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畏惧黑圆桌的男人(1/2)
(该章标题取自2015年德国电影『derstaatgegenfritzbauer』)
圣枪十三骑士团随着柏林的陷落一同消失。
实际这句话并没有完全说错。
身为首领的莱因哈特和施莱伯等三位大队长在柏林陷落的仪式中去往了异界。并约定会在半世纪后的diesirae(神怒之日)归来。
梅尔克利乌斯也做出宣言,半世纪后在东方举行的新仪式中,会准备代替自己的代理人,同样消失了踪迹。
剩下的团员则遵从被任命为代理首领的圣枪十三骑士团第三位瓦雷利亚·托里法的指示,继续等待神怒之日的到来。
单纯的等待是空虚的,能让他们满足的,是两位首领所宣告的目标和报酬。
——各自在神怒之日到来之前去收集灵魂吧。届时,会予以和数量相称的恩惠——
创造生命,延伸至无限,不死创造。那份恩惠正是能获得长生不老的黄金炼成。夺人性命,爱其灵魂,亦可以说是倾注于自身的业障。
于是他们怀着各自的愿望,等待着神怒之日与黄金炼成的到来。
今夜的舞台是一九六二年。
距离二〇xx年的神怒之日还有数十年的时间。
◇
白色的房屋,翠绿的草坪。她一边因为周围都是相同的住宅而感到棘手,一边继续寻找着目标。时间已经是深夜,寻找房屋更是难上加难。
每看一次标记着地址的纸条,扎在脑后的金色单马尾都会跟着摇晃。衬衫上披着柠檬色的开襟毛衣并搭配了格子百褶裙,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洋溢的美感。
只不过,明明是晴天,她却拿着一把很长的伞,稍稍有些奇怪。
终于找到了目标的房屋,她立刻按下了门铃。等了没多久,一个可爱的男孩打开了们。
「那个,那个,您是哪位?」
听到年幼男孩的询问,她露出了微笑。
「呃……你爸爸妈妈在家吗?」
「嗯,在家!」
男孩快步跑回客厅。真是一幅悠闲的光景。足以让人认为这是个温馨的家庭。然而,在察觉到某事的瞬间,她握紧了手里的伞。
「请进!」
在男孩的招呼下,她走向了客厅。
「哎呀,是客人吗。」
「请多坐一会儿!」
男孩的父亲很热情的做出迎接,然后慢慢坐回到座位上。男孩的母亲正在忙着做家务。
看到家里的两人,她感到很不愉快。
「怎么了?」
看到她一动不动,男孩不解地询问过来。
被这样询问,她也不得不开口了。
「你的父亲和母亲是不是有些奇怪?」
「没呀。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这样啊。比以前好。」
「对!因为爸爸一直都不回来,就算回来也只会和妈妈吵架。不过,现在他们都在家里,关系很好的哦!」
原来如此。对于什么都不明白的这个孩子来说,父母和睦的样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不管是异臭还是异常,在幸福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轻轻敲打了男孩的延髓,使其昏迷过去。
「嗯?有什么问题吗?」
「来,请入座。」
即便自己的孩子在眼前被打晕,父母却完全没有反应。
这也难怪,父亲的脑袋已经碎裂,母亲的肠子都露了出来。和能活动的尸体相比,昏迷都可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将带来的伞举到了面前。伞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伴随着一道闪光,伞上的布被烧落,显露出藏在里面的剑。
她用剑斩断的不是肉体,而是细细的线。仿佛断线人偶一般,两具尸体立刻倒下了。
这把剑的名字是『战雷的圣剑(thrudwalkure)』。以女武神瓦尔基里的剑为蓝本,操纵雷电的皇帝之剑。并非承载了怨念,而是集信仰于一身,此剑便是她的圣遗物。
「这东西该怎么说呢。如此恶趣味的连锁,真是恶心死了。」
正在自言自语的少女名为贝雅托莉丝·瓦尔特鲁特·冯·基尔希爱森。圣枪十三骑士团第五位。拥有女武神之魔名的魔人之一。
圣餐杯给贝雅托莉丝的命令是防止节外生枝。调查那些最近积极追寻圣枪十三骑士团踪迹的人或是和骑士团有仇怨的人,视情况可以当场清除。
贝雅托莉丝根据情报在美国各地奔走,然而所到之处的所有人都像这样变成了凄惨的死尸。
之前在加利福利亚见到的那个人被锐器斩首。
今天在华盛顿遇到了能动的死人——
贝雅托莉丝摇了摇头,甩掉了脑中浮现的那些共通点。
如今她只想把这些当成是偶然。了解到真相的瞬间,自己的脑袋一定会沸腾,所以要必须要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
贝雅托莉丝在调查房屋的过程中在卧室找到了每个现场都在等待着被她发现的东西。那是某人的留言。
『hagazsa!』
墙上写有散发着腐臭味的巨大血字。
hagazsa的德语意思是「骑在篱笆上的女人」。用木棒zì • wèi的yín • dàng女人。跨越人与恶魔的界限的女人。是在德语中代表魔女的单词「hexe」的语源。
仿佛在嘲笑黑圆桌某个成员的连续shā • rén。还有用德语书写的单词「魔女」。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对方是想让谁参与进这一连串的事件里。
即便没有这些信息,现在梅尔克利乌斯不知去向,黑圆桌成员中能分析出操纵尸体这种魔术的专家只有一人。
听到报告的圣餐杯一定会派她过来。
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避免与卢萨鲁卡·休维盖琳的相见。一边想着如何收拾这个房屋的惨状,同时预见到被自由奔放的魔女任意摆布的未来,贝雅托莉丝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
「啾!」
卢萨鲁卡打了一个喷嚏。她此刻正在距离美国很远的国家。这姑且算是有不在场证明了。像魔法和魔术这种能轻易改变距离和物理法则的东西,现在就先忘记它们吧。
卢萨鲁卡也接到了圣餐杯的指示,于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好久没穿过纳粹亲卫队的军官服了,大小正合适。毕竟身体已经恒久不变,这也是当然的。
卢萨鲁卡在昏暗的设施里悠闲地漫步。能身穿纳粹军服在这里走动,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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