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饴屋纹二与武智王助容易消失(2/4)
「豪、豪的……」
左边的武智说:
「姬宫,你看,世界上第一性感的厨师。」
他说著「抹茶要这样撒,宝贝~」并抓起一把抹茶粉,从脸旁边撒进碗里。
正在将黑豆沥乾的羽鸟并非冷酷,而是十分冰冷地说:
「武智,我好不容易量好重量,你这样会从碗里撒出来,别这样做。」
「对、对不挤!」
「你们在干么啊……」
也难怪美咲和羽鸟会眼神死,而且这种无意义的对话重复了超过十次。其他女生自己一个人做还比较快,到了就算丧失耐性也不奇怪的程度。
不知道该说是就算被开玩笑,也不放弃的两位女生厉害,还是被警告了也不害怕的两位男生厉害。又或者是作为镇定剂,不断被两个臭男生攀谈的我厉害。
话说,明明是各自有主推的女角而分成的队伍,却因为紧张而一直跟我说话,这样不就没意义了吗?
作业进入尾声。终于完成了两种面团,慢慢地倒进饴屋和武智抹了沙拉油的模型里。
看著那两个人的美咲和羽鸟眼睛真厉害,与其说是看著他们,根本是在监视他们的状态。光是看到眼神,就不断强烈地传递出「要是放任这两个人不管,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来」的讯息。
在倒进面团的前一刻,饴屋和武智看向我,小声地问我说「这是假装的?」才可怕。
顺利地将所有面团倒进模型里后,美咲和羽鸟吐出安心的叹息。就这样彷佛绞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将面团放进事先预热过的烤箱,饴屋和武智也跟了过去。
假装守护著美咲,从背后欣赏一双赤脚的饴屋,以及假装守护著羽鸟,从正旁边直盯著侧ru看的武智。
这两个到底是怎样啊?
「结束了……」「辛苦了……」
之后只要等蛋糕烤好就好了。美咲和羽鸟表示「已经不行了」,一坐上拿来的椅子就像用尽力气般趴在工作台上。唯独现在,不得不跟她们说声辛苦了。
从比平常还充满活力的美咲及其实身体里蕴藏著庞大活力的羽鸟身上,吸光所有能量的饴屋和武智到底是什么?细胞吗?
好,先不管那两人的真面目,主要工作是洗碗的我现在才要开始工作。
我在流理台前卷起袖子,打算开始清洗用完的调理器具。
不过,我忍不住又看向他们。
「「……」」
尽管工作结束了,饴屋和武智仍站著不动,一直盯著放在工作台上的烤箱,眨都没眨眼。他们的眼里渗出泪水,倒映著烤箱里炙热的红色光芒。
正在烤箱里烤的是亲密的故人吗……
怎么可能,在烤箱里的是磅蛋糕吧!
「你们在干么?」
「「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美少女们进行的共同作业结束了一事感动。」」
「太夸张了啦。」
听到我的话,饴屋和武智猛烈地摇摇头。
「你太天真啦,姬宫。如果不是在华梨大人这组,我们没办法这么开心地上完烹饪课啦。要是和其他女生一组,一定会以分工合作之名,流放至孤岛啦。」
「没错。你和远藤或洞之濑那些辣妹们一起上烹饪课看看。被说『你们不用帮忙,去买和磅蛋糕很搭的果汁回来』,派去跑腿还算好了。而且是自己出钱。」
「不可能那样吧~」
「「很难说。」」两人夸张地耸耸肩,那表情超令人火大,甚至让我想用手上的洗碗精喷他们的眼球。
但是,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饴屋、武智、我三人和远藤她们那组一起做的话,肯定会被认为是「踩到狗屎」,一定会把我们三个当成空气,继续做料理。
正因为是想和所有人成为朋友的美咲与其朋友羽鸟,才能如此互相合作地制作料理──我认为饴屋及武智说得没错。
