次年,即受命主管惜薪司的事。成化二十年(1484),到襄王府致祭。二十一年(1485),升内官监右少监,仍然代理惜薪司事。
高凤勤于职守,讲官进讲的功课,他每天都给太子复习,对太子的生活言行,常加以有益的劝导。弘治七年(1494),受命致祭顺妃。弘治十一年(1498),赐给蟒服,准许在宫中乘马。调入司礼监,任太监,仍兼管东宫典玺局的事;又赐给玉带。弘治十六年(1503),因病请假,孝宗多次命太医前往诊治,并赐给御用药。高凤进宫叩谢时,步履不稳,孝宗命他乘轿子。弘治十八年(1505),孝宗去世,武宗即位,命他掌管机密,正德初年的一些新政,都是由他提议或奉行的。因此赐给他岁禄二十四石。命他负责办理孝宗的丧事;太皇太后又命他主持武宗的婚事。正德元年(1506),大婚礼完成后,又加岁禄,前后加至八十四石。高凤累次称病,求退休,武宗反复挽留,才批准了。命他回归宫外私宅,但品级俸禄不变,又再加给内库米十石,柴夫十人。后又曾召入视事。正德四年(1509)再辞职,后三年,去世。武宗命司礼太监赖义,御马监太监李能,内官监太监刘英、杨森、朱辉办理他的丧礼,礼部谕祭,工部办理葬事,赐给银币、米、布为赙,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亦分别赐赙。给他的祠堂赐额“褒贤”。吏部尚书、大学士李东阳为撰墓志铭。可以看出来他是很受信重的,婉玉能有这么个干爷爷真是她的幸事啊。
再说说惜薪司,惜薪司是明代宦官机构下的一个分值,主管的是炭柴类,从高凤的百度百科可以看到他管过这方面的事儿。所以婉玉的轨迹还是满明显的,她先是在惜薪司做小宫女,主要就是干点杂活。被高凤塞到锦衣卫东厂那边去之后,训练了几年,就到乐琰家就业了。
第三个是明代的后宫制度,就好像明代的公主只能找良家子做驸马一样,明代的皇帝也只能找良家女做皇后。我没有研究得太深入,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曾出仕过,但后来隐退了的家庭是符合标准的,然后貌似小官家的女儿也可以?就是大官家的女儿肯定不行……另外明代也是要选秀的,当然如果乐琰从头到尾都不认识朱厚照只是通过选秀成为皇后的话这文会少掉很多乐趣,所以选秀基本上也就是走过场啦。
另外多此一举地说一下本文的路线,本文其实不走考据风|||别被大段资料吓到了,我只是在炫耀一下有查过资料而已……逃
倒v了很多章,大家小心别买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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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太子的垂死挣扎
前礼部郎中夏家找媒婆上门的事,很快,就在京中掀起了一阵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波澜。
说这波澜并不大,也有道理,除了夏家在京中的有限几个亲戚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女夏二姐要说亲了。而说这波澜小嘛,却也并不能说得上多小,毕竟算算被这消息震撼到的几个人——英国公府的老当家人张老夫人,只能算是这些人中身份最低微的一个,就连大明皇帝与皇后,都被锦衣卫传递上的消息给震得半日没回过神来呢。
在女官住所发生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但这两位帝国第一夫妻心中却是有数的,两个少男少女关在一间房里,单独相处了快半个时辰,不管他们在房里做了什么,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两人还都以为,夏二姐要屈从于那选侍之位了呢。但从太子眉眼间那股戾气来看,两人却又不像是说拢的样子,甚至连太子身边常用的怀表,都已经不见了。——今日这夏家又遣人去找媒婆,这……
“这个夏二姐,也实在是太大胆了。”朱佑樘略带愠色地道,他素来不大喜欢乐琰,看她的行事,自然是处处看不顺眼。送怀表,是她不尊重,与太子私会,也充分说明了乐琰性子轻浮,并不适合太子妃的位置。“虽说安排她做选侍,的确是有些玷污了夏家的门第,但她贞洁已失,难道还能嫁给别人不成?”
“贞洁?贞洁不是还在么。”张皇后不以为然,她虽然喜欢年永夏,却也仍然看重乐琰的学识,“哪个女孩子出嫁之前,没些风流韵事的,你还以为那些个老学究嘴里挂着的礼教二字,真的能规范了所有人的行动不成?不说别的,年氏与太子不就撞见了好几次,你道那就是私情了吗?”
提到年永夏,朱佑樘缓了神色,“偶然巧遇,算不了什么。”
“大郎去找夏二姐,也不算什么嘛。”张皇后嗤笑道,“难不成,还是夏二姐找的他不成?你只是不喜欢夏二姐罢了,不过,这事儿最终还是得大郎做主,你这个做爹的,经天纬地,却也管不了他心里思慕的是谁不是?”
朱佑樘哼了声,冷冷道,“即使他喜欢夏二姐,难不成,我就非得应了他?”
张皇后似笑非笑地瞧了朱佑樘一眼,浅笑道,“你可还记得,先皇是怎么对你说的,你又是怎么求得他回心转意?难不成这样的苦,你也要儿子再受一遍?皇上,咱们可就这一根独苗苗呀。”
朱佑樘想到往事,目光也放柔了,轻声道,“记得当时初见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