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Standing·on·Shoulder·of·Giants(1/2)
健人思索着。
像是落下的苹果绝不会回到树上那样,放了手的东西也绝不会回到手里。正因如此把手松开是万万不可的。
「都怪我。那个时候就不该落下学姐一个人」明明知道这座城市里还有silentkiller在。而我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深信着明日也是个像今天那么快乐的日子。相信着暑假在不久之后就会到来。净是想着和大家去海边,放烟花,开试胆大会这些蠢事。」
健人他一直都是这样。
——总有一天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来接你。
口口声声说总有一天….但实际上有遵守过的人健人还没见过。这同时也是在说健人自己。幼时的回忆竟然被忘却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成了个平凡又无力的高中生。她给予的力量还没找到其意义。和她定下的约定也依然记不起来。
唯有,继续越发地焦急着。
「我……一直焦急着想快点长大成人……然而总会在什么地方说服自己保持现在这样就好……用“我有我自己的速度”之类的高大上的话来自我搪塞——」
手,在颤抖。
小刀的刀刃在泛红的皮肤上划过,拇指指腹被割伤了。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只是徐徐渗出的血液让自己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从未见过如此大量的血液——。
先是,被人体竟然潜藏有那么多的液体而惊得哑然无声。
接着对那液体的温暖和和急速冷却的身躯只感到恐怖。到了最后,则是绝望了。
「现在的我是不行的。这样的我什么也守护不了。所以,等着吧……玲奈学姐。我会变强的。然后一定会揪出silentkiller,用这双手为前辈报仇雪恨——」
健人的话到这里被打断了。
唰啦的,吃着苹果的声音。
『别这么想嘛,健人』
纯白的床上。单手拿着切成兔子状的苹果,黑须玲奈笑了。
『玲奈一切安好』
心里的素描簿被掀了开来。
时间回溯到半个月前。
赶到的救护人员确认黑须玲奈心肺停止了,健人就这样呆呆地干瞪着。
不过最后,她并没有被宣告死亡。
心肺功能停止跟死亡的定义严格来说是不同的。心肺功能停止就如字面上写的,心脏和肺的运作都停止的状态,但医生要下达死亡宣告除了确认心跳和呼吸的停止以外还必须确认瞳孔的扩散。
——在这项作业进行之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黑须玲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在那之后,她表现出奇迹般的恢复力,仅仅半个月喉咙就恢复到能进食的程度了。
对,那天发生的事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就是奇迹..。
不过,健人并不.相信什么奇迹……。
这双眼确确实实地看见她的死去。流失的血液,渐弱的心跳,她变冷的躯体,这双手都感觉到了。
那个瞬间,黑须玲奈确实是死了的。
这么一来,那个时候真的是有什么发生了。
健人他——到底做了什么。
走出医院自动门的途中,在炫目阳光的穿刺之下健人反射性地眯起了眼睛。
「健人君~!这里这里!」
往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朝颜在前庭的长椅上朝这儿挥着手。
「探病辛苦了。玲奈学姐怎么样了?」
「恢复过程很顺利。能稍微出声了,慰问品也给吃了个清光。大概还有一个月就能出院了」
「一个月啊」朝颜鹦鹉学舌地重复着这句话回应,然后仰望天空低语道。「……暑假,要结束了呢」
朝颜被空中的光景吸引住了,矫首昂视,大得不像话的积雨云挂在天边。
时为八月上旬,正值盛夏。
「明明朝颜一起去病房那里不也挺好的嘛。免得在这么热的地方等着」
「只是考虑到这样较好而已哦。是吧,绘里花酱?」
「……不对,是肚子饿去吃饭而已」
绘里花在朝颜隔壁专心致志地大嚼着三明治。不过健人看到,那个三明治似乎连一口都没咬过。
健人姑且还是知道两人在顾虑着自己的。尽管如此,每当看见玲奈的脖子上包着的绷带,健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责怪起自己来,因为那就算没有威胁到生命也会留下伤痕。可能这么说会有语病:「那就是所谓的让别人留下伤痕的责任」。健人就是个责任感这么强的人。
「那,接下来我就去社团活动咯」
