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
“我推测穿过虫洞的怪兽数量会增加,怪兽的体型也会增大。因此虫洞必须进入稳定状态,保持足够时间的开启状态。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投放核弹,然后摧毁这个通道。”
在全息图上,**炸开了。冲击波向虫洞和“咽喉”辐射。通道被炸得灰飞烟灭,全息图显示屏上颗粒喷雾向四周扩散,两个宇宙彻底分离。每个人都看着这一幕,想象着如果能将其转化为现实,这对人类而言意义将何等重大。
赫克观察着周围的几个人:纽顿才华横溢的脸上满是郁闷;戈特利布则像个渴望获得赞扬的孩子,满脸期待;潘提考斯特因为需要做出最终决定,坚毅的脸上难掩疲乏—并不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疲乏。呕心沥血十余载只为拯救人类,最后却被怯懦和资金短缺的借口推出了舞台,这才是潘提考斯特所感受到的累。
赫克心想在他们眼中自己又是什么神态呢。也许因为历经沧桑所以看起来有些苍老。但他还远没战斗够呢。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潘提考斯特说道,“必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也是赫克关心的问题。他们从未见过两个怪兽同时穿过,更不用说三个。戈特利布是这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怪兽的体型越来越大,这倒没错。也许他已经掌握了确凿数据,但赫克只在乎事实。绝对不能把行动建立在站不住脚的结论上。
纽顿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原本出于礼貌,他一直耐着性子没有插嘴,但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
“可我们还是不清楚虫洞什么时候开启或者能保持多久的开启状态。”他一边说一边朝全息图摆摆手,像否定某个三流科学项目似的。“谁都可以推算数字,得出这个结论。我的意思是,赫尔曼的数学绝对堪称一流,一如既往。可数学打不赢这场战斗,只有了解怪兽的本质才可以制胜。就此而言,我已经琢磨出了一套理论。”
戈特利布心中大为不快,对纽顿的话嗤之以鼻:“得了吧。别在这丢人了。”
让戈特利布更为光火的是,潘提考斯特示意纽顿继续。
“为什么我们按照级别划分怪兽?”纽顿反问道,一副大学讲师的口吻。“因为每一只都完全不同,似乎每一只都是全新的物种,所有个体之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所以我们就只能按照大小和体积进行区分。”
“直接讲重点。”潘提考斯特说道。
纽顿踏过丢满零碎废料的地板,然后举起一块怪兽腺体切片—这块东西,赫克心想,我们进来时他就在那儿不停捣鼓着。
“虽然每只怪兽外形各异,但似乎所有怪兽都拥有某些共同的基本结构和体系。我已经发现有些器官构造完全一样。看见了吗?这块腺体是在悉尼采集的。”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这是一块腺体切片,横截面上腺体组织的条纹图案一目了然,还有些线条是……反正是黑色的线。静脉?神经?赫克可不是解剖学家。
纽顿把这块腺体和装在托盘里的另一块腺体样本摆放在一起,然后把桌面上的残片猛地一把拨开。
“这个是在马尼拉采集的,六年前。”
这块腺体的主人还是我杀死的,赫克暗想。他靠近过来,从戈特利布军队般严谨整齐的区域穿越到纽顿赃污狼藉的一半来。他近距离观察了两块腺体。
它们完全一样。
赫克瞥了潘提考斯特一眼,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纽顿。不远处,戈特利布故意装作对纽顿不屑一顾。
“dna一模一样。”纽顿说道,“两个不同的样本,两个完全一样的克隆器官。”
“dna一模一样?”潘提考斯特重复道。
“是的。”纽顿说道,“就像装配线上的备件。整个有机体明显不同,但它们身上很多组成部分来自克隆的dna • piàn段。这是人造器官,而非进化的结果。这其中必有蹊跷,绝不仅仅只是怪兽穿过虫洞这么简单,我们需要一探究竟。”
“现在他开始走火入魔了。”戈特利布说道,好像他曾听过纽顿这一整套似的。
“这些器官里面复制的dna结构有两大功能,”纽顿说得起劲,“其中之一当然是制造器官组织本身。虽然怪兽是硅酸盐构造,与人类的碳基构造不同,但dna的基本功能仍然是给生物的身体构造编码。除此之外,它在怪兽身上还发挥着其他功能—能进行记忆编码。我在硅酸盐核苷酸里面发现了单纯用于存储信息的结构。这些结构不会将组织构造或功能译成遗传密码。它们纯粹是记忆库。”
赫克不知道硅酸盐核苷酸具体为何物,但是记忆库?每一个怪兽都有?他想他知道纽顿想说什么了,片刻之后,纽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细胞记忆。”纽顿继续道,以免戈特利布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快速跑到一个装有怪兽部分大脑的大型存储器前。“这个标本损坏了,有点虚弱……但它仍然活着。如果我们运用驾驶员神经桥接的技术连入这块大脑,那么我们就能—至少从理论上来讲,了解他们从何处来、看到虫洞内部、还能切身体验如何穿越通道。”
潘提考斯特看了赫克一眼、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充满怀疑、担忧、困惑,但也含有一丝希望。他想从赫克的反应来判断纽顿是否在说胡话。
“不知我的理解是否正确。”赫克慢条斯理地说道,声音透着怀疑和震惊。“你是建议我们尝试和怪兽通感?”他觉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人与人之间通感已经够棘手的了。
“没错,但只是和怪兽部分大脑。”纽顿纠正道,“当然还需要几件设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