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姬宫春一被人叫板（3/3）
“我哪知道。问我爸去”
“……”
美咲的戏剧热情瞬间熄灭。欢迎回到现实世界。行啦别瞪我了，眼睛不疼吗。
“老爹说，希望我能像宣告春天到来的春日第一缕风一样顽强地活下去，所以起了‘春一’这个名字”
“我才不是因为想知道你名字的由来才瞪你的咧！你告诉我我很开心就是了！”
这家的朱丽叶烦死了。
“不开玩笑讲真，我们班演戏剧有点困难吧？”
“果然拿我当玩具耍……为什么觉得困难？”
“演戏剧的话，需要大家在早上或者放学后花很多时间练习，同时还要准备舞台道具和服装，事先还要考虑剧本、分配角色，没有足够的动力是做不成的”
“嗯……确实，那这么说的话所有表演类的就都不行了。那，饮食或者游戏类的呢？当然到头来或多或少都需要点动力就是了”
“我是觉得搞点展览会啥的也挺好”
“哎~”美咲很是不满。“展览的话事先准备好东西不就完事了。我是觉得能让大家当天也能开心体验的模拟店铺更好”
“我是考虑到那些，觉得展览更好”
“你到底有没有让班级团结起来的打算……？”
“为了当天能自由行动，通过事前准备让大家团结——“那种团结不予认同！””
没动力的同盟不给批是吗。
“姬宫，你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应该没有吧”
“你很没礼貌哎。确实没有”
“……。真是我想什么你说什么”
“不客气”——我还是别这么说了吧。
大概是总算察觉到我不可能给出什么正经意见了，美咲开始自言自语地罗列能想到的一切主意。
“饮食类的话要容易上镜的甜点吗？不过男生们应该不感兴趣吧。鬼屋的话太吓——，太小孩子气了也不好……”
不要夹带私货啊喂。
一个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后。
“呜呜……完全想不出好点子……”
美咲终于也投降了，以前扑滑垒(headslidg)的姿势将双手和脑袋顺次倒在桌上。
“这样下去的话，又要回到交流会那次的情况了……”
“比交流会更麻烦吧。那次好歹还是自愿参加，可这回我们没得选”
“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不好……看来只能由执行委员决定展示活动了”
“我想也是”
“你这人就不能积极一点——姬宫？？？”
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略微抬起趴着的脑袋，看向正在笔记上书写的我。
“你在写什么？”
“这个吗？是让班级团结起来的方法”
“…………哎？”
美咲两眼变成点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没时间和她大眼瞪小眼。看到我继续开始书写，美咲回过神来，继续纠缠。
“什、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和我一起想展示活动的方案吗？”
“嗯？那是你的想法吧？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关于展示方案就交给你想了”
“……”
“你想想看，我这个单身主义者怎么可能一下子想到让所有人都产生兴致的方案。倒不如说我有自信永远都想不出来”
“……”
“所以，我们就各自努力加油想自己的事情吧”
单人游戏万岁。我冲美咲略一致礼，然后继续写笔记。
“你……”
“你？”
你死定了？你这么看我不顺眼的吗？
第三次停下写笔记的手，抬头看向美咲，只见眼前是喝了太多姜汁苹果水而脸颊鼓得像皮球的博爱主义者。
“你也太喜欢一个人搞了吧！”
我没办法，毕竟一个人待惯了。
下次和美咲一起来咖啡店的话，就劝她点冷饮吧。如果她还这么浑身发热，我换个桌就好了。
翌日的午休时间，我早早吃完午饭，沿着走廊走向目的地。
“不许说‘你怎么也跟来了’之类的话”
“我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
“说‘还’的时候就已经犯规了好吧”
说着，美咲朝我进一步靠近，她的胳膊肘快要碰到我的胳膊肘了。走过路过的美咲教徒们朝我投来饱含恨意和杀意的目光，真想全速冲刺逃离。哎，不过，没办法，毕竟她也有一定的贡献，至少可以给她同行的权力。
来到目的地，抬头确认门牌后，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来略显慵懒的男声。
“打扰了”
拉开门，只见方才声音的主人出屋敷学生会长，以及副会长、书记、专务等学生会成员齐聚一堂，似乎是趁午餐在举行会议。我感到一丝新鲜，毕竟一直以为学生会办公室这种地方和我永远都不会有交集。除了空间略大一些之外，整体的布局和私人教室差别不大。