像是要将凝重的空气切开那般,朝颜鼓足劲站了起来。她似乎要帮摄影部的顾问,正募集这社团成员。
哪怕是这种时候,世界还是在继续转动着的。健人边目送朝颜的背影,边这样想道。这样一来,只有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往可不行啊。
「那么……我们也开始吧,绘里花」
「今天要从哪里开始来着?」
「昨天已经搞定了一百九十倍了——」
两人异口同声。
「「——overclock,两百倍」」
overclock这能力有个特点。
起初觉得是自行车切换齿轮那样的印象,最近意识到那样错了。既不是摩托也不是车,当然也不是喷气式飞机。
要举例子的话,就是船。
在汪洋大海上行驶的一艘帆船——纯白的帆捕捉着海风,向着水平线的彼方航行。方向和速度都随着风帆鼓起的一方变换自如。只要不是逆着风,只要不是没有风,在操纵之下就能就能确确实实地把风转换成推进力。
只要一直在脑子里描绘出这种场景,tag就必定会回应。
这就是,健人这半个月里学到的。
——锵。
眼前火花四溅。不,是慢慢地扩散开来,与其说这是火花倒不如说是烟花更贴切。每当小刀的刃与刃交锋之时,就有几朵绽放,散乱。
「专心!加速率相同的话最后决胜就得靠反应速度!」
说得倒简单。这边有大半儿的意识都专注在展开“风帆”上面了,像绘里花那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刀刃上根本做不到嘛。
「别只顾着看刀!要顺着对手的视线预测他接下来的动作!」
后退拉开距离。但,在观察绘里花红光摇曳的赤瞳之前,距离再次被缩短,光是躲避她接连不断的攻击就已经应接不暇了。
「加速率的保持不够稳!不想发生hang反噬的话就给我把误差保持在正负4以内!攻击的手别停下!tag的控制要下意识地做!左手太没防备了!对手会先盯上你的tag!」
她的话像连珠炮那样扑面而来。真的——绘里花她维持加速率,攻防,给健人下指示,同时进行。真是个怪物。
「后面!!」绘里花高喊。
健人猛地把身体一扭,改变移动轨道。肩膀掠过刚从泳池回来的小学生,距离仅仅数厘米。
是什么时候出了医院的区域闯进闹市的呢。路上来往的行人,车辆——虽然在两百倍速的世界里看着就像停了一样,但只要轻轻一碰就完蛋了。碰到路人触发crossover的话就会被报警说有犯人在街上挥着小刀,碰了车的话就要进医院。当然用小刀的时候肯定不能给周围带来伤害。
对,城市战里要注意波及的对象数量会爆发性地增长。健人大脑的处理速度怎么都追不上。不过也只能顶硬上了。
「那么,是时候开始最终测试了」
健人在车道中间勉强应付过来的时候,绘里花摆正刀子的架势。
overclocker们的战斗都有个定律。首先尽量维持住高加速率充分消耗对手,创造打击最有效的局面,
「——overclock,二百五十倍」
加速率瞬间拉升,打出决胜一击。
据绘里花所说,tag的设计极限似乎是二百五十倍速。但,健人维持着两百倍速就已经很吃力了,换句话说要是被连续地用二百五十倍速攻击的话,他也只能竭尽全力地闪避,仅此而已。
朝这里飞奔而来的绘里花的步伐,体轴,重心,视线——
都看见了。绘里花的目标,预测到的攻击动向,什么都看见了。
虽说是二百五十倍速,绘里花的体格要劣于健人。
对现在的健人来讲,她只是个比自己敏捷一点的少女而已。
况且,绘里花有个——要决胜负的时候必定会,「事像·的地·平线·乃真·红之·谎言!!standgontheshoulderofgiants」
喊出必杀技名字的习惯。
话说这好长啊。长过头了。这真的是名字吗?
已经贴近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啊」夺下她的刀「呜」
对准她鼻尖「那个……」绘里花不甘心地咬着嘴唇。
「……投……投降」
健人取得了完全胜利。
「……呜咕……呕……」
「没事吧绘里花?」
「才这样而已,没问ti噗呕」
噗地一下,绘里花的脸颊像仓鼠那样鼓了起来。当然,里面藏着的并不是向日葵种子这种可爱的东西。
顺带一提,现在所在的场所是咖啡店“龙宫”,特训过后在这儿歇息最近已经成了两人的日课。他俩现在都成这里的常客了。
「点单还是跟平常一样吗?」
「oguogoua」
「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咳咳,一切照例」
向脸部抽搐着的女服务员点了刨冰和冰咖啡之后,健人终于松了口气。
健人最初虽然喝不出咖啡什么味,但喝惯了店主泡的咖啡之后还觉得挺好喝的。
「……虽然很不甘心,今天是我完败了」
「是“今天也是”才对吧?」
「呣——……」
嘟着嘴的绘里花,啊嗯一口含住刨冰时,笑着露出了恍惚的表情。
