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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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舅母哈哈一笑,指着她道:“你就是那贱妾腹里孩子投生的,是也不是?你娘是黄姨娘才对啊,不然为何她一尸两命后,第二日我就诊出有了孩儿?你就是来向我索命的,我才不会叫你好过!”
路舅母说完就眯着眼不屑看着她,没多久重重倒在榻上,鼾声如雷。
路齐婷觉得浑身上下都烧起来了,直直弄得她眼前的人都重叠起来。她不晓得自己为何要来这一趟,早知道不来就好了,明日两句嘴,也不至于弄的这般狼狈。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教她,有好的就要让给妹妹,有喜欢的也要让给妹妹先用,因为她是长姐,要护着妹妹才是。却没想到,母亲并非这样想,大约只是觉得她不配罢了。
隔天便是夏历七夕,路家的妇人姑娘们都聚在一起,摆瓜果,摆五子,奉上香炉,一道参拜织女,以乞得织女的智巧。
参拜完几人便开始在月下拿了彩线穿针,以最早能穿过九根针的女子为最。
本次参加的人有五个,路家外祖母,任丰年,路齐婷,路舅母,和路表哥。其中路表哥是硬要来,谁人也挡他不住。按说路表哥也不是喜欢同女人混在一块儿的人,只今儿个不知怎么邪性儿了,字也不写了,只说要来学祖母穿针,体会妇人不易之处。
路外祖母看穿他了:“…………”
几人同时开始穿针,不成想最先完成的倒是路外祖母,眯着眼在月光下,一气儿快速穿了九根针。
接着便是路舅母,又过了半盏茶,路齐婷也穿好了,不过她面色有些苍白,仿佛有心事。
任丰年和路齐修平分秋色,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穿好。
任丰年早就穿地面色发白了,天知道她平日里半年也未必穿的了九根针,现下借着月色叫她一气儿穿就,还是很难为人的。当中还有一根针脱了线去,害她气得直冒烟,一边的路齐修还慢悠悠发出一声嗤笑。
任丰年:“…………”
路外祖母忍不住想捂脸,孙子怎么这么蠢!
到了夜里,姑娘媳妇们都没有活动了,便想着搬了藤椅在月色下说会子话。
路舅母:“月色真美啊,不知齐媛在那头过得好不好。”
路外祖母嗯一声:“齐媛很受喜爱,想必无虞。记得齐媛不曾出嫁时候,最爱跟在哥哥姐姐后头,齐修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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