与我平淡的反应相反，学生会成员则是立刻沸腾起来。“是华梨哎！”“校园偶像为什么会到这里！？”“感谢上帝让我当选会长……”“茶！敬茶！快敬茶！”等等，仿佛我是看不见的第六人一样。要不要我冲你们每个人脸上来一发超加速传球？这样你们就能看见我了吧。（译注：参见《黑子的篮球》）
好在会长还是注意到了我，帮我省了上述手续。“抱歉抱歉”他放下筷子，冲我双手合十。
“我是1年b班的姬宫，抱歉打扰了各位的午餐时间”
“没事没事，我们唠闲嗑呢，说怎么才能让小瞳瞳笑一笑”
“对吧，小瞳瞳？”会长说着，转向小瞳瞳即宫市瞳学生副会长。人称铁面公主的宫市学姐表情纹丝不动。
“会长模考成绩很烂让我发笑”
“你这人也太损了吧！？”
会长愤慨地要求谢罪，宫市学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奇怪啊。总觉得会长和宫市学姐之间的关系，和某两人很像。
身旁的美咲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她像是看到镜子一般，“好、好像……像我和姬宫的关系！”地大受冲击。“哈哈哈，好样的，接着欺负会长”周围的学生会成员爆笑，然而宫市学姐只是抬起右手便让众人安静了下来。会长和副会长的牌子是不是戴反了。
“那么，请问二位有何贵干呢？”
“有关文化节有些事情想和各位商讨一下”
“商讨？”
“是的”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来访学生会的目的——提出让班级团结一致的方案。
“请问可否给展示活动表现优异的班级准备一些奖励呢”
学生会成员们反应各异。有的人显得惊讶，有的人竖耳倾听。会长“嗯嗯！”地点头，殷勤地表现出兴趣。
至于宫市学姐，
“很遗憾，这个提议我们无法采纳”
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便否定了我的提议。会长在一旁发出嘘声，她充耳不闻。
“为什么？”
“各班级之间进行评比是一直以来的传统，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我乙冢高中是公立学校，虽然还算有些历史，但校舍破旧，长久失修，为了让学生开心而拨出的款项极为有限，连买三根能量棒作为奖品的钱都没有”
您真是不给面子啊。
学生会成员们嘀嘀咕咕。“小瞳瞳没啥表情，不过全都用嘴说出来呢”“我们学校怎么这么穷啊……”“都怪会长买什么冰淇凌自动贩卖机”“你们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当然了，最近天冷了没多少人买就是了……”如此等等。
不知是出于个人兴趣，还是对购入自动贩卖机一事多少感到自责，会长冲宫市学姐双手合十开始撒娇，那样子像极了懦弱的丈夫恳求严厉的妻子多给些零花钱。
“小瞳瞳~你看，难得可爱的学弟学妹们出了主意，我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也是呢……那就把本来用于庆祝会长卸任的花束的费用转为奖品预算，这样如何呢”
“抢我的吗！？话说有那种惊喜的话别现在说出来啊……”
“反正横竖都是没有了，说不说出来都一样吧”
“您那么想要的话就请吧”说着，宫市学姐将自己饭盒中的欧芹(arsley)夹出来送给了会长。早早接到花束(?)的会长眼角噙着泪，“刚进学生会的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呢……”地吃掉了欧芹，然后双手合十，不知是在感谢还是在感慨。然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昂起头说道。
“我的花束没了是很伤心。不过！只要学生们能更充分地享受文化节，我愿意牺牲自己！来吧学弟！想用花束钱买什么奖品，说吧！”
“哦，没关系，我不需要会长的花束钱”
“咦……”
“应该说是不稀罕”
“…………”
沉寂充斥着学生会办公室，徒留会长吸鼻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姬宫！你说话注意点，别人误会了怎么办！”的斥责声，来自美咲。
“对、对不起会长……姬宫他不是有意的，只是话说得没到位，或者说除了最低限度的话以外不愿意多说……”
“挺好的，我喜欢这样的人”
“宫市学姐您也别宠着姬宫啦！”
看来可以找个时间和副会长一起喝杯咖啡了。
“各位学长，请看一下这张纸”
为了补充自己的言语，我将事先准备好的a4纸发给学生会成员。看到纸上的内容，众人再次反应不一。
