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处安放的灵魂(3/4)
“你是说,父亲赴港之后,就像变了个认一样?”
“没错,按理说六十岁的人已经花甲之年,人生观已经确定了的,不该这样啊,唉……”谈起往事,邵教授依然耿耿于怀。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的父亲,南裴晨,和王化云其实是两个人。”林海樱提出了自己疑问,惊的邵文渊说不出话来,这严重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邵文渊连说几个不可能,转而思考了一下,又道:“除非是替换身份,就像大仲马的小说《布拉日隆子爵》里描述的那样,一对恋生兄弟……”
“不,不是那样,请您看这个。”林海樱拿出检测报告,“我和王蹇的后代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也就是说,南裴晨并不是王蹇的私生子,请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关系重大。”
邵文渊戴上花镜仔细看了报告,保持着镇定,细细道来:“七十年代末,国家落实了政策,我和南兄都回到了故乡,而且分到一个单位工作,就是江东大学,五十年代他就是这里的教师,时隔三十年,他成了教授,我是副教授,那时候港打开国门,欣欣向荣,但是物质文明还不发达,人们向往香港欧美等资产阶级国家和地区的生活水准,有机会就跑出去不再回来,有门路出国的人,也趁着回国往家里带彩电录像机,就在这种时刻,你爸爸接到香港来信,不,是中联部转交的信件,也就是王蹇的来信了,认亲信,说你爸是他的儿子。”
“当时没有做dna亲子鉴定么?”林海樱问。
“也许做了吧,但是这东西如果刻意伪造,谁也无法去证明啊。”邵文渊说,“那时候南兄正和你妈妈爱的死去活来,八十年代啊,忘年恋还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是不可接受,那时候已经有了你,南兄信誓旦旦,说去了香港不会多待,最多一个星期,他还是要回来的,他的根在这里,他的家在这里,他的爱人和孩子在这里,你妈妈送他去的火车站,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
“我有一个疑问。”林海樱说,“假如说父亲决定去香港最多一周时间,那他为什么要带着一盆君子兰?”
邵文渊哑然,这确实是一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出差就要轻车简从,行李越轻越好,衣服鞋子尚且不能带太多,为什么要带着一盆花呢,就算八十年代流行君子兰,南裴晨爱花如命,也可以交托给他人照管,不用千里遥远带着一盆花去香港。
此时林海樱一惊有了自己的答案,要么南裴晨在撒谎,他从开始就没打算回来,或者玄机在于那盆君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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