这个场景已经看着变习惯了。这家店对高中生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便宜,不过多亏绘里花把鬼盛(巨无霸)刨冰清了个精光,跟去别的快餐店相比,这样对钱包要温柔多了。
另外她并没有使用秘技overclock。只要摆在绘里花面前,装满一水桶的刨冰都能一脸若无其事地给你舔干净。真心觉得她是个怪物。
「当前加速到两百倍的目标已经搞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咱能教你的全都教了。是时候动真格去搜索silentkiller了」
「……能去战斗吗?才两百倍」
「这个的话……」绘里花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确实,力量的使用方法绘里花全都教我了。避人耳目隐秘行动的时候就用一百倍速,战斗的时候就用两百倍速,还有作为杀手锏的二百五十倍速。两百倍加速的使用能免则免。
说是这样,就现状看来不得不说还是缺少决定性的力量。
刚才在战斗中获胜,说是清楚绘里花的套路才赢的也不足为过。
「没问题的,咱俩的话,所向无敌」
「可是……」
半个月前,健人能做的就只有干看着。实在不想再留下那样的回忆了。
「那不是健人的错,那是咱失算了」
哦呀,看来似乎是写在脸上了。
「太大意了,没想到silentkiller居然也能加速到二百五十倍」
「问题是,那家伙的二百五十倍速到底能维持几秒。绘里花,你呢?」
「三秒以下」
「……顶多就打出一击而已」
「有呕吐袋的话还能再努力一下」
「那个还是留作最后的杀手锏吧,嗯」
从没见过有单手拿着呕吐袋子开打的异能战斗。
毕竟总不能让女孩子老是做这样勉强的事吧。
「怎么说好呢,像这样,加速到两百倍那儿就感觉到像有堵墙在那儿挡着似的」
「……墙?」绘里花的眉毛抽动了下。
「与其说是墙……倒不如说像锚」
对健人来讲,overclock一直给他一种帆船的印象。明明风势足足的被锚牵着完全提不起速度——有种像这样的感觉。
「你的手,伸过来一下」
还没反问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之前,左手就被绘里花拉了过去,看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怎么了怎么了,就算你有看手相的兴趣也——喂」
无名指上戴了个银色的指环。因为尺寸不合,只套到一半。
「这是……?」
「咱的tag。啊不,健人你的tag给咱」
绘里花一下子把左手伸了出来。
「那个,这样是要」「快点」
边说着边把自己的tag脱下来套在绘里花的手指上。路过的女服务员目光紧盯着这里。
「总觉得这个画面超羞人的」
「哈」绘里花的脸嘭地一下变得面红耳赤。「……别岔开话题!」
「不,你又不把话说清楚」
「也,也就是说那样有可能是健人和tag的相性问题,啊,呜,那个,是为了确认原因才交换戒指,呜,不是,是tag——」
原来如此,似乎明白绘里花说的是什么了,原来是要互相交换tag试着overclock。
「准备好了吗?」
「啊啊」
稍微地深呼吸,脑内浮现出汪洋大海的景象。
「「——overclock,二百五十倍」」
把所有的风帆全部展开,船开始动了。这加速看着就让人吃惊。感觉连船头把风破开的声音都听得到。
「……这是……」
肌肤感觉到的空气,和以往截然不同。极度清透纯净,充斥四周。
没错,这就是二百五十倍的世界——tag的设计极限。
「我做到了绘里花!这样我也能战斗——」
「啊——呜——额——」
「怎么了!?」
像是要求助那般,手臂被绘里花上下摇着。用极慢的速度。
「健——人——」
……而且,声音莫名的又粗又厚。
宫浦警察署刑事课的一室里,绘里花无力地垂着头。她双眼发红,当然不是因为吃霸王餐被逮捕才哭肿的。
「是时候撤了,绘里花」
把搜查资料放回原处,健人发出叹息。通过警察的资料来搜索silentkiller不能完全说一点进展都没有。不过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对手可是overclocker。像健人跟绘里花这样潜入警局窃取内密资料也是轻而易举地的。
不过,绘里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趔趔趄趄的状态。
「……已经不能再去那家咖啡店了……」
不用说,是刚才交换tag时的事。不管绘里花怎么出力也就只加速到两百倍速的程度,频繁地重复overclock的后果就是,把吃进肚里放了白玉团子的刨冰壮观地吐了回去。更糟糕的,
还是在早餐时间生意兴隆的咖啡店里。
「老板,狠狠地盯着我们」
「……好恐怖。他绝对是那样的人」
不过多亏了这事终于把问题搞懂了。健人的tag似乎是原型,换句话说性能要比绘里花的差,设计极限就两百倍速。
——过去的遗物…..