其中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宫市学姐。虽然表情依旧没有多少变化，但略微正大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纸上的内容。
上面写着：-
低成本奖励清单-
冬天将空调温度提高3摄氏度
在教室内安装闲置不用的电热器和热水器
接通更衣室内禁用的电源插座，允许使用电熨斗和电吹风
允许将空闲教室作为储物间使用
天海老师的澡盆
提供连接到校内wi-fi信号的密码（仅限午休时使用）
免去年底大扫除责任
在限定期间内可免费在食堂加饭或加甜品
午休时可优先使用食堂阳台席位
文化节后可优先使用食堂作为庆祝地点
如此等等。
“想让文化节便热闹，所以给我奖品”
这种直截了当的请求，学生会自然不会答应。另外说实话，自己上的学校，有没有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因此，我才将范围限定在无需花费太多额外支出便可较容易地实现的内容，并尽我所想将其列出。
我想不到什么能调动全班同学的展示方案。但，如果是上流阶级女孩子或者喜欢游戏的男生、喜欢运动的男生、喜欢甜食的女生，这些学生们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我还是能想到的。以量取胜，枪法再烂总有打中的时候。这不是反话，和积土成山、十箭难断都是一个意思。
“说实话，我们班对文化界的展示没多少动力。但如果有这些作为奖励，应该就可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其他班级也会高兴的！文化节也会更热闹起来！”
听到学园偶像美咲发自心底的诉求，学生会成员们纷纷点头，有的还鼓起掌来。确信自己又有了花束的会长也再次露出笑容。
“小瞳瞳，这些低预算的奖励的话，应该可以提供吧？”
“嗯……确实，我认为是非常好的主意”
“那、那么，姬宫的方案……”
“是的，我们予以采用”
看到人称铁面公主的宫市学姐露出了微笑，美咲也跟着绽放笑颜。“太好了姬宫-”她硬是揪起我的胳膊，和我用力拍手。有她表现开心，我表现放心就够了吧。
会长拍了拍手，学生会成员们便进入了战斗准备。
“事不宜迟，我们也尽快起草一份可以提供的奖品的清单，挑选出合适的之后，去找老师和学生们谈判。所以！请各位多多出主意吧！”
“我听计算机社团的朋友说他们那里有几台不用的电脑，我去问问他们！”
“摄影部是不是有秘密制作的美少女图鉴？听说被纪律委员没收了，把那个拿来当奖品也不错”
“去找老师们帮忙也可以啊。有什么不用的东西，或者出点钱赞助一下。话说直接让老师出钱不就行了？”
各成员接连提出不同的意见，气氛与方才的温馨如家截然不同。既然有学校方面的专家们讨论，应该很快能想到比我的更好的意见吧。
美咲戳了戳我的肩膀。
“看样子没问题了，我们回去吧”
“嗯”
“哦，二位请留步”
““？””
我们正准备离开，却被会长叫住了。
“谢谢你们。多亏了你们的意见，文化节会更加热闹有趣了”
“您过奖了。身为前辈却肯采纳后辈的意见，该道谢的是我们”
“这和年龄没关系”宫市学姐断言。“学长们也不都是聪明人。对吧会长”
“你别这时候甩锅给我啊……不过小瞳瞳说得没错，年龄和才能没有必然联系。不管是学弟的主意还是食堂大妈的主意，只要是好的我们都乐于接受，这就是我们学生会的作风”
真想让那些只凭资历的黑心企业听听这话。
听完了会长的道谢，我们这次总该走人了。
“我对你有个建议”
我看向美咲。“他对你有建议哎”结果被她回瞪了一眼。被指名道姓了，我也没法装傻。
“姬宫，你要不要竞选学生会？”
“哦”“咦……！”
美咲啊，惊讶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伤害。
“再过不久，包括我在内的三年级生就要下台了。我希望有像你这样能积极活动的人加入学生会，让学校变得更有活力”
“我也同意。等现任会长没了，我就会竞选下一任会长，到时候如果有你来辅佐，我的工作也会更加顺利”
不只是会长，连宫市学姐也如此认真，我差点忘记了祭出我的居家宝刀——侵略性谢绝(nothankyou)。没想到居然会被劝诱加入一辈子无缘的学生会。该说是人生无常呢，还是末日将至呢。
当然了，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不会参选。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忙了，而且如果我加入的话，只能想到整个学校的活力全面下降的后果”
“姬宫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啊……”