我不经意地发现,饴屋和武智在烹饪课上,并非只是在不识相地玩闹,而是真的为能够和两位女生进行共同作业感到开心,一直在瞎忙。
乍看之下毫无意义的我这个缓冲材料,其实也有其存在意义。
「毕竟在自然学校野炊时,女生们说是武智病毒──简称为t病毒会蔓延,所以只让我负责起火。」
「喔!武智你也是吗!我也曾被说过是饴屋菌,简称ak会蔓延,所以不要碰食材啦!我的频道订阅数又没有破六百万啦!只有六人啦!」
他们只有发出笑声,表情没有在笑。
「呵呵呵呵呵……!」「噗嘻嘻嘻嘻……!」
「没办法打从心底笑著带过的话,就别自虐啊……」
既然有那么痛苦的过去,这次烹饪课的失控模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
烹饪课后是体育课。是由两个班级一起上课,男生第一学期前半段的项目是足球。现在正在暖身,我和平常一样和体育仓库的墙壁一组,一个人默默地踢著球。
虽然如此……
「接招啦!老虎射门────────!」
「太嫩了!烈焰龙卷风────────────────!」
「呵呵呵呵呵!」「噗嘻嘻嘻嘻!」
「……」
背后的两个人好吵。话说,好烦……
我的背后──平常应该不会在这里的饴屋和武智摆出胡闹的射门姿势,对彼此大喊著招式名,开心地玩著。明显是有注意到我的距离。
我只有在烹饪课的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饴屋、武智,抱歉,麻烦你们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练习。」
「不不不!总不能让姬宫你一个人啦!我们是一起做过磅蛋糕的同志啦!」
「没错!我们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如果你要留在这里,那我们也要留下来!死去时也要三人一起!」
「那我去找另一面墙壁。」
「「好过分!」」
就算你们这么说,我不想被认为是同种人种,所以也没办法啊。
饴屋和武智不是用想成为同伴的眼神看著我,而是以已经成为同伴的感觉看著我,让我无法接受。
我对著体育仓库的墙壁用力踢出足球,宣泄不满。打上墙壁的球发出「咚!」没用的声音,并滚到我的脚边,却在中途失去速度。我的球就是如此破烂。
「来,拋下那么破烂的球,用我们这颗比较正常的球一起练习啦!」
「你说比较正常,代表你的球也很破烂吧!」
饴屋骄傲展现的自豪足球也满老旧的。那是当然了,因为阶级越低,选球的顺序就像约定成俗般,一定会在最后。像我们这种人只能拿到像酱料渣的球。
全新的球现在目前是由独占著最高位阶的波川等人,以及隔壁班打扮华丽的同学们在用。
用不著说,位于低阶层,而且看不出对团体运动有动力的我探头望进装球篮里时,里头都是在rcari(注:日本网路二手交易平台)也卖不出去的凄惨足球们。
正如饴屋所说,我用的是格外破烂的球。不仅脱线,还能看见破裂皮革里的内胎,而且无法笔直地滚动。但是,我对这颗球很有感情。我喜欢它没被任何人选中,孤零零的感觉,甚至每次上课都会自愿使用它。最近才总算知道该怎么使用它,也更加深了我对它的感情。
我也喜欢利用墙壁练球,因为墙壁会二话不说,淡然地陪我练习。不会像某两人一样大喊必杀技这点很棒。
所以,就算球很破烂,就算是和墙壁练习,我对于现在的练习状况都很满足。
我打算去捡球以示别管我,但球不见了。
被武智捡走了。
「喂。」
武智和饴屋不听我说,拿著我的球就开始跑向宽广的场地。他们依旧大声嬉闹,彷佛在说「来追我们啊~」,让我好想吐。
「在我们面前,你不用扮演孤独一匹狼的角色啦!就算是三只小猪,只要开心就好了啊!」
「不,我没有在演──」
「来吧,姬宫!距离比赛没有多少时间了,快点进行三人合体技的特训吧!你想用什么招式?」
