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3)
吴姑娘便有意无意与任丰年走的近了些,又发觉任姑娘是个很娇软的小姑娘,真正和气着说话,语调都是软的,睫毛又弯又长,笑起来叫人一颗心都化了。
任丰年难得遇上个觉得不错的姑娘,便在她困难时搭把手,不成想倒是交到一个朋友。而吴姑娘不大说话,讲起话来都是正经的样子,平时与人保持着距离,但是亲近起人来,却也是很和善好说话的,根本不像任丰年以为的那般冷清。
到了选秀前夜,任丰年把事先按这吕于纸上做的蜜糖丸子从簪子里拿出来。悄悄压在枕头下面,她想了很多事情,有开心的,还有难过的,她甚至在记忆里翻找出任想容的面容,对着她讨好地笑。
任丰年一直睁着眼到天光微现,才抵不住困意歪头睡着。
她对于大选那日的回忆很仓促,仿佛她并没有做甚么,一颗忐忑的心,叫麻木的皮肉包裹着。她十分迷茫,仿佛不抱什么希望,却又怕自己就此放弃,会失去最后一次喘息的机会。
她一直想啊,若是一开始就不要进来就好了,不管甚么名声,暴病也好,她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仰仗一个人的荣光,失去他就失去所有,对一个人抱着希望,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他的一小部分,小到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痛。所以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义呢?
任丰年想着,视线模糊起来,捂住自己的腹部,刺痛的像是到,又在里头翻搅。她只期盼这样的疼痛,能给她带来最终的解脱。
出了宫她立马就嫁人,不管是什么人,她都会与他相敬如宾,不介意他纳妾,不介意庶子庶女,平淡过一辈子都好。她甚至都无所谓自己有没有孩子,抱养一个庶子就好了,一点都没关系。
大约没了心悦的感觉,怎样都无所谓了。
任丰年这样想着,被一个人抱在怀里。那样熟悉的松木香,温暖宽阔的胸膛与有力的心跳。她有些纠结,又有点安心的闭上眼,洁白的手抓住他的前襟,昏睡在他怀里。
整个皇宫里的宫人,皆秘密听闻了,陛下寝宫里住着一个娇娇女。
谁不晓得,自从陛下登基,便时刻忙于政务,连后宫都不曾进过。现下却抱了个生病的秀女回去,夜夜与之共眠。
有人说,这姑娘貌若西子,给陛下一言便瞧中了,才一把抱回宫里宠爱。
这样的说法,宫里的老人是不信的,陛下甚么时候做过这般事体?自他还身为太子时,懂事之后便不曾做过半分逾越规矩之事,一举一动皆像是拿尺子量过的,刻板的不近人情。
况且宫里待久了,谁还信一见钟情?只有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才相信一见钟情,一往情深。
不过不论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横竖接下来的采选,陛下是根本没移半步,连问都不曾过问一声,只把半个太医院都宣到了紫宸殿,诊治他心尖尖上的那块软肉,真是心疼的不成了,娇惯的不像样。
老宫人们皆叹息,也不晓得给选中的那些姑娘会怎样,若真是给撂在一边了,那她们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漫漫长路,却一眼望得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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