美咲和学生会成员们“唉~……”地唉声叹气。不过关我毛事。不管求我的是会长还是校长，都不能改变我感到厌烦的事实。以后上班了，就算收工之前上司给我安排任务，我也会用一句“按时下班”关机走人。少跟我扯什么“无加班日”，说得好像除了那一天之外就不该按时下班似的。还不如设一个“无偿加班日”，让员工们都彻底死心。
废话说够了，总之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就是这样的人，爱咋咋地。
“对不起”见我略一行礼，会长等人也只好作罢。
“嗯……哎，总之这也不是现在就能拍板的，先就这样吧。没事没事！反正离学生会选举还有一阵，你就先慢慢考虑考虑吧！”
“哦”我毫无兴趣地回答。“那，时间不多了，咱们学生会抓紧时间准备奖品吧！”会长开始主持会议。我和美咲终于离开了办公室。
我没有直接回到教室，而是来到中意场所之一的逃生楼梯顶层，坐下来观看youtube视频。
“姬宫你果然太怪了！”
“昂？”
同样跟着我来到顶层的美咲突然开口挑衅。见她老老实实坐在一旁就没说什么，没承想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是想干一架吗。
“手痒痒的话去揍路边的那个人去，别打扰我看视频”
“你能不能别把我说得像吃饱了撑的去打架的人啊……”
“不是吗？”
“才不是咧！”
“我是说得有点让人误会啦”鼓着脸颊的美咲大概也明白自己亦有责任，老实地道歉。
“不过啊”
“不过什么啊”
“喜欢单身天下第一的姬宫可是被学生会相中了啊，我觉得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你这个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开心，竟然窝在这儿看鞋匠擦鞋的视频”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擦鞋。
当然，我知道美咲并不是在诋毁鞋匠。这么说来，她在诋毁的果然是我。
美咲松开鼓胀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气，体内的气力也随之消散，她懒洋洋地把身体靠在栏杆上。都说美人三天看丑，不过表情变化丰富的美咲还真是百看不厌。
“就觉得有点憋气。我知道会长他们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和点子才邀请的你，不过一般来说被挖墙角的都是我啊”
他归他，我归我。这个道理美咲不是不懂。但正因为明白，才会因自己坚持的理念输给了与她完全相反的我而感到不甘心吧。反过来讲，换我是她的话，大概也会觉得不太舒服。
博爱主义者看来也是有胜负心的。
“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不是哪儿都没变吗”
“人家知道的啦。实际上只是你的能力太高了而已”
美咲将手举到脸旁。“这个就叫高人不露面吗？”她蜷着手指露出指甲，那姿势怎么看都是只猫。
“哪儿都没变太不公平了！犯规！”
看来我没有猜错。她开始拿我的后背当墙，用竖起的手指开始咯吱咯吱地抓挠。是在闹别扭吗。当然她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打闹，这一点也很有她的作风。
挠了一会儿，她大概是腻了，仿佛被击倒一般向后躺去，裙摆随之微微掀起，露出她炫目而紧致的大腿。我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啊~……好想让姬宫尝尝教训啊，哪怕只有一次也行啊……”
让我尝教训……到头来你不还是手痒了吗。
“我说啊，你一个博爱主义者想和单身主义者的我开战，这已经算是输了吧？”
“开战？……咦，这个好像可以有”
“啊？!?呜哇……”
美咲“唰！”地迅速起身，然后猛地靠近我，紧握双拳，两眼发光，显得有些兴奋。
“我要赢过你！所以姬宫，跟我一决胜负吧！”
这丫头说啥呢。您不是华梨大人吗，什么时候变成战斗民族了。
不过她踩下了油门便不肯松开，宛如开车撞进便利店的老人。
“一决胜负的话，就在文化节上吧！嗯，我们就比谁对班级的展出活动更有贡献吧！”
“不要”
“不许你不要-”
强制战斗不可回避啊……
“一决胜负咯~-”看着开心地哼着歌儿的美咲，我心想如果世界上的战斗都能这般和平该多好。
总之，麻烦你安静一点，我想看视频。
“就是这么回事，排名优先的班级可以得到这些奖品”
第二天的晨会，我将学生会下发的清单上各项内容抄到黑板上，立刻点燃了班级的骚动。
上流阶级的潮女们：