「要用喷射旋风吗?」
「还是宇宙大爆炸?」
「「还是theearth?」」
「你们是新婚夫妻吗?」
「「我们是同志。」」
吵死了。
人家都说笨蛋就算死了也治不好,而且这两个人就算投胎也会是笨蛋。
有没有人能帮忙封印他们啊?用魔封波或是尸鬼封尽都可以啦。
暖身也结束后,目前正在进行主要活动──班级比赛。
我的位置是守门员。这是我每次都一定会自愿担任的位置,已经可以说是我的固定位置了。当守门员很好,因为这个位置就算望著蓝天发呆,也能获得一定的分数。
天气开始变热了,差不多不需要穿外套了呢~我切身感受著这点,并茫然地望著在球场中央附近的对立。
在争夺球的都是把运动服穿得很时髦,阶级高的人们。
「我来!我来!」
「另一边没有人守!传过来!」
「呀哈哈哈!烂死了!」
大喊著这些话,气氛超热烈。老实说,里头也有踢得很烂的人,但还是很开心地踢著球。
除了阶级高的人以外,其他人应该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我一样只以眼睛追著球,不打算动脚追上去。这些人反而一直保持著像在说「别来我这里」的绝妙距离,只应对偶尔滚过来的球,灌注心血。只在一瞬间赌上性命的模样令我联想到拔刀术的高手,不知道球场内有多少高手潜藏于其中。
虽然实际上,他们是营造出正在参加比赛的气息的专家们。
不过也有些人连营造气氛都放弃了。
「我在想啦,既然念弹的威离能以切下两根手指的觉悟提升,那如果背负著更沉重的决心或风险,也许会有极大无比的威力。」
「若是如此,这样如何?不是切下两根手指,而是切下两个ru头。从ru头发射念弹是极大的屈辱,所以威力应该会飞跃性的提升吧!要是每次也对掀起上衣的动作加上制约,也可以更提升威力喔。」
「喔喔!之前从没有想过把羞耻心当成风险啦!最近对性描写的法规很严格,而避免描写ru头也有顾虑到观众的抱怨,这点我也很喜欢啦!」
「对吧对吧!之后只要想好名字就完美了!」
「我的双ru头是机关枪(chikubiachegun)怎么样?」
「很好。」
「呵呵呵呵呵!」「噗嘻嘻嘻嘻!」
「给我除念后消失。」
「「把我们当成怨念!」」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啊。
饴屋和武智从我的背后截然一变,在我面前连假装df(防守)都没有。比赛明明都到了中场休息,却只一直闲聊些蠢事。
他们为什么不对敌队施加压力,反而专注于不断削减我的san值呢?没有这种位置啦!
「你们是为了什么练习必杀技啊?别在这里说些无聊的话,快去进攻!我不会叫你们得分啦。」
饴屋大吼。
「说无聊也太失礼了啦!就算是姬宫,否定猎人的话可饶不了你啦!」
「我是在否定你。」
「啊唔!」
武智露出贼笑。
「哎哟~姬宫是因为也想一起聊猎人,在闹别扭而已吧?因为只要是男儿,不管是漫画还是游戏,听到狩猎这个关键字就会热血沸腾啊!」
「大谈男人的家伙别偷看侧ru啊。」
「嗄啊……!」
两人夸张地按住心脏并单膝跪地,如果他们是怪物,我狩猎成功了。
不过,那两人不会死,似乎会无尽地冒出来。
「呼~呼呼~姬宫那直截了当的说法很不错呢~」
「对啦对啦。与其在背后说三道四,直接当面说出口反而很痛快。」
「噗嘻嘻嘻嘻!」「呵呵呵呵呵!」
该怎么做才能把我的想法传递给他们两个呢……
「回主场────!」
「「啥?」」
像要转换愚蠢的气氛般,被守住的球随著貌似是高阶级者的大喊声,高高弹起一次、两次,朝著我们所在的队伍主场飞来。逐渐失去速度的球在饴屋的脚边停下。
「咦,啊……惨了啦……」
饴屋彷佛想起了现在正在比赛。「抢球!抢球!」「传球!传球!」两队的现充们一起跑向自己的光景让他呆站在原地。
人家常说,处于困境时会显露出本性。