silentkiller说的那句话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失策……仅仅加速两百倍就hang反噬什么的」
「别在意了。只是偶尔状态不好而已吧」
「不可能会这样。咱可是无敌的。史上最强的overclocker。原因出在健人的tag上。就这样决定了。」
「居然能用原型做理由帮自己洗地?不过,我能普通地维持两百倍速这事不就说不通了吗?」
「也就是说」绘里花的眼睛闪着光。「——觉醒unlock」
「这是你脑补的设定而已吧」
「……呣……」
自己要是有觉醒才能的人就再好不过了。健人的tag仅仅是旧型的,绘里花也只是状态不好——事实一定是这样子的吧。
健人绝对不是那种爱做梦的性格那种人。认识到自己力量的极限,也有自己不能跟敌人正面杠的自觉。
「果然还是想带着什么作战啊……」
忽然,健人的目光停在了正伸着懒腰动作被中途停止了的警察身上。不,正确地来讲让他注目的并非警察,而是他桌子上反着光的一把shǒu • qiāng。
蹑手蹑脚地走近,并把手伸出。
使用overclock这种能力的话就能像这样轻松地把shǒu • qiāng搞到手了。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健人,劝你最好别想什么奇怪的事」
「我,我都懂。我才不是要这样……假如,silentkiller带着枪怎么办?」
用能力对战的话是二对一,不过在压倒性的火力面前这点误差跟没有一样。
「就算他带着,打shǒu • qiāng的可能性也很低。overclocker做对手时飞行道具是没有意义的」
「诶?」
「不是直接接触的对象就不能crossover,子弹被发射出去的瞬间就降回一倍速了,左轮shǒu • qiāng的初速最高也就秒速三百米。overclock两百倍的话仅仅就秒速一米五罢了」
「那个,简单的来说?」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避开」
他再一次背后一震。
不,这可是武者震。健人现在踏入了连shǒu • qiāng都不能通用的世界。那么现在,就不能指望警察他们了。silentkiller要用这双手来捉住。这也是为了玲奈。{s武者震:面临战斗或者重大事件时等,由于紧张而身体发抖。是精神振奋引起的发抖,非贬义}
「我说绘里花啊……那个家伙特地当着持有tag的我们面前袭击玲奈学姐这事,绘里花,你怎么看?」
「可能性有两种。一是他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或者是对咱们发出警告」
是前者的可能性很低。他和绘里花在之前的城市里干过几次架,先不说健人的存在,要是连绘里花都认不出就怪了。
然后是后者的情况的话——。
「silentkiller他,知道我们跟玲奈学姐的关系?」
「……很有可能」
不仅如此。那家伙对健人说出的话也很是让人在意。
——你果然也是resonator共鸣器啊。
——但是计划书里应该没有羽鸟的名字才对。
「“计划书”这个就没什么头绪吗?」
「……」绘里花低下头。「没有」
「那么那个resonator呢?」
「这个也不清楚。不过,组织里有这样称呼咱的人」
健人跟绘里花在这半个月间——就体感时间上讲的话就更长了——一直同吃共枕(同吃同住)。绘里花没说假话是毋庸置疑的。
「resonator……吗」
根据绘里花跟健人讲的话来看,那个跟overclocker………..的意思是相同的吧。这样一来岂不是能得出这个结论了吗,silentkiller从以前开始就不仅认识健人还知道健人持有着tag。
「果然是我学校中出了个叛徒吗?」
「……同感」
可是,转校生除了玲奈以外没有其他人是个不争的事实。
还有什么重要的碎片给遗漏了吗。
「好嘞,再从头开始想一遍吧。这个城市最初发生silentkiller事件的时间是?」
「五月十三日——对,是这个资料。之后呢」
在堆积如山的文件堆里头,两人在扫视着。
最初,事件还是零散发生的,可在最近的一周里发生的事件被登记了有六起,死者人数增加到了四人。
「silentkiller怕不是在着急了。最近的事件激增,就是他在准备逃亡别的城市的证据」
「那我们也没时间了。这样的话能看出下次事件发生的地点吗?」
「大概不行。到现在为止案发现场都没有共通点」
继续再往下翻阅文件。
硬是要在这些事件里举出共同点的话那就是,受害者没有
一个见过犯人的样子。当然,这不只限于死掉的四个被害者。
然后这四个人共同的一点是——他们都有跟犯人扭打过的痕迹。
「……crossover」绘里花低语道。
「话说朝颜之前也说过。“看到了他的脸的人不是会被杀吗”,这样」
「但是silentkiller把脸用绷带藏起来了。区区扭打应该不会让脸暴露出来才对。」
「那么他不想暴露出来的是他的能力吗?」
「要是他打算要隐藏的话就该更加高明地……啊」
绘里花说到这而就停下了,目光落在搜查资料上。文件的日期是半个月前——玲奈被袭击的事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声音吧」
那天silentkiller发出的声音,像是吸了氦气那样尖得微妙。
「那家伙的加速率就仅比我们高那么一点——或许,就是为了改变声音吧。但是这四个人跟他扭打在一起发生crossover的时候,因为听见了他真正的声音才被杀掉了」
「跟学校相关的人先放一边,被毫无关系的人听见声音也会困扰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嘛……」
健人他答不上来。
不过,这里应该是有线索(手がかり)的。
走近silentkiller的,这个线索。
出了警察局之后,两人在人迹罕至的小巷里解除了overclock。听见不知从哪儿传来的蝉鸣,才醒起现在是夏天。
「……没想到暑假居然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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