“体育课后可以用熨斗和电吹风太赞了！比奈超、超、超~~~级想赢哎！”
“就是！我体质偏寒，冬天有暖炉最爽了！而且还附带加湿器！”
阶级底层的阿宅们：
“午休可以用wifi简直嗨呗！新番随便看游戏随便玩呗！”
“对吧对吧！等获胜的那一天绝对把switch带来！这下爆头该爽多了！”
健全的高中男生们：
“什么……摄影部秘藏的美少女图鉴居然是奖品……！？”
“听说里面有华梨、羽鸟和琉璃三个人穿泳装的百合照哎……！好想要啊！要拿来当待机画面啊！”
“副会长的考前讲座也不错啊！想被她‘连这种题都不会做吗？’‘你还是回小学重念吧’这样骂！最后考试如果考得好再让她夸！”
天海老师：
“为、为什么老师的澡盆会被当成奖品啊！？啊啊！姬宫君你刚才笑了对吧！？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嗯，不分性别、地位和社团类别，大家都很有干劲，真是太好了。
有了“班级获得优胜”的明确目标后，大家就能一起朝着目标努力前进了。
“现在可没空搞什么伊刈动物园了！”
“就是！该认真想想了！”
“披萨！我们烤披萨吧！造个石炉在教室里面烤多有意思啊！？不得赚翻了！？”
“伊刈你给我安静点，大家伙儿都干正事呢”
“做什么？嗯？做什么？”所有人都前倾着身，兴奋异常。
这个时候还是要靠美咲。
“我觉得女仆咖啡厅比较好-”
在教室的喧嚣中，她嘹亮通透的嗓音依旧听得清晰，仅一声便让所有人都集中于学园偶像的话语。
“虽然是很常见的选项，但体系成熟又有冲击力，排名应该容易靠前。而且，正因为能和其它班级竞争，只要足够出彩，就能获得更多的票数了，对吧？”
美咲流畅地讲述自己的意见，与前几日在咖啡店抱头烦恼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显然是昨天晚上做了周全的准备。真有一手。
从“做什么展示活动才能让班级团结起来”变成了“做什么展示活动才能让班级获得优胜”，目标从模糊变得清晰，也更容易想出确切的主意。与临时出主意的同学们相比，事先经过深思熟虑的学园偶像自然是更具有说服力。
“大家觉得怎么样？”美咲笑着问道。
“女仆咖啡厅确实不错！能穿那种衣服的机会也只有在这种活动里了！”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毕竟是华梨努力想出的主意啊！”
“同意同意！我们男生当然是一百个同意了！”
众人的意见逐渐倾向女仆咖啡厅。美咲也进行最后的冲刺。
“菜单就交给我来制定吧-用和咖啡还有红茶搭配的美味甜点，抓住客人的胃口不成问题！”
不仅如此。
“衣服的话买现成的会花不少钱，这个也可以交给我-我会做非常可爱的女仆装和围裙的，大家敬请期待吧！”
听到美咲准备使出样样精通的十八般武艺，众人更加兴奋了。
“华、华梨她是要玩真的……！”
“我们也再努力点的话，是不是真的能赢啊……？”
“完了……我们肯定会赢的啊……！”
美咲的最后冲刺还没完。她伸出手，用力地指向我。
“而且，我们还有精通咖啡和店铺运营的姬宫”
“啊？”
“姬宫他暑假在咖啡店里打工，店主好几次问他要不要长期在店里兼职，说明他的工作能力是非常强的！我想应该没有比他更适合打理咖啡店的人了”
在美咲热情洋溢的介绍下，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不喜欢人的姬宫居然去当服务员……？！难道说是为了在文化节上搞女仆咖啡店，事先去店里学习了……？”
“为了文化节牺牲自己的假期？这家伙也太拼命了吧……！”
“搞什么嘛！这样的话，我们也只能开女仆咖啡厅获胜了！”
天……这帮人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男生们齐唱女仆咖啡店的口号，女生们则是纷纷鼓掌表示赞成。
最后。
“各位，我们一起朝着优胜努力吧~！”
在美咲的号令下，“““““哦哦哦哦哦~~~！”””””众人举拳冲天。女仆咖啡厅的方案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我没有反对的理由。只要能让班级团结起来，是女仆咖啡厅还是女仆摔跤厅我都无所谓。总之跟着拍了几下手之后，忽然注意到美咲正紧紧地盯着我。我迎向她的目光，只见她莞尔一笑，双手比出胜利的v字。
如果那是“文化节一起加油吧”的意思的话，该多么令人怜爱啊。只可惜，结合昨天在消防楼梯的那件事，我便只能解读成“胜负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就让我们尽情相互残杀吧”的意思。
她上辈子大概是穆斯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