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象并不在这里,她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客厅的气氛一片死沉。
池乔很突然地就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据我所知,一年前死者曾经宣称与白池乔小姐断绝父女关系,平时她与死者关系如何?’他是在询问小兰。
‘池乔小姐今天晚上脾气不太好,吃饭的时候忽然砸了很多的东西,差点让师母也受伤了,教授也很生气的——’
‘她为什么发脾气?’
‘都是我不小心,拿错了草莓汁,小姐不喜欢那个。’
陈警长先是一楞,然后微微冷笑,‘就这样?’他紧皱的眉关放松了些须,表情中也多了一层明朗的东西,似乎已经笃定了池乔的娇纵。
又一个调查员走了下来,陈警长与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偏过头大声问了一声,‘请问白池乔小姐的卧室在哪里?我们需要看看。’
母亲闻言,蓦地又晕了过去,小兰又惊又慌,手足无措,觉品也很惊诧,眼神中尽是匪夷所思,‘池乔?不可能……’
卫觉夫站在客厅外围,还是不动声色,看不出情绪。
印宿缓缓从椅子上坐起来,对着小兰轻声吩咐了一句,‘你照顾一下妈妈,我带他们上去。’
11
池乔的卧室在二楼距离书房不远的一个房间,她卧室的门没有锁上,轻轻一推就开了,空气里有浓烈的香水味道,床边的台灯也安静地亮着,那张奢华的床上被褥整洁,看上去并无任何异常。
两个调查员跟着印宿走了进来,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刹那间反白色的灯光刺得人眼睛都在隐约地痛,两个人在池乔的房间仔细勘察起来,印宿看着他们戴着橡胶手套,拿着一把小刷子在房间里的小物件上四处扫着,那种不知名的白色的粉扑簌簌地一直往下掉,在灯光下飞舞成模糊的一团。
其中的一个调查员长得很生嫩的样子,在距离印宿比较近的门框上仔细地查找着什么,异常地严肃谨慎。
‘你们在找什么?’印宿问他。
他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印宿会跟他说话,‘警长让我们到这里先提取一些指纹,然后跟凶器上取到的指纹进行对照……’
‘专心工作!’另外的一个看上去要老练一些的调查员突然站起来,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于是没有再说下去,悻悻地低下头去,有些无辜。
看来,他们已经私下将池乔作为怀疑对象了?
印宿面无表情地站着,头脑里所有的记忆变成了一纸空白,上面都是单调的白色,看不到线条,也没有图案抑或是除了白色之外的任何色彩,单调得令人绝望,然后,她蓦地想到池乔小鹿一般的眼神,她眯着眼睛,对她笑得很快乐,很生动。
那种生动成为印宿记忆里掉到地上去的最艳丽的一片,现在重新被拣了起来,镶嵌上去,终于完成了一副完整的拼图,然后,那纸空白之上的所有的线条都开始呈现了,是不远处茶室地板的缝隙,一条条的,拼合紧凑,光滑细致,纵横交错,开始有了图案,在那张纸上越来越清晰——哦!是父亲躺在地板上的身影,瘦削,沉重,僵硬,散发着死亡的森冷气息,最后是色彩,猩红,乌黑的,苍白的……汩汩地从那些白纸里面溢了出来,一层层地往上涂抹着……最终成为一副古怪而陆离的拼图。
她不由地退后几步,一直靠到墙壁上,心中冷冷发了一个寒颤,闭上眼睛,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脚冰冷。
眼角的余光里,小调查员隐约望了她一眼,带了一些同情。
这种骨肉相残的剧情,终究是应该同情的,不是么?
十几分钟过去,他们检查完毕出去了,留下印宿一个人安静地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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