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2)
,看着阳光透过玻璃撒在飞坦身上,看着乌云缓缓出现遮蔽了整个天空,看着雷霆大雨狂暴降落,看着侠客的金发失去了光彩,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看着他被蒙住的美丽眼睛,看着他无数次想说话却终究没说出来的唇……
我想抱紧他,我想揉乱他一头金发,我想为他擦去身上的血污,我想解下他被蒙住的黑布,我想救他离开……
可是我失败了……
几点雨滴,从窗户的狭缝里飘过,撒在我脸上,有些凉凉的,侵入了我的心,那不是泪……
晃神中,飞坦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他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我身边蹲下,望着我的眼睛,用一贯含糊不清的声音慢慢说:“有点烦恼,毒药是讨厌的东西,身体失去了疼痛反应,该如何让你哀嚎痛苦呢?”
他的眼睛在笑,里面却没有一丝真正流露的笑意。
我的眼睛在看,里面却只有一片平静无波的死水。
飞坦很温柔地将我的右手举起在我眼前,将食指一寸寸小心往后扳,他神情专注,就好像在进行一项艺术创作活动。
我看着自己的指头,骨头慢慢向后,传出断裂的声音,构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再松垮地连着自己的手,本应是剧痛的创伤却因麻痹而没有丝毫痛感,感觉十分怪异。
“不会惨叫很没趣。”飞坦显得有一些烦恼的样子,将我的手放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
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中蔓延开来。
飞坦转过身,走到侠客面前,回头望望我,眼角弯了弯:“他有痛感,也不错。”
不要!我在心中呐喊,拼命想挪动手脚,想去拦下飞坦,可是我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他将侠客坐的椅子转了个圈,抓起他被灌输念力的绳子捆绑起来的双手。
这对熟悉的手,白皙而粗糙,总在键盘上灵巧地飞舞。
那时候我12岁,他8岁,他用这双手给我刮骨,将伤口的铁锈一点点剜出来。
那时候我16岁,他12岁,他用这双手抱住我,替我擦干脸上的泪,说代替哥哥陪我一辈子。
那时候我19岁,他15岁,他牵着我去摩卡卡镇上看花灯,打打闹闹的日子多么开心。
再后来,穿过七年的时间,我19岁,他22岁,他的手已经比我的大很多很多,两人牵手的感觉似乎和儿时不太一样,会让我心跳加快,会让我脸上发烧。
可是,现在,飞坦正将这对手上的灵巧指头,一个个轻轻折断,将上面的指甲一个个慢慢剥开。
侠客身躯在抽搐颤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宣告了他的痛楚。
血,一直流,流遍满手,流下地面,流入我心脏,仿佛强烈的毒素蔓延,也好像用针扎一般。
指甲已经剥完,我的心已去一半。飞坦继续研究起他的手腕。小刀尖刃一挑,筋被割断,一点点抽出。手腕挑完后是脚腕,剧痛终于让侠客发出了低沉的“哼”声。
停手,求求你停手!我开始拼命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求求你,求求你,动一下也好;求求你,求求你,有一丝痛觉也好。
请让我代替侠客受这些痛苦吧,我愿用我的双手来交换,不够的话,我愿意加上我的命,请不要夺走他的双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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