「啊,喂喂……」
武智不把朋友的危机当一回事,像在表示「不关我的事」一般,朝著安全地带跑出球场。
救他一下啊……
「总之,先把球踢出去。」我提出建议后,快回过神的饴屋大喊著「哈啊!」并朝著球踢去。超过九成的脚尖用力撞上地面,勉强成功擦过球身。然而,那颗球没有朝著外头滚去。
「上吧────!」
与饴屋的大喊声不相衬,在地上滚动的球朝著武智滚去。
我都忘了,饴屋也是个渣。
球带著「别想自己逃走」的怨念追上武智,而武智没想到球会从死角传来,一只脚在踏上地面前不小心踩到滚至脚下的球。
「喔喔!咦噗……!」
武智华丽地跌倒,至于饴屋则按著扭到的脚,小小地说著「很好!」做出胜利手势。
明明直到刚才还很意气相投,真亏他们能拆伙到这种地步……
暂且不论丑陋的两人,滚向前方的球停了下来──波川就在那里。
「守得好!」波川比任何人都还迅速地跑回来,回收球后比任何人都还快速地跑过球场。网球社众所期待的王牌似乎是运动全能,敌队高阶级的同学们嚷嚷著「挡住俊太郎!」「犯规也无所谓,快撞他!」,不过不说是阻止波川了,所有人连追上他都无法。在帅哥波川的面前,用发胶把头发用成刺猬头的人们都会沦落为路人角。例如海胆a、海胆b、栗子a之类的。
在敌队的防守阵容大受动摇时,波川冷静地向后传给队友,顺势只身冲进禁区,再次接下队友传来的球后华丽地跳起截球。守门员没有动作,球则撼动了球门网。
转眼间上演的波川剧场。
「俊太郎,漂亮!」
「哈哈!因为中锋指挥得好啊!不愧是足球社的。」
「「耶~」」两人以拳头相碰,和乐融融地敲上敲下,最后用力拍上彼此的手。好像在绑登山绳。
之后,超开心的伊刈及现充们也聚集到波川身边。一群人搭著肩膀或骑在背上,是在踢进致胜球时常常看见的情景。真是青春的一页。
另一方面,这时饴屋和武智的闹剧还在继续上演。
「你为什么想逃跑啦!给我为了朋友挺身去死啦!先去死啦!」
「啥啊啊啊啊!我们可是等价交换的关系!因为对我来说,背叛就和中途休息没什么两样!」
命运共同体和三只小猪的那段算是什么啊?
※※※
比赛继续由波川开无双。光是量产射门还不够,甚至还负责助攻才可怕。我很同情对面眼眶泛泪的守门员,而且如果我是那一队的守门员,有自信能让敌队得到两倍的分数。波川好可怕。
比我们先下课的女生们正在一旁观赛,其中只要波川拿到球,远藤派的女生们就会发出尖锐的加油声。
「俊太郎~~加油~~-」
远藤啊,接下来是午休时间,比起得到你的打气,你快点去换衣服、整理好发型,波川会比较开心喔!反正你们一定会去餐厅。
「喂────!不要只靠一个人守俊太郎!派三个人左右盯住他────!」
仓敷啊,你为什么在替隔壁班加油?是在看家附近业余棒球赛的大叔吗?
「姬宫同学──!不要老是看天空,好好看著球──!」
美咲啊,吵死了。
女生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打气声从球场旁交互传来时,波川看准的一点起了作用──敌对的班级终于丧失了干劲,只为了消化比赛。
我们班的高阶级成员们也到处冲刺了好一会儿,很满足的样子。像在表示不再进攻似的,让防守阵线退后,进入休息模式。
即使进攻阵线的人手不足,饴屋和武智也不进攻。也许是因为自己等人所待的地方被现充们抢走了,他们挤在球场上的角落玩砂。别隐匿自己的气息!是灭绝使吗?
至于波川的两名小跟班──伊刈和夏越讨论的话题是关于刚才的烹饪课。
脱下运动外套,煽动体操服的伊刈依旧是个大嗓门。
「我们这组的蛋糕烤失败了,有点烧焦!但一定有些